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和南月众臣脸色都变,面面相觑。王后下意识望向南焉,南焉也一脸惊愕。格蕾芙笑道:“不用看南焉王子,当然不是他说的。告密的人另有人在,而且就在你身边。”
王后脊背一阵发冷,不由自主抱紧了双臂,凶狠的望向南月群臣,猜测藏在身边的这个叛徒到底是谁。群臣也很慌乱,互相对视,互相猜忌,一时人心惶惶。又有老贵族悄悄溜掉。
格蕾芙眼望着王后笑道:“朕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王后您自我感觉如此良好,敢对朕做出这样的评价?”
王后豁出去了,怒道:“实话告诉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南月国绝不会归顺亚克兰撒!我们绝不会把王子送到你这个‘荡-妇’的手里,也绝不会承认你这么个‘荡-妇’为我们的君主!我们自已可以治理自己,不需要你那双肮脏淫-荡的魔爪染指我们的国家!”
奥格罗和佩格罗同时手按剑柄站起身,格蕾芙忙抬手制止。两人勉强止住身形,向王后怒目而视,按在剑柄上的手一直颤抖,目光恨不得在王后身上烧出几个洞,吓的王后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手也悄悄按在藏在袖子里的袖刀。
格蕾芙只是笑笑。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如果不是冲着自己说的,格蕾芙简直要为她叫好。她站起身向王后深施一礼,道:“非常抱歉,朕要为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您果然无愧为南月国的王后。”
众人愕然,王后惊魂未定,恨恨哼了一声。格蕾芙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你胆敢向大亚国之主挑衅,朕敬你是条汉子。”
王后还没反应过来,格蕾芙忽然收起笑容,板正脸,转身冷冷喝道:“朕的皇家骑士团何在?”声如凤吟,居然盖过了整个吵嚷的大厅。
众骑士坐的虽远,如同一个人般整齐站起,与奥格罗、佩格罗面色肃穆齐声答道:“在!”周围南月国群臣都吓了一跳。
格蕾芙冷冷道:“朕的将士们何在?”
坐的更靠后的一干军队士官长、连同盘着腿的枭和沉默喝酒的晗羊,同时扔下酒肉整齐站起,神色肃穆齐声答道:“在!”二百余人回答如同一个人般,声振屋瓦。
南月国群臣面面相觑,害怕的也都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格蕾芙又道:“段不说何在?”
段不说也站起身,从容躬身:“老臣在。”
格蕾芙道:“麻烦大人辛苦一趟,传朕的命令,‘赤将军’率三万大军过来支援,咱们现在就去康撒利国,把弗斯特罗迎回来。朕觉得比起这个过河拆桥的南族,还是他更懂得感恩、也更适合做南月国的国王。”说罢迈步出席。
南月国群臣皆惊,吓的脸色全都刷白,说不出话。目光在王后和格蕾芙之间扫来扫去。怎么好好的宴会就能给弄成这样?
虽然格蕾芙提前打过招呼说今天要演戏,南焉还是忍不住站起,向王后道:“母亲,您到底在做什么?您把儿臣这几个月来和将士们浴血奋战、辛苦得来的胜利果实全部拱手送给弗斯特罗?”南月国众将士向王后怒目而视。
王后手指颤抖,脸色苍白,颤声道:“站住……亚克兰撒之王!”
格蕾芙奇怪回头,王后后退一步,绞着手指颤声道:“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枭顺口接:“不能吗?”
格蕾芙挑眉,王后声音仍是发颤:“我既然敢这样说,就不怕你会发怒!”说着高声道:“禁卫军!”
枭好奇的左右看看,只听杂乱的脚步声响,几个大门全部被踢开,呼啦啦涌入无数南月骑士和士兵,都是些老旧贵族的家臣,数量大概上千人,远远多于格蕾芙的带来的二百余人。奥格罗和佩格罗早就预防这个,立即抽剑分立格蕾芙两边,将她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