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也要让那些暗中觊觎雪槐的人看清楚,他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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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看到雪槐亲亲热热挽着闻乘鹤的胳膊从房间里出来他们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善。
歧关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来福打好了关系。
雪槐下了楼想去看松鼠,自然就松开了闻乘鹤的手走到歧关山旁边坐下,手陷进毛绒绒里面,摸起来很舒服。
他弯起了眼睛,很高兴的样子。
闻乘鹤看着骤然空落落的微微蹙眉,面色也随之沉下来。
他抬眼,和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满心满眼只有雪槐的人对上了视线。
歧关山轻飘飘瞥他一眼,那眼神里饱含蔑视,就这一眼让闻乘鹤怒火中烧,周身闪电噼里啪啦作响,但很快,顾忌着雪槐,那躁动的怒气被刻意压抑了。
歧关山似乎笑了一下,然后不再看闻乘鹤,转头去和雪槐说话。
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陌生人,无一人可以与雪槐相提并论,只有雪槐才能得到他温柔以待。
江崇看了一出好戏,颇为怡然自得,开口唤了一声,“宝儿。”
雪槐就抱着松鼠又转向他,两个不同种类的生物用如出一辙的清澈无辜的表情看向他。
江崇心想,到底是不一样的,他们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
雪槐对他,与对别人,对闻乘鹤,对陌生人都是不一样的。
他又高兴了。
好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并未持续多久,林叔就来叫吃饭了。
现在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围着壁炉复盘白日里的收获。
吃饭座位是流动的,雪槐随便选了个位置先坐下,闻乘鹤和江崇分别坐在他两侧,其他人则有意识的朝这边靠拢。
那些被救回来的人又见到了雪槐。
虽然在这里总会遇到,雪槐也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但总归是不一样的,他们就像怎样也看不够似的,无时无刻不想和雪槐待在一起。
雪槐的身上就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让大家都为之着迷。
雪槐吃掉闻乘鹤为他剥的虾,又皱着脸吃掉江崇给他喂的蔬菜,左一口右一口,很快就吃饱了。
他擦擦嘴巴,注意到了一道非常明显的视线,对方混迹在那群于他而言是陌生人的人群当中,直勾勾盯着他看。
雪槐被吓了一跳,等再仔细看去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熟悉的痕迹。
乌桕居然混在幸存者当中光明正大的进了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