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打断他:“不可能的。”
南焉抬头看她,格蕾芙严肃道:“我是军人,保护自己的国家与人民,是身为军人的天职。”
南焉身体微微一震,格蕾芙也蹲下身,轻轻道:“你父王走了错误的道路我无能为力。我所能做到的事,就是保护现在的你。——哪怕你只是暂居在亚国,只要你一天是合法居住者,我们就会保护你一天。”她手轻轻搭在南焉背上:“有我在,绝不会让那帮孙子轻易得逞——”
南焉猛的把格蕾芙搂到怀里,瘦长的身躯紧紧抱住她,好像落水的人紧紧抱住唯一一根救命的浮木。他浑身颤抖,粗重灼热的喘息扑在格蕾芙肩膀。
格蕾芙脸不由一红,皮肤也热了起来。这孩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不满十八岁的青春□□对她来说是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她想推开他,手刚触到他腰间,一滴不同于雨水的灼热液体滴在自己脖颈。
格蕾芙怔了一下,想推开他的手改为搂住他。
“想哭就哭吧。”格蕾芙轻轻道。
南焉声音强压着哭泣:“我不哭……”他顿了好久,带着鼻音颤声道:“我是王子……不能哭。”
有多少王子从小就被特意洗脑为即使痛苦也不能哭。格蕾芙不期然想起她的双骑士,奥格罗和佩格罗。做为哥哥的佩格罗尤甚,那天也是这样的雨,他强忍着悲痛和落寞的神情,不断的喃喃自语。
格蕾芙手臂轻轻拍打他的背:“没关系。现在没人看见,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
一句话说的南焉再也忍耐不住,搂住格蕾芙的手臂收紧,眼泪喷涌而出。
格蕾芙抬头看看天。雨,再下大点吧!请你用你的声音,掩盖住这个少年人的泪水和隐忍的呜咽声。
_(°ω°∠)_
南焉从梦中惊醒,有一瞬间分辨不出被追杀的事是不是在做梦。
他睁眼看到头顶的泥土,才想起他们还在河边,河堤下一个凹进去可以避雨的空洞里。四周很黑暗,旁边有火光,大概到半夜了。雨已经停了,只听到淙淙的流水声和树叶偶尔被风吹的哗哗声,还有几只蛙鸣和夜鸟的叫声。
……这是现实。
他心咚咚直跳,转过头,格蕾芙背对着自己,只穿着衬衣坐在火堆前,那把大剑插在她背后,不知道她睡着还是醒着。
南焉坐起身,身上盖的衣服滑落,衣服下居然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小内内!他下意识拉起衣服捂住身体,这件衣服是墨蓝色的长外套,是格蕾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