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林满月的担心是对的,本来在医院时好好的一颗牙,等她一回到家里,喝了碗粥以后又开始隐隐约约疼了起来。
林满月没有犹豫,收拾收拾直奔牙科医院。
她去前台一报电话号码,她的就医记录就出来了,显示早上她才来过,还是宋院长接的诊。
前台小姐姐马上去找宋院长说了。
但宋院长这会儿手头正忙着,余助手跑出来,朝林满月道:“您先等一会儿,院长那边就快结束了。”
余助手说的快也过了二十多分钟,林满月坐在大厅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等。
等到余助手过来把她喊了进去。
进去后林满月就道:“医生,我这颗牙又开始疼了。”
宋疏蹙了一下眉,领着林满月去拍牙片。
牙片一拍出来,还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你这颗牙以前补过。”宋疏道,早上给她看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林满月点头,确实是补过,还是跟她左边那颗牙一块补的,当时补右边这颗牙的时候她甚至还打过麻药,因为太疼了。
宋疏让她躺到手术床上,伸手拉过灯。
等把她补牙的那层材料磨掉以后,宋疏还没说话,林满月疼得一下眼泪都要出来了,甚至没顾得上其他,直接握住了宋疏那只手。
很危险的行为,因为宋疏手里还拿着工具,要是刚刚一个不稳就会伤到她。
旁边余助手都吓了一跳,连忙道:“小姐姐,你要是疼抬一下左手就行,可千万别去碰院长的手,很危险的。”
宋疏本来已经张唇了,听见余助手这么说了,她就问了一句:“很疼。”
林满月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捂着右边腮帮子,她点头。
好疼,再也不是之前那种隐隐约约的疼了,是骤然一下的疼,而且持续不散。
她坐在那里,捧着半边脸,连话也不想说,眼里的水汽看起来很可怜。
宋疏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声音放低了,朝她道:“你这颗牙当时补牙的时候里面没有清理干净,所以还在持续坏着,你这么疼,应该也已经坏到牙神经了,具体的得清理掉才知道,打麻药吧。”
林满月一听要打麻药就松了口气。
打麻药好啊,打麻药就不会这么疼了。
但是打麻药之前还得填个表签个字,确定她没有相关过敏史之类的。
等弄好了这些,林满月才又躺回了手术床上。
听说要打麻药的时候她还松了口气,等真到了要打麻药的时候,林满月闭着眼睛都不敢看,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摆,紧张都快化作实质了。
宋疏看了好几眼她的手,见她眼睛紧闭着,宋疏叹了好几次气,怎么怕成这样。
她还发现林满月不但怕,对疼痛还特别敏感,是一点痛都会立马抬左手且反应的人。
打完麻药以后还得等等,等麻药生效宋疏才能继续给她清理那颗牙齿。
清理到后面的时候已经能确定她这颗牙也已经坏到了牙神经,得做根管治疗了,于是又上了药,又去交了一次钱。
“这段时间不要用这两颗牙咬东西,尽量吃软的或者流食吧。”宋疏叮嘱她。
林满月半边腮帮子还是麻木的,她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医院。
医院旁边就是一家连锁超市,林满月拐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兜子黄米和地瓜,还有几个贝贝南瓜。
她想,接下来这段时间就靠这些维持生命了。
林满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所以大学一毕业她就选择了当个全职作者,除了毕业前靠写文攒下来的一些收入,毕业后这两三年里她发展的还不错,陆陆续续也有出版过几本书。
搬新家前不久她还配合出版方搞过一次签售会。
那次可把她折腾的够呛。
林满月回家后连续好几天没再出过门,那颗牙也老实了,不疼了,她精神才养回来。
但这天下午,林满月出门烫了个头发,源于她的突发奇想,想去烫个头发她就去了,顺便还把头发给漂了,挑染了几缕深绿色。
弄好以后林满月难得的用手机自拍了一张,下意识想发个朋友圈,可一点开朋友圈,看见最上面那条动态,她手指一顿,压下了这股冲动。
林满月就站在理发店前,盯着她妈妈几分钟前发的这条动态看了很久。
久到在她结账离开前进去洗头发的大哥都出来了,她才回过神,点开妈妈的头像给她转了两千块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