并且经常道貌岸然的称赞他是“最能坚持的试验品”。
——作为交换,多托雷解开了他一部分的封印,他获得了最初的力量。
这都是题外话。
斯卡拉姆齐忍受着左手的剧烈疼痛,用另一只手将身体撑起来,今天的实验——或许不仅仅是今天,而是不知道几天。
这次的实验格外漫长,斯卡拉姆齐习惯性在阿尔贝托将衣服递过来的时候用双手拉住,防止他得寸进尺,但他稍稍一动,便发现左手除了疼痛之外,似乎……
“要恭喜你,斯卡拉姆齐。”【博士】的笑容还是那样惹人厌烦,他用很久没有出现的、赞美的语气对他说,“我们的计划,终于在成功的道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斯卡拉姆齐用尽全力,才使得自己的左手举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的内心涌起久违的、不顾一切的冲动。
——巴尔泽布!
——你看到了吗!
他内心疯狂的笑着,仿佛在迎接着属于他的宿命!
没错,他为了成神而诞生,所以在此过程中,这具躯体的损伤、毁灭都无关紧要!
我的渴求……我的……愿望……
这阶段性的成功让参与此次研究的人都欣喜若狂,“创造神明”的目标仿佛近在咫尺,他们欢呼着,雀跃着。
这与这间不大不小的实验室无关。
它是冰冷的,机械的,血腥的。
在此之中,他不是愚人众第六席【散兵】,不是被女皇赐名的“斯卡拉姆齐”,不是为了怒火向稻妻复仇的“国崩”。
而是一个躺在实验台上,被恶劣的扣上束缚器,如同青蛙、鼠类、猴子一样,被开膛破肚,围观、拆解的【试验品】。
他暂时抛却了气性和自尊,放任【博士】带着一群研究人员动手动脚,就绝不允许有失败的可能。
一切都是为了这几百年来,无法抵达的夙愿。
斯卡拉姆齐远离喧嚣的欢呼,他一只手拉着衣服,用手肘打开休息室的大门。
那个……叫做阿尔贝托的研究员,果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见缝插针地凑了过来。
……他在同情我?
斯卡拉姆齐觉得愤怒、屈辱、又可笑。
要知道,在他们每天为数不多的交流中,他对这个研究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滚开”。
这次他当然也打算这样把这家伙赶走,他环着一只手臂,正要开口。
眼角忽然瞥见在这幽暗的地下研究所依然热烈绽放的悼灵花。
不知为何,斯卡拉姆齐忽然开口道。
“以后每天,帮我浇一下花吧。”
阿尔贝托先是愣住,随后狂喜地答应道:“好!”
毕竟,若是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