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炚从军方基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大部分人在这个点已经进入睡眠,住宅区一片安静。
进门的时候,棱炚还没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屋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打扫过的,唯独沙发上看着有些凌乱,上面放着一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粗略扫视一眼,铁皮盒子、枪、弓箭、匕首、光脑。
目阑向来谨慎,这些东西怎么会大大咧咧摆在这里?棱炚这样想着,朝着目阑卧室的方向看过去,那间屋子房门大开,借着客厅照进去的灯光,他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棱炚收回视线,他三两步走到自己卧室面前。这间屋子原本是他的书房,目阑搬进来后成为他的卧室。确认延续婚姻关系的那一天,棱炚在智能锁系统中开通了目阑的使用权限。
先前隔得远没有察觉,现在离得近了,棱炚闻到里面飘出来一丝浅淡的桂花香。
他拧开门锁,看见自己的床上隐约有一个人形,鼻腔中桂花信息素的气味也更浓了一些。
既然目阑已经睡下了,棱炚选择不打扰他,转身想去睡目阑的房间。
他正要出去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若是别人,棱炚早就下意识反击回去了,可这是目阑。对方靠近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味过于熟悉,以至于棱炚瞬间辨别出了他的身份。
两个人一贴近,棱炚便感到后面的人正在扯他的衣领。他想到客厅桌上全新的抑制剂,猜测目阑应当是没有使用那东西。
果然,对方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脖颈,那指尖的温度如同火一样滚烫。
这是发情热又起来了。
“目阑……”
棱炚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感到目阑正在朝着自己的手腕上绕东西。
这样的行为让棱炚下意识想反抗,可目阑早便预判到他会不配合,将他朝着前面推了几步,膝盖顶着他的后背,迫使他贴在墙面上。
“目阑,这是做什么?”
挣扎间,棱炚碰到了灯开关,整间屋子亮堂起来。
棱炚在一开始便错失先机,现在再怎么动也是无济于事。手腕上的绑带越收越紧,他想回头看目阑,只听见阻隔贴被暴力撕下发出的声音,接着腺体处传来一阵剧痛。
以前不是没被咬过,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目阑咬得这样重过。棱炚仰着头,额角上的青筋凸起。
大量的信息素涌入腺体,这些信息素缓解了伤口的疼,棱炚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身上的衣服早便掉了下去,因为手腕被束缚,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后背没有一丝衣物覆盖,棱炚能感受到有血珠从从皮肉破损处溢出来,顺着光洁的皮肤缓慢向下滚。
有些痒,也有些凉。
大约流淌到了腰部的位置,棱炚感腺体上的牙齿退出去了。然后是柔软的唇,细细将腺体处的血液吻去。
目阑的吻一路向下,到血珠痕迹末端的位置时,棱炚只觉着浑身酥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绯色。
“你是我的。”目阑突然说。
这是自进屋来后,目阑说的第一句话。棱炚看向他,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看着自己时,目光中的炽热怎么也无法忽视。
棱炚什么也来不及说,整个人便被目阑弄到了床上。
先前被目阑拢成人形的棉被塌下去,垫在了棱炚背后。长发散开,落在棉被和枕头上。
棱炚想坐起来,却被目阑摁了回去。
目阑盯着棱炚重复:“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目阑撕掉了自己后脖颈的隔离贴,桂花信息素瞬间填满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刚才棱炚已经动情,猛然被高浓度的信息素包围,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目阑低头看着对方的反应,他俯下身闻了一下,刚才对棱炚进行了标记,依旧没有把对方身上的其他气味掩盖住。
军方基地Omega少,大多数日常工作中不会接触到Omega的军人不会贴阻隔贴。有军规限制,哪怕是和同性相处,他们也不会胡乱释放信息素。但信息素这种东西,控制得再好,也不可能身上一点儿都没有。
因此棱炚的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别人的气味。
这种沾染上的气味微乎其微,按道理刚才那样大量的信息素灌入,他们的混合信息素会将别的气味彻底压住。
只是目阑的嗅觉比别人更灵敏,在棱炚浑身散发大量混合信息素的情况下,他还能察觉到其他的气味。
这让目阑很不开心。
目阑把这归咎于棱炚身上的桂花信息素不够多,他把棱炚翻过去,又朝着棱炚的腺体上咬了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