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后,他正打算收起手机,却意外地收到了秦兆川的回复。
「今天下午的会议取消,我临时有事。」
消息弹出的瞬间,又被撤了回去。
啧,看来是发错消息了。
哦豁,有点小激动。
这不就证明,他的便宜哥哥其实是有在偷偷看他消息的。
看这语气,应该是发给秘书的。所以,这么多年的,余藻加的微信居然一直都是秦兆川的工作号?这弟弟也做的太失败了吧。
所以,便宜哥哥今天下午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余藻旁敲侧击,以一个关爱哥哥的善良弟控角度,问了上回顺便和自己成为好朋友的他哥秘书。
他很快得到了消息,秦兆川居然是去医院换假肢的。这就有点太不适合他到场发挥友善的兄弟情了,他不可能这样直戳戳地就去关爱哥哥,目的性太明显了。
可他的舌头也受了伤,受了伤去医院很正常。
那哥哥和弟弟在医院里偶然遇见,就更正常了。
余藻抬头看着镜子,张开嘴看了看被咬地稀巴烂的舌尖,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多踩佘峋那只臭狗几脚。
正当他要收回舌头时,镜中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是斯永慈。
他倚在洗手台门口的墙壁旁,笑眯眯地盯着镜中的余藻。
他的头发扎起,漂亮的马尾随意地坠在修长的颈侧,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遮住了他狭长眼睛带来的锐利和攻击性,看上去随性又亲和。
只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就完全无疑地暴露了他的本性。
“小藻,和佘峋亲嘴爽吗?”斯永慈走近,弯下腰,眉头微皱,一副为余藻牵肠挂肚的好队友模样,“我看了一眼,他实在是太粗鲁了。小藻这么可爱,怎么能这样乱来呢。”
黑色的长发状似无意地轻轻扫过余藻的颈侧,留下了一阵无足轻重但仍然存在的痒意。
“关你什么事。”余藻一把打掉斯永慈的手,向后退了退。
他终于感受到了这具身体对斯永慈的本能反应,也是厌恶,但厌恶里有掺杂了一点害怕和愤怒。可能是和之前被斯永慈带着笑脸面具狠狠欺骗有关。
“好可怜。”斯永慈掐住余藻的脸颊两侧,迫使他张开了嘴,露出了被咬的舌尖,“小藻你说,要是被林焱知道了怎么办?他会心疼的。”
斯永慈看着被粗鲁对待的漂亮舌尖,眼睛一眯,眼中含着的心疼更甚。
余藻看着斯永慈的表情,一丝丝都摸不清他的脑回路。
他更像是太无聊了,扯上佘峋,又拽上林焱,游离在他们之外,特地来这里拱火看戏的。
这个和佘峋比起来,果然更蛇精,更没事找事。
斯永慈不会以为自己能够成为这场狗血感情大戏的旁观者和操纵者,完完全全脱地干干净净吧。那也太便宜他了。
余藻当然肯定十足十地要拉他下水,明明是那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戏中人而悔恨莫及、再也笑不出来才最好看嘛!
余藻一反刚刚的态度,扬起笑脸,伸手拽了拽斯永慈的衣袖,眼睛亮闪闪的,语气软软的:“永慈哥,你怎么知道,林焱他....,他亲口告诉你的吗?”
“哦哦,对了。”斯永慈没有回答,他笑意加深,温柔地摸了摸余藻卷翘的黑发,瞥了一眼外头,柔声道,“小藻,差点忘记给你介绍一个人了,他很想认识你。”
“一个人?”余藻看着斯永慈,心里有了点猜测。
“对,你也认识的,梁呈。”斯永慈双手轻轻搭在余藻的肩膀上,推着他往外走。
哦,隔壁犬青的原吉他手、林焱的好兄弟、被自己挤出出道位的梁呈啊。
这不就是仇人吗?斯永慈还真是拱地一手好火。
“小藻你好,我是梁呈。”
余藻看着眼前阳光开朗的俊朗青年,眼睛瞪大,脑袋有点发懵。
不是,怎么没人告诉他梁呈和自己长的有五六分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