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一呆,随即眼神发亮:“罗伯老师?”
格蕾芙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找你来和他见一面。”南焉用力点头,却又有点失望:“就只有……这个原因?”
格蕾芙微微一笑,伸手过来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略羞涩道:“还有,我想念你。”
南焉的脸瞬间又热的快冒烟。
旁边的萨拉曼达发现自己好像完全被无视了,无奈轻轻咳嗽一声引起两人注意,声音如蛇一般嘶嘶作响:“要出发了。”打开手中的书。南焉还没来得及做准备,车已经腾空而起。好像发泄什么一般在空中狂转大半个转圈,甩向段不说宅邸所在的城东方。
南焉尖叫一声,差点被甩出车,格蕾芙忙抱住他,无奈的看萨拉曼达一眼。而萨拉曼达的目光,也隔着红色兜帽狠狠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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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说支开下人独自等在自己在郊外的宅邸。院子一角景色忽然扭曲,段不说忙躬身道:“恭迎国主大人。”
自扭曲的景色中,平空出现一辆由四匹骨瘦如柴黑马拉的黑色马车,四只宫灯燃亮幽幽的蓝色光芒。
门打开,先跳出来的是格蕾芙,接着是南焉,仍是连滚带爬,十分痛苦。
格蕾芙将口袋里的嗅香给他,南焉接过重重嗅一下缓解“晕车”症状,舒服多了,要将嗅香还给她,格蕾芙道:“你留着吧,我用不上。”
段不说引着格蕾芙和南焉到内宅地下室,路上低声对格蕾芙道:“陛下,恕臣直言,这‘黑魔法’手段能少用还是尽量少用,免得引起魔军共鸣——”格蕾芙懒的多解释,应道:“是是,你说的对,我会注意。”
地下室里罗伯早在等待,一见南焉就像见了亲爹,跪下行礼:“王子殿下,老臣总算见着您啦——”抱着南焉就哭。
格蕾芙在旁边凝神戒备。虽然罗伯看起来很惨,她还是不完全信任他。万一这是他和弗斯特罗合演的苦肉计,意在取南焉的人头怎么办。若是失去南焉,等于战争还没开打、亚克兰撒已经全盘皆输。南焉的存在对于两国都至关重要,绝对不能大意。
南焉也不禁难过。罗伯早没了上次送他来时健硕的精神,此时看起来十分落魄,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南焉道:“罗伯老师,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罗伯擦着眼泪无奈:“唉,王子您不知道,弗斯特罗这厮他……他叛变啦!”
南焉惊愕,道:“这……我早就知道了呀。”冒这么大险、这么老远跑来就为了说这?亚国这边连复国战怎么打的军事会议都开过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