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宗政瑾珩倒是烦闷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找来陈庆文陈子和父子共同商议此事。
“陈大人,你原先是怎么跟本殿下保证的,你不是说一定会拿下凌家那块地吗?如今可好,那块地的价钱可不是区区几十万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了,你好好的给本殿下解释解释”宗政瑾珩带着怒意的质问陈庆文。
“殿下,臣,臣也不知啊,现在那块地可是炙手可热,现在咱们的人若是想要买下那块地,可是要集合所有人的财力才可以”陈庆文将买地的钱算的是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财力?本殿下如今已将所属的铺面田地以及母皇赏赐的物品全数变卖,才紧紧巴巴的凑够了四十五万两,外祖与坤父集合齐家所有也只有一百二十七万两,这加在一起也只有一百七十万两多些,现在那块地已经涨到二百三十万两,这银子远不够啊?陈大人,你可还有办法?”宗政瑾珩瞅着陈庆文,示意他将银子也拿些出来。
“殿下,臣认为这块地不值二百多万两银子,殿下三思啊”陈子和考虑到这块地是凌家的,凌家与皇太女因白洛颜又有了层关系,而夏家虽也是大张旗鼓的要买那块地,但实际上的行动却不多,所以他有些担心这是个局。
“如何不值?你可知现在盐铁司的人每天都去那块地里拉些粗盐矿回来,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盐,为了求证真实性,本殿下特意派人去了盐铁司打探,盐铁司那边也回复确有此事,那盐矿被宗政瑾瑜派人严加看守起来,再多的消息就打探不到了”宗政瑾珩瞪了陈子和一眼,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陈子和被瞪视后垂下头,不再说话。
“陈大人,这户部可否支出一些银子出来?”宗政瑾珩打主意打到了国库。
陈庆文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声音快哭出来了,“殿下,万万不可啊,这国库的银子进出多少都是有着详细的记录的,而且这记录每隔七日圣上都会查看,实在是不可”
“如此说来是一点办法没有吗?”宗政瑾瑜拧眉搓着手指,十分的烦躁。
“为今之计,只有殿下您出面向各位大臣筹募一些才是,亦或者殿下您打下字据,就算做是借大臣们的钱财,等拿下那块地之后,这钱不就回来了”让宗政瑾珩出面去跟大臣们借,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宗政瑾珩听他说完好久都没有出声,考虑了很久。
“好,为今之计也只有本殿下亲自出马了,你同本殿下一同前去,来人,备马车”宗政瑾珩指指陈庆文,她可不傻,只是她自己出面的话那些大臣定会疑虑多些,拉着陈庆文这个户部尚书,由他在旁斡旋一二,许是比较容易借到一些。
“是,殿下”在厅外候着的婢女听到吩咐,立刻现身应道。
“走吧,陈大人”宗政瑾珩根本不给陈庆文拒绝的机会,先行的迈步出去。
陈庆文转头看到陈子和没动,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脸色很难看的示意陈子和跟着一起去。
宗政瑾珩携同陈庆文陈子和父子,奔走在各个贵族官员的府邸,官职高的官员看到宗政瑾珩带着人来了,就算宗政瑾珩不说明来意,他们也猜到了些,有心巴结的官员自然是倾囊以待,早早的就吩咐下去准备好给银两给宗政瑾珩,宗政瑾珩先是不好意思一番,然后就装模作样的与人立下字据算作的借款,并口头承诺拿下盐地之后定会归还。
陈庆文坐在马车里,数着手里现有的银票,说着:“殿下,如今这些官员的家底估计都拿的差不多了了,臣粗略的统计了下,应该差不多了”
“哦?还是再去几家吧,能多筹措些就多筹措些”宗政瑾珩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在仔细的盘算自己写下多少字据。
“是,殿下,前边就是皇女妃的母家文家了,殿下咱们是....”陈子和掀开车帘探头往外面看了一下,询问道。
“文家?”宗政瑾珩迟疑了一下。
宗政瑾珩去了很多官员府中,唯独这文家她还没有去,这文家现在已经没落,文家在朝中的人也没有什么实权,还是不去比较好,说道:“算了,文家就不去了”
“是,殿下”陈子和放下帘子坐好,贴心的给宗政瑾珩和父亲分别倒了杯茶,道:“殿下,父亲,奔波了有些时辰了,喝些茶吧”
“嗯,好”宗政瑾珩也感觉口中有些干渴,端起杯子就喝了起来。
宗政瑾珩就这么一家家的去官员府邸,直到深夜了才走在返回自己府邸的路上,陈庆文父子都已累的在马车上不顾形象的睡着了,她也很累只是她戒心较重,虽说这驾车的车夫是府中身手数一数二的护卫,但身边这陈家父子她并不完全信任,所以她强撑着乏累的身子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
“哎~”宗政瑾珩疲惫的叹口气,身子放松倚在车座的靠背上,自己奔波到深夜总算是有些许的成效,筹措到手里的银两算下来也差不多了,若没有人横生枝节的花,买下那块地是没什么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