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薛少暝和女主娇月桐相遇了。】系统提醒他说。
“这么快?!”符黎愣了一下。
虽然早知道会有今天,但真当事情发生时他仍旧有些不甘心。
难道就真的看着剧情发展,迎接最后挂路灯的结局?
正当他悲春伤秋之时,系统又发布了任务:【接下来有个重要剧情需要宿主亲自前往。七日后,道清秘境将会开启。有重要情节在此地发生。届时,需要宿主将男主派去。】
看过了剧情大纲的符黎冷笑一声:“我知道,里边有个灵泉,男主用它来洗回仙骨,然后和女主相爱陪她回去归衍宗,发现身世真相,愤而修炼,最后回来把我碎尸万段呗。”
系统:【是这样没错。】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符黎都给气笑了。
暗啐一口,心里痛骂狗系统吃里扒外,和男主狼狈为奸。
但要他认命是不可能认命的。
艳丽若桃花般的狐狸眼微微眯了眯,眼中波光潋滟如同湖面反射阳光。凝神思索一会儿后,录了一个传音符,随后化作一道白光,跟在传音符后边一道远去了。
同一时间,九宵门。
娇月桐睁着一双杏眼,直直地望着身前的黑衣修士。
方才地牢内光线昏暗,等出来后几人才看清,原来救他们的不是什么前辈高人,而是一个年纪和他们差不了多少的少年。
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也才刚结丹,却依旧看不出无风的修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九宵门的门主已经修炼到结丹小圆满,能痛快地将他杀掉,无风的境界必然比结丹小圆满只高不低,只是不知道结没结婴。
天才见得多了,却还没见过修炼得这般神速的。
看着周围壮观的惨状,戚越连声咂舌道:“敢问道友是哪门哪派,修习的又是何种功法,竟如此了得。在下当真想了解一二。”
无风只答道:“无门无派。”
娇月桐问:“敢问这位师兄师承何人?”
无风不顾少女充满期待的眼神,依旧冷冷道:“无可奉告。”
他并不想在这些正道弟子面前暴露身份,留下他们的命也是为了利用他们通知正道,晓谕修真界。现在却是嫌他们太过聒噪。
眼下任务已经完成,他不欲和这些正道弟子纠缠,准备回去见尊上复命。
正在这时,一道传音灵符“咻”地从天际飞来。
灵符内传出凤符黎清润的声音:“任务完成后且先不回魔域,在附近等着,本座另有要事交给你。”
灵符设有隔音结界,是故其他人并没有听到传音内容。
他们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无门无派、修为高超的散修。继续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可是道友的师父联系你了?道友可有别的同伴?”
“不知道友此番在九宵门行侠除恶是为除魔卫道还是别的原因?我等不胜感激,归衍宗定有谢礼相赠。”
无风:“只是师门的任务罢了。”轻飘淡写的语气仿佛以一人屠一门派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娇月桐一旁上下打量着他,只觉得这个人俊朗非凡、气质卓绝,还是个修炼天才,加上救命之恩,不禁对他心生好感。
遂问:“你叫什么啊?不如我们交换传音符吧,往后可以一起历练,彼此照应。”
无风冷眼看了看她,吐出“不用”二字。随后向前走了几步,化风向山下而去。
看着他毫无留恋离去,一名弟子忍不住道:“这位师兄看起来挺装的,我看啊九宵门的人未必都是他杀的。他才多大年纪,真有这本事?”
身为师兄的戚越立刻打断道:“无论如何,救我们之人都是他。”
娇月桐则望着无风离开的方向,美眸中流转开略带失望的神色。
另外两名弟子则受不了周围血腥的场面,声音颤抖地催促道:“师兄,我们也赶快走吧。这儿鬼气森森的,一个活人也没有,太吓人了。”
戚越点点头:“我们暂且到山下的镇子上休整,把这里的事先禀告师门,再做打算。”
巧的是,因为凤符黎的传音符,无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山下找了间客栈,处理完身上的伤后便开始修炼,一面等凤符黎的指示。
一个时辰后,归衍宗的五人也来到了同一间客栈。
此时,他们已经换上了新的道袍,身上也用除尘咒清洗一新,看上去便知是一群衣袂飘飘、风度翩翩的仙门弟子。
听说山上的魔门已经被除了个干净,客栈里的人立刻欢欣鼓舞,将他们奉为上宾。
当娇月桐听到掌柜的说刚刚有个黑衣修士也在此开了间房住下后,立刻心跳加快,忍不住心想:山上他先离开一步却又在此地碰到,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打听出房门号后,便迫不及待地想朝楼上走。转身时却被戚越拦下。
此时戚越已经没有了在山上时的那种爽朗,眉头微皱,小声对她道:“师妹,还是小心为妙。”
“此人能以一己之身对抗九宵门的所有人,并且全身而退,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跟着师父师叔多年还从未听说修真界同辈中出了这么个修炼奇才,如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实在奇怪。”
“而且他与你我年纪相仿,我辈已经是归衍宗内的佼佼者,却连他是何境界都看不出来。我担心他能修炼如此神速,或许是走了旁门左道的功法,或许,还和魔门有关。”
戚越作为这一辈弟子中的大师兄,阅历比他们多,此刻便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奈何娇月桐却是没能听进去,甚至觉得师兄带着点嫉妒别人才能的意思,失望地驳斥道:
“大师兄,你没有证据,怎么能在背后如此质疑别人?况且,若他真是魔修,那为何知晓你我身份却不赶尽杀绝,还出手相救?他以一己之力与九宵门的魔修鏖战,万一受伤了呢?救命之恩,我们难道不该去关心一下吗?”
戚越被自己师妹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
他叹息一声,放缓语气安抚:“并非是我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师父也嘱咐过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