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阑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幕后真凶从四十三年前就已经养着他们了?”
阿莫斯没有说话,是默认的意思。
变种不仅攻击力强,而且食量巨大。要把这种东西圈养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并且,在这长达四十三年的时间内,还要想方设法逃避军方的视线。
即便对方是异能者,目阑也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做到。
想到这里,目阑看向棱炚:“你也这么认为?”
棱炚没有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说:“这是上级的推测。”
“那现在,是要我们去寻找圈养变种的地点?”目阑问。
“不。”一旁的角木出声,他说,“现在要我们先抓凶手,抓住之后再问他关于变种的事情。毕竟只是猜测,得验证后才知道是不是事实。”
作为常年和变种打交道的人,目阑总觉着这个说法疑点重重。如果说只是猜测,军方为什么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设下这样的猜想?
倒是更像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要再追究那只鳄鱼变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外面隐约传进来吵闹声,目阑的耳朵尖动了动,他说:“外面打起来了。”
听见目阑的话,阿莫斯第一个冲出去,然后角木也紧随其后。
目阑本想去看热闹,却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住了。
他低头,看向那只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是一只好看的手,目阑想。
“难受了?”目阑问,他记得棱炚的易感期快结束了。
棱炚答:“是,想要一点信息素。”
这可是棱炚头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索要信息素。
目阑思索片刻,就地蹲下,将阻隔贴扯开一点,然后少量放了一些信息素出来。
“够吗?”目阑问。
棱炚回答:“有点少。”
听见这个回复,目阑却反而不再释放信息素。他的手搭在棱炚手背上,凑到棱炚耳边说:“告诉我,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我就给你。”
话音刚落,目阑感到掌心下的手正在朝后缩,他立即加重力气,把对方的手摁紧了。
“第一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棱炚看向目阑,然后又迅速垂眼,“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
这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目阑重复了一遍棱炚说的第二句话:“不知道?”
“是,不知道。”棱炚语气肯定。
伸手扯掉棱炚的阻隔贴,目阑的手指在棱炚的后脖颈处逡巡。那里有一个很深的牙印,是目阑咬的。
他细细摩挲着那个疤,现在已经结痂,摸起来有点粗糙。
目阑什么也没做,摸完了就将阻隔贴贴回去,然后打算出去看外面的热闹。这时,棱炚再次扯住了目阑的衣服。
“你现在根本就不难受。”目阑低头看着他说。
被识破了,棱炚语气里透露出几分无奈:“你怎么总是爱参与到这种争斗之中?”
有些事情,完全可以由他们自己解决。棱炚知道,目阑这看热闹的,一会儿肯定看着看着就加入其中了。
目阑说:“放开。”
刚才真以为棱炚难受,目阑还给棱炚释放了信息素。一想到这人居然敢骗他,他就觉得心情烦躁。
况且,他和那些人打起来了又怎么样,棱炚还怕目阑打不过他们吗?还是怕,他会把事情变得更糟糕,让他们两方军队无法维持“表面友谊”?
天知道,棱炚哪里是怕这些?他是知道目阑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怕他没忍住动武,伤了身体的元气。
眼看着目阑要走出去了,棱炚在背后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离婚申请还差最后一道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