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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万更,6更)(已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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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神室原本就离坂柳不远的身体越发紧绷,甚至下意识挪了挪步子,尽量在不遮挡住坂柳视线的前提下、挡在后者身前,避免她那身体柔弱的“国王”直面桥本带来的压力。

若是赤司在这里,定要暗笑着感慨一句,在完全对坂柳心悦诚服后,神室真澄的看法,怕是已经和桥本本身不再有联系——她本身就是个固执到有几分接近偏执的人,将压制坂柳一头的自己的左膀右臂,矢志不渝地视为心腹大患,倒也算合情合理。

只是可惜桥本了,明明已经达成结盟,却依然要承受这种毫不掩饰的敌意。不过,想来,桥本也不会太过在意。正在前往篮球社招新的路上,赤司一边走着,一边思考桥本的传话进行到何种地步。

和往往猜测的并不一样,坂柳虽然多思多虑,却因为有意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反而更加方便模拟探究。

就像经济学上的经济人一样,这个模拟概念还同时拥有一个“理性人”的叫法。因为对自己行为造成结果的注重,这些在概念创造的时候,就被设置为“完全由理性操纵的人”,比起现实中的种种人物,反而更加容易分析前者的反应。

同样,对于自己考量下的坂柳来讲,一样是这个道理。最起码,在面对和自己结盟的这件事上,坂柳总是表现得合乎自己意料——除去那被桥本形容的“骄傲”稍稍超出自己的认知之外,但这也并非赤司不能理解的。

因而如此,他本身就对桥本那边的情境有所猜测。哪怕错过了这幅场景的旁观,也不耽误赤司给替自己传话的桥本记上一功,却也对他毫不担心。

面对桥本的回答,坂柳迟迟没有出声。在后者身边待了这老些天,神室对于坂柳的意思已经相当了解了。如同守护公主的骑士那样,这个总是僵着脸的少女并不如她的表情那样刻板,尽管已经将桥本的举动判定为一种过界,神室也没有将这点不悦毫无遮挡地摆在明面上:“...你说得更加清楚些,坂、我们不希望听到哑谜。”

——啊,当然,只有神室自己会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了。桥本想。仿佛植物大战僵尸的火爆辣椒一样,她的嘴角往下压得更加厉害,让人不由担心,这样火/辣的情绪会在不知道何时爆开。

而更加紧绷的身体动作也将神室的愤怒一展无余,她抱在胸前的手甚至将胳膊上的衣服揪得微微皱起,时不时投向坂柳的余光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虽然一直都清楚,神室和坂柳的关系在慢慢变好,但直面这样的变化,依旧让桥本有些惊讶。他下意识和坂柳对视一眼。

该说后者确实拥有骄傲的资本吗,遥想第一次还是她刚商量合流的时候,神室还是个能毫无负担看坂柳热闹的状态。而现在,对于她的维护已经难以潜藏了。

这样鲜明的变化中间,只夹杂了区区大半个月,却遥远得仿佛上个世纪。该说坂柳实在聪慧,连收拢人心都那样迅速吗?

不过,这是之后要和赤司探讨的事情了。想到这里,桥本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拉回“传话”一事上。神室这个问题恰到好处,和赤司给他的说辞节奏别无二致。当然,桥本更倾向于是后者已经完全想到这一层来。

已经离放学好一会儿,又是社团活动的招新,因此,即使是在整个一年级中,用功相对更刻苦、也更沉浸在学业中的A班,也没有人继续留下来。所以,桥本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在坂柳的注视下,他就像他代表的那个人一样,在足够鲜活的微笑中弯了弯眼睛:“这样的话,你们想要进学生会也会更容易一点,对吧?”

虽然话语中的人称使用的是“你们”,但桥本直勾勾地看向坂柳。至于对方身旁的神室,他甚至连余光都懒得给予。针对的是谁,在这样的行为下自然不言而喻。

“你!”这样的说辞,最先被触动的人是神室,她下意识上前一步,面色的焦虑和担忧不再掩饰,尽数露了出来。

神室有过一段时间的贫困经历,因此,对于这样仿若施舍的说话方式,她本身便拥有足够的敏锐性。

更不用说,这番话还是直接指向坂柳。神室的面色不大好看,下意识出现在嘴边的脏话不少,仿佛高压水枪一样,下一秒就要“唰唰唰”地全部喷出来。

和神室的激愤交加不同,桥本依旧是一派平静的姿态。他好整以暇地站立着,即使神室接下来要做出的事情清晰可见,桥本面上的笑容也没有分毫改变,就好似完全看不到神室这个人一样。对,坂柳深深收回自己的目光,桥本的姿态,是完全将神室当作空气,而只和自己对话的姿态。

...按照他的位置,本不该如此。毕竟,桥本是赤司的左膀右臂,而神室是自己的助手,前者无论如何,也不该直愣愣地摆出这幅态度来。

可桥本不仅这样对待神室,还将这种姿态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是因为他本身便对自己的位置心存不满,还是他完完全全、尽数代表赤司的意思而来?

思考清楚后,坂柳也不打算再打哑谜。她正襟危坐,面上的神情一眼望上去依旧柔弱怜人,是再引人心疼不过的姿态,可目光却锐利了不少:“所以,赤司的意思是,他完全不打算插手学生会?”

老实说,在吐露出这一连串遣词造句的时候,坂柳自身都是带有几分不敢置信的。

毕竟,自打入校以来,学生会的种种痕迹哪怕算不上鲜明,却也不是人能忽略的。即使不谈这些,在开学仪式上的规划和筹措,也能看出这个校园组织不同于有些地方,并非单单作为一个台面展示而存在。在点数的加持下,它所掌握的权力和影响力,和外界其他学校相比,怕是只多不少。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赤司竟然不打算进军学生会,而是去屁颠屁颠参加一个甚至连进益都不知道有没有、只会平白拉低他身份的社团?

如果面前站着的人不是桥本正义,坂柳都要以为这是什么劣质到引人发笑的恶作剧、或是并不高明的圈套了。

果不其然,面对这个问题,桥本并没有正面回答。“那可就说不准了。”他语焉不详地望着坂柳:“只是,我觉得,你们可以尽快准备学生会而已。”

奇异的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坂柳反而第一时间松了口气。虽然她渴望最高处的位置,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希望自己的对手一夜之间突然变成傻/蛋。这样毫无成就感,也失去了“对手”这个词本来的含义。

更何况,现在的他们尚处于同盟关系。接下来,对方的助力依旧是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在这样的前提下,桥本的话如同给坂柳打了一只强心针,让她放松了些许,只觉得情况还在自己的掌握之内。

桥本的意思也有道理,坂柳自发地对他的话语进行了解构,只是招新而已,不管赤司是一时兴起,还是想证明自己在运动上也有杰出的才能,只要还没入社,就不能代表他已经成为社团的一员。

当然,坂柳并非在怀疑赤司的运动能力,不如说,她完全相信,即使赤司已经加入那个什么劳子社团,以对方的手段,也足以让自己全身而退,而在之后的学生会纳新中成功进入,为自己、A班平添一份力量来。至于那个社团......

——不管是突发奇想,还是别出心裁,最终也只是一时玩闹而已,不会让整件事情偏离原本的轨道。

想到这里,赤司忍不住笑了笑。他眨了眨眼,明亮的瞳孔里仿佛存在一片翻涌的星海。

受到身体先天条件的限制,坂柳并不理解这种额外的兴趣。因此,她并不会将桥本的传话全盘接收,而是会根据自己的猜测进行理解。

人是不能理解超出自己见识的东西的,放在坂柳身上也一样,更不用说,她还对自己关于赤司的形象构建非常自信,认为同为“天才”,自己的理解是完全独特、具有正确性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赤司一边排着递交纸质报名表的长队,一边漫不经心地思考,坂柳会将这次的“传话”当作一种隐晦的试探:试探自己是否有独自进军学生会的心思,试探自己是否有对赤司不满的意思。

毕竟,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赤司,也就是自己,会因为一个看不见好处的社团,抛弃如日中天的学生会的。

坂柳是一个自我认知很明确的人,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影响她判断的。赤司想起他告诉桥本的说辞,让对方一比一地复制原句去告诉坂柳。

他眯了眯眼,面上的神情有些晦暗。一年级目前的力量并不突出,而学生会又混杂的是全校一、二、三年级的所有班级中那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因此,即使一年级A班的战绩显赫,在整个学校内的底蕴依旧太过单薄,坂柳个人的力量也是。所以,如果A班单单只有坂柳一个人,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立即主动寻求进入学生会的。

毕竟,和赤司一样,单单从外表就知道,坂柳可不是一个愿意为别人充当垫脚石的人。

既然拥有这样的限制,那么,只有在和赤司联手的情况下,再和对方一起进入学生会,她坂柳才算拥有一定照应,一年级A班对于学生会来说,才能在某种程度上不被小窥。

因此,无论是坂柳还是赤司,都心知肚明。在一年级这个时间,两人中但凡有一个选择“不加入学生会”,对另外一个来说,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另一个人也绝对没戏了。

当然,桥本说出的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假话。

诚如他所说,如果赤司选择社团,而不加入学生会,对于坂柳来说,益处当然是存在的,但那已经是一年级下半学期,甚至二年级的事情了。

学生会掌握的权力是实打实的,现在的坂柳暂居赤司之下,但假如她成为学生会书记,甚至学生会会长,那种巨大的权力能让所有人都转变自己的态度,这怎么能不算有益处呢?

——不过,那都是更远的事情了。想到这里,赤司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他“加入社团”这个事情是必须会发生的,而有定时定点的社团活动在,风声也是瞒不住的。等到这个决定成为即定的事实,坂柳想要得知事情的始末也并非难事。

如果让事态正常发展下去,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进军学生会的坂柳,会以极快的速度意识到,尚处于一年级的自己实在太过势单力薄:别说同班同学,连同年级的学生都不一定有多少。

在一所贯彻“实力至上”主义的学校里,即使是最天真的人,也不会认为一个人所能掌握的权力,会和Ta的辛劳程度成正比。

明白这一切的坂柳理清自身的境地并非难事,她会迅速放弃这个决定,然后在之后没有学生会事务打扰的时日里,迅速积蓄起力量来。

赤司十分清楚,他和坂柳顶多算互利互惠,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关系,因此,坑起对方来,自然也没有“手软”这一说。

哪怕是自己的选择,也断然没有将优势拱手让人的理由来。当时的赤司就确定了这件事。第一印象对人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在这样的情况下, “抢占先机”就变得十分重要。因此,桥本的传话就变得关键至极。

作为自己的手下大将,赤司十分清楚桥本的长短处:执行力突出的条件下,他的肢体语言确实可圈可点,但在如何说话这方面...在学校里,竭力往“性转交际花”发展,但更多还是靠自身种种行为,而非突出的语言魅力的桥本,明显是做不到完全符合坂柳这个从小被精心保护起来的大小姐的口味的。首先,在取信于坂柳方面就难如登天。

而另一条有关情感共鸣的道路,即使不讨论坂柳面对桥本的防御心态,指望他们互相理解,也如同天方夜谭。

——但自己不一样。

有那么一种说法是,同一座山上,如果你站得比另一个人高,你就会发现,你将Ta看得清清楚楚。赤司能理解坂柳,他能理解她的想法,她的心态,他就是那个攀爬同一座山,却站得比坂柳更高的人。

因此,桥本对坂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赤司亲自操刀的。这并不困难,甚至丝毫不繁琐,赤司去完成它,就如同正常人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而现在,赤司眼里的笑意如同波纹一般荡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想必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远处的教学楼陆陆续续有打扫职工走进,为数不多的二、三年级学生走出教学楼的大门,如同支流汇入大海一般,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中消失不见。

身为老师授课的场所,定时清洁的教学楼是有关闭时间。这是写在学生手册上的一部分,作为高度育成高中必须要遵守的规定之一。

赤司捻了捻手指,刚刚从手表上看到的时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个关闭教学楼的时间非但不晚,甚至还有些早,往往是夕阳的余晖还未散尽,就已经有打扫职工走进去,如同鸡妈妈一样,一个个将自己的鸡崽崽,那些沉浸在课业中不可自拔的学生啄醒,然后将他们一个个拎起,扔到教学楼外。

说起来,根据二年级B班那个学长的说法,赤司的思绪稍稍偏离了一些,这个规定是很早之前便已经存在。不过,和其他学校不同,因为高度育成高中拥有一个足够大、方便学生使用的图书馆,所以,还真没有人触犯到这一条规则。

按照坂柳的性子,她也不会对这个规则一无所知。赤司回忆起当时自己告诉桥本的话来。他非常确信,自己给出的说辞即使只有短短几句,也能稳定住坂柳的想法。当然,桥本也没有怀疑赤司的意思——他总是表现得比赤司自己还相信赤司。桥本担忧的是另一个方面。

拥有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课桌旁,他摸了摸自己扎在脑后的一撮碎发,和一般人摸了摸鼻尖一样,他表现出的不好意思是那样诚挚:“赤司,如果... 我说如果,我在说完这些后,坂柳继续追问你的意思怎么办?”

“嗯?”坐在位置上的赤司正在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这张刚刚被拽下的便利贴已经失去黏性,所以,赤司也不用担心它黏在课桌上。

听到这句话,赤司顿时停了停笔。这种可能性并非毫不存在,赤司转念一想,获得确定的、可靠的答案和说辞,是他们这种不会对任何人的话语产生实感的人的惯性。

坂柳自小的众星捧月是可以被推测出来的,这样的情况下,她如果拥有这样的习惯,那倒也不算太稀奇。

桥本毕竟只是一个传声筒,要是坂柳一定要在听到的第一时间,便寻求确切的、来自自己的保障,或是反复询问桥本,追问更多所谓的“操作细节”...不用说逻辑问题,哪怕只是修饰用词的不一致,都是足够令人起疑的。

赤司不能容许失误,所以,这个瑕疵是必须要被处理的。他搜罗了一下脑海中能够排得上用场的信息:“如果她不想结束吗...”赤司一锤定音:“那就强制她不得不结束好了。”

所以,在赤司的配合下,桥本用虚假的借口拖延了和坂柳的见面时间。等到他们正式商谈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清洁时间就要到了。

本身就不相信赤司会放弃学生会的坂柳得到自己料想的答案,自然更加不会在意、也不会关注这种小瑕疵,赤司扫了扫,教学楼的灯光尽数熄灭,已然变得一片死寂,这就是桥本能够自由操作的空间。

可惜,即使算无遗策到这种地步,依旧有一件事超出了他的预料。

赤司的目光拂过这一长串队伍。篮球社的报名人数不算多,当然,也不算少。赤司认识的人并不多,一条足有三十多人的纳新队伍里,他只看到几个A班的学生。

赤司若有所思,在国内,篮球已经足够算作没有门槛的热门运动。想来,作为首屈一指的班级,并没有那么多人对于现在看不到好处的社团抱有什么兴趣的。

赤司的目光并没有恶意,自然不带有几分侵略性。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发现这道视线的主人是赤司后,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随后是表示友好的微笑和微微低下的头,赤司同样向对方微微颔首。

不过,这也不是值得赤司专门去考量的事情。毕竟,各人的选择有所不同,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能让自己感到意外...赤司站在队伍的后半部分,虽然不算末端、但也绝对算不上前的位置。他的余光探到自己身后少许,在一群零零散散、在日薄西山后,夕阳拉斜拉长到足够细长的的人影中,有一道影子格外的淡。

——鬼头隼。

赤司的目光停滞。

自己因为帮助桥本拖延,而损失了一部分时间。而这位平时默默无闻 ,今天却比自己还要晚到达社团纳新队伍的A班学生......

他好像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了。

......

须藤志得意满地排在队伍的前端,看着虽然现在还空无一人,但离自己足够近的考核人员坐席,他只觉得自己快乐得要升上天去了。

所以说,那群书呆子一直说学习学习学习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担心太张扬,给篮球社的考核人员留下不好的印象,须藤恨不得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学习有运动这样挥洒激情,足够让人快乐吗?后者甚至还能锻炼体魄。而学习...看平田他们几个,身体瘦弱得跟什么似的。

一想起平田,须藤就下意识联想到前几天早课后的那节游泳课上,对方义正言辞发表的那些话。

要他来说,学校方面不给出规则,就别做什么无用功。而且上课开小差,看漫画、打游戏这种事情,他平田有什么资格发表意见?须藤撇了撇嘴。他那个在女生中人缘特别好的女朋友,轻井泽...对,轻井泽惠!不也天天这么干?什么时候,“规劝大家”这种事情,竟然需要他来做了?

在兴高采烈时,不忘狠狠谴责讨厌的对象一番。做完这一切后,须藤才觉得越发扬眉吐气。他志得意满地想,特长生、特长生,等到自己展现出这份实力来,D班的大家不都对自己刮目相看?到时候,别说一个平田,就算两个、三个,在这所“实力至上”的学校里,不也要用到自己?

毕竟是作为“特长生”,才能在成绩距离标准尚有一定差距的条件下入校。须藤不对自己的学习成绩抱有期待,但却一直是以自己的身体素质、篮球技术为傲的,这毕竟是使他能够从人群中脱颖而出的东西。

更何况,在入学的这一个多月里,须藤的高中生活也并不如他之前设想的那般理想。在这样的外界因素推动下,须藤对社团招新抱有的巨大期待当然不必多谈——怕是溺水之稻草,悬崖之树干。

因而如此,当然考核席的座位被拉开时,望着学长那张可亲的笑脸,敢于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和整个班级的主流声音呛声、然后头也不回,离开游泳馆的须藤,竟然感到紧紧贴合在大腿旁的双手有一丝颤抖。

须藤的眼睛明亮,如同草原里的孤狼见到能够餐食饱腹的绵羊,他的瞳孔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这种巨大的情绪冲击如同海浪一般席卷了他,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须藤甚至感觉自己的手都不再受到自己控制了,不能这样,他在内心这样生涩地安慰自己道,不能这样...篮球最注重手感,要是他考核出现差错怎么办?

——绝对不能这样。

赤司的目光从站在前端的须藤身上挪开,后者因为一直在探头探脑地观察考核人员的动向,连自己已经挪出队伍的一部分都没有发觉。

他淡淡地想,不是说不对,只是不应该,毕竟,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唯一一件事情上...甚至不为它做出专门行动的人,不该变成这样。

这位...D班的、曾经在便利店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赤司想,他甚至没有打探过,考核的教练和学长们,会在什么时候到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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