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阑不是没发现自己的五感变弱了,只是疗愈师说他身体亏损得厉害,再加上今天打了变种太累,他便没有过多怀疑。
谁曾想,原来是这样。
目阑咬牙切齿地说:“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疗愈师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为什么要提醒你?有些话本来就是要说给该听的人听。”
疗愈师说完话头也不回走了,那背影颇有几分“深藏功与名”的意味。
目阑忍了又忍,几次三番按捺住想揍人的冲动,最后眼睁睁地看着疗愈师扬长而去。
疗愈师离开后,这里便只剩下目阑和棱炚两个人。
哪怕心里憋着火,目阑开口的时候却没有将怒火波及无辜,他的声音很平静:“怎么出来了?”
“我……随便走走。”棱炚答。
这话鬼才信,怎么会随便走就走到这里来了。目阑看向棱炚起汗的额头,猜测没有药物压制,现在处于易感期的他正在难受。
他没有拆穿棱炚,向前走了几步。可棱炚感受到目阑的靠近,反而向后退了两步,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个行为让目阑很不爽,不要他的信息素,也不要他靠近,他就这么不受棱炚待见吗?
目阑冷着脸说:“你再朝后退一步试试?”
这话让棱炚定在了原地,目阑大步向前走,到了棱炚面前后,一把将他的衣领朝下扯。
竟然还贴了阻隔贴,目阑的手指伸过去,打算把阻隔贴撕下来,这时棱炚抓住了目阑的指尖。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这样近的距离,足以让目阑看清楚棱炚眼里的欲/望。这一霎那,棱炚的腺体疯狂释放信息素,连阻隔贴都不能做到彻底隔断,不断有青柑味从阻隔贴的边缘溢出。可想而知,要是撕掉这层屏障后,Alpha的信息素得有多浓郁。
易感期的Alpha情/欲会超脱寻常的强烈,这种时候,他们会像猎食的猛兽一般,将Omega视作必得的猎物,收入掌心慢慢玩弄。
“目阑,我怕……”
棱炚的话才说一半,目阑便已经动手扯掉了那块碍眼的东西。他知道棱炚在担心什么,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一定就是猎物。
牙齿尖端抵在棱炚的腺体上,目阑没有立刻咬破那层皮肉,而是在已经极其敏感的表面磨了两下。
“想要信息素吗?”目阑凑到棱炚的耳边,轻声问他。
棱炚忍得很辛苦,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呼吸比起先前更急促些。
目阑知道棱炚想,可他偏不立刻给,而是拍了拍棱炚的腰,催促说:“你不回答,我可就不给了。”
迫不得已,棱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想。”
得到想听的答复,目阑找到上回的牙印,分毫不差地照着原位置咬下去。
牙齿与血肉接触,他毫不吝啬,将大量信息素灌入棱炚腺体中。直到部分融合在一起的信息素从破口处溢出,飘到空气来,闻着让人不由得脸红。
棱炚的难受暂时得到了缓解,目阑松开他,拇指随意擦去嘴角的血。
这一通折腾,两个人都有些累。他们没有选择立即回去,而是就地坐着歇息。
天已经黑透了,这一片的生态不错,晚上还能听见蛙声虫鸣。别人或许觉得吵闹,但对于才从蓝母星过来的目阑来说,这样的声音弥足珍贵。
他听着那些来自于大自然的声音,看向坐在旁边安静整理衣服的棱炚,莫名感到很惬意。
“你这样……”目阑转头看向棱炚,起了心思开玩笑,“好像被我非礼了一样。”
棱炚正在扣最后一粒纽扣,听见这话,他手指顿了顿。
难得会听见这样的话从目阑口中说出,他嘴上说着调侃的话,面上却几乎没有表情。奇怪的是并不会让人觉着割裂,反倒透露几分可爱。
目阑现在穿着的是棱炚的军服,经历过刚才的事,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染上棱炚的信息素。明明被咬的是棱炚,他却觉得此刻更像是目阑被他轻薄了。
鬼使神差,棱炚开口问:“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