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照水当时在几里外学堂教书,听说家里被泥石流掩埋,疯跑回去,他家已经和山连城了一体。众人皆叹,老母怕是凶多吉少。
他们劝焦照水节哀,可老母是他唯一的亲人。当时焦照水就一个心思,不能让母亲孤零零裹在泥浆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使不在了,也要把人挖出来,打扮整齐才能入土。
于是焦照水没日没夜的干,两天之后,终于挖到了他家的房顶,没想到,奇迹出现了,在一个三角区,竟然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母亲,由此他母亲得活。
众人说,焦母大福之人,必能保的子孙福泽。
此事传遍了十偃得大街小巷,焦照水成就了大孝之名。
才子何其多,但能成就孝名的能有多少?再说了即使孝顺,也不可能时时让人看得见。
平民才子参与国家机器的机会渺茫,国家政道常年被一帮养尊处优的人把持,不思进取,那能有多大进步。
当然羽初属于特列,他虽是贵公子,却整日里忧国忧民。他那些对国家有利得观点,得到王得赏识,却无人采纳。
只有御王敢于启用羽初,也只有御王敢提拔他焦照水。
他和羽初简直就是绝配搭档,羽初定制计划,他负责实施,羽初话少木讷,焦照水圆滑事故,善于经营。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得改革在御国推行开来,开科举,均田地,轻赋税,兴冶炼......
改革在御国试行两年,颇有成效,皆因御王是位雄主,杀伐决绝。
但开始总会有反对得声音。曾一旁支王爷冀王爷,论起来是冷琰的叔,直系他就这么一个叔父,要么说御国人丁稀少,近百年来,一代王就只要一个两个王子,不像其他国王十几个几十个儿子。而御国一直在钢丝上游走,难免很多人觊觎。
这个冀王爷,他就是白楚珣的老丈人,他可算御国王宫贵族的代表。
刚开始有人撺掇着他反对御王。他已过六十,俗话说六十耳顺,明白了很多道理,富贵不过是浮华一场,吃饱穿暖国家安稳即可。
可他那几个儿子可没有他这种觉悟。天天到他面前吵闹,无非是把他们的地分了,肥田少了,佃户少了,家里的轿夫快养不起了,小妾养不起了......老王爷皆置之不理。
但其中一个儿子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让老头一激灵。
“父亲,那冷琰是想借着改革,弄死我们这些旁支,如今底层人人敢欺我们,如今佃农得地位快和我们一样高,佃农无知暴虐,待他们翻身,必会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早晚被这些残暴的佃农弄死,若您再不出手,您的儿子们早晚死那帮穷货手里。”
冀王爷躺回躺椅,眯眼思索。
“父亲,您知道冷琰得最终目的是什么?一统中都,像他祖父冷彧那样!”
“一统?”
“等冷琰一统中都,绝不会走祖先之路,他不会再分封侯,到时候由那些贱民治理贵族,我们这些人只得等死。”
于是担心自己断子绝孙的冀王爷,带着一干王室静坐王宫门口,不停上书求御王遵循祖宗宗法。
如今正是改革的关键时期,御王深知自己不能屈服,一旦他稍有松动则前功尽弃。
虽废了刑不上大夫,但正统王族还有豁免权,否则一步到位,王族岂不早就闹起事来。
必须来个杀一儆百,于是御王下令当众对冀王爷施以劓刑。此令一出,众人哗然。
众大臣接上书替王爷求情,冷琰亦是不忍,但若不施行,改革变法将化为乌有。
冀王爷从此以棉布覆面,再也不出门,专心教导他的子孙要以国策为重,以御国的利益为要。
其他人见势,只得老老实实了当起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