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盲盒,其他人陆续上楼。我在楼下磨蹭了一会儿,等所有人都上楼后去找了陈导。
陈导也在等我,看见我来后一声长叹,感觉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讪讪闭嘴了。
我没有问陆庭,我知道他没来,如果他来的话,会第一时间找我。
我想询问的事是另一件。
我别过头看着被工作人员收起来的一堆礼物盒,慢慢开口:“礼物盒里的卡片…是你们故意让我抽到了有药和卡片的那个礼物盒,还是说……”
“不是。”陈导大力摆了摆手,“我们怎么能确定你会抽哪个。”
“你能抽到写有卡片的礼物盒,当然是因为所有的礼物盒里都有卡片啊。”
啊。我脑袋蒙蒙的,一时间竟然没找出回复的话语。
“而且每个礼物盒里的不同物品,都是精心挑选、适合你现在情况的,各种药品、用具……”
“噢,他还派来了一个人。”陈导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人?”
陈导心累地指了指工作人员后排的一个白色身影。
我眼前一黑。
“管家,快去叫私人医生。”这句话成为现实。
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后面,一堆拍摄机器旁,医生坐在小板凳上,阳光灿烂地朝我挥了挥手。
——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让人闹心的不仅有舅舅,还有外甥。
这几天,纪言礼在我面前似乎过分活跃了点。
这话并非空口无凭,而是我通过他的奇怪且莫名其妙的行为得出来的结论。
比如,晚上我准备睡觉前,他敲响我的门。
墨绿睡衣剩两粒没扣,骚包地露出锁骨,倚在门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我我来给你送牛奶。”纪言礼说。
“另外,”他的耳朵红了,“你手方便吗,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你看我像是需要你帮忙的样子吗。我用眼神质问他。
我接过牛奶,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再比如,拍摄七天七夜的第三天,按照节目组的安排,我们要去海边玩。
大早上,纪言礼又跑来敲我的门。
上身赤/裸着,只穿着一条沙滩裤。
“咳咳,我来邀请你下楼。”下楼需要什么邀请?这娃脑子有病。
“楼下我做了早餐。”哦,原来这样。
他手握拳,抵在唇前,这次连脸都红了,目光却固执的看着我:“另外就是,我想问,我和我小舅舅,谁身材更好?”
我仔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
想了想,实事求是说:“你舅舅。”脸也是你舅舅更英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