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用过早餐,国会里上议院文官和七将军齐聚议会厅。有侍从为众人面前摆放茶水。
厅门分开向两边,所有人立即起立迎接。格蕾芙身着军装,带着双骑士之一的奥格罗和书记官大步踏入厅中,所有人手按胸口躬身齐声道:“向国主大人问安!愿太阳的荣耀永佑吾王!”
格蕾芙“嗯”一声,坐上主座放下玄剑——压的整张会议桌微微一晃——道:“也庇佑众爱卿。——坐,都坐。”众臣纷纷落座,格蕾芙双手交握支在桌上道:“南月国的事想必众爱卿都知道了。今天召集爱卿们来,就是讨论一下,这场复国战要怎么打——”
她话还没说完,外务部大臣段不说首先站了起来:“国主大人,臣不同意对南月国用兵。”
格蕾芙一怔,段不说道:“这本来就是南月国内政,咱们国建国以来,还从没有过干涉别国内政的先例,名不正而言不顺,万一激起所有贵族众怒——”
废话,建国刚六年还不到。要这样说,亚克兰撒国不但自建国以来从未干涉过他国内政的国家,还是建国以来从没打过败仗的国度,还是建国以来从没内乱过的国度,甚至是建国以来至今从没死过国主的神奇国度——哇,多美好,简直是天堂。
格蕾芙还没说话,“赤将军”丹泽尔顿不耐烦“豁”的站起来。他一身红褐的肤色,头发胡子全白了,军装外面还围着一条狼皮小裙纸,拳头如铁锤般敲着桌子,震的茶水杯“当当”响:“贵族、贵族、又是贵族!你们这些鸟贵族就知道天天把身份挂在嘴边!贵族有个什么鸟用!魔军一来,贵族只知道逃命,扔下一群没有武器、无力抵抗的可怜农民!要不是格蕾芙大人——”
格蕾芙抬手打断他:“丹泽尔顿,咱们现在讨论的是南月国,别扯那么远。”
丹泽尔顿愤愤坐下。国家安全部大臣站了起来,道:“臣也不同意对南月国用兵。现在国家刚刚建立,还不稳定,百废待兴,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这时候对他国用兵,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国家负担不起,只好再去征税,只怕朝野上下出现怨声啊。”
内政大臣也站起来道:“臣也认为,弗斯特罗策划篡权,准备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有所准备,而我们仓促行事,胜算不会太大。”
“青将军”至丹站起身。他皮肤白皙,一副黑眼圈,脸颊有一丝病态的潮红,站起身先咳嗽几声。这副瘦弱的身材使他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像个二十来岁还没毕业的学员。害怕号令不严、也为了震慑敌军,上阵时他总得戴一只狰狞恐怖的铁制面具遮住他这柔弱的面孔,所以得来“铁面将军”这个称号。此时那铁面具正挂在他腰间。他手半掩着脸,声音细小:“末将觉得,这……这个仗可以打,而且有胜算。”内政大臣道:“敢问至丹将军,何以见得?”
至丹声若蚊吟,支支吾吾:“弗……弗斯特罗他……”丹泽尔顿道:“你把面具戴上,戴上再说话。”
至丹忙把面具摘下来遮在脸上,声音顿时变十分威严:“臣以为,弗斯特罗王位来路不正,他是篡权上位,一上位就屠戮了南族一百多条人命,南月国贵族阶层基本被他得罪了个遍。他又紧缩政权,关闭了许多贸易窗口,还增加了税收,弄的怨声载道。”咳嗽几声继续道,“更在国内大肆拘捕十七八岁的男性国民。才短短不过一个月,已经折腾的整个国家人心惶惶。此时我国对南月用兵,顺天应人,必将得到南月国朝野上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