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卡牌之后,她第一时间展示给了“恨”。
“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的。”
“恨”看着她手里的牌,忽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这张牌的弊端。”
邢芸抬手让祂闭嘴,但“恨”并没有这个自觉:“该说你是傻还是傻呢?”
邢芸低着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我做任何行动都没必要跟你解释吧?”
“恨”将她撕裂的时空裂缝愈合好,这个副本可是祂的大本营,祂就算离开了也不想让它受损。
祂冷笑着想——早晚有一天祂会凯旋,要给邢芸的皮扒了,当地毯。
“恨”跟着邢芸,看她要摔倒还扶了一把:“现在你的皮肤是我的了,好好照顾自己。把那张破卡片扔了吧,说不定你哪天就把自己当鬼了。”
邢芸一怔,有些搞不懂祂是真情还是假意:“以后的我也会奇怪这件事,这样我在怀疑中不会轻易站队任何人,也不会被轻易诱骗。”
邢芸知道这张牌的身份会变幻,但这样不就更能刺激感官了吗,让她不要单单只记得人这个身份,还要记清曾经发生的事情。
“恨”并不放弃她,无论她怎么躲怎么跑,祂都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追逐。
“你不要以为现在记得清以后就记得清,不要把未来的自己想象成什么聪明人。”
邢芸心里十分疲惫,但为了不听“恨”的聒噪,只好四处奔命着,就算累了也没有想过停下。
或者说她的身体已经不会累了。
“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啊。”
邢芸的耳朵已经被磨出茧子了,她真的听不下去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考生,把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加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好笑吗?”
她的语气十分的冷:“滚。”
她真的完全不像再继续这样了,这都已经不是婉拒了,已经是明拒了,为什么一定要缠着她啊。
祂揉了揉太阳穴:“你也不想想,你究竟高考多少次了。”
邢芸听完便愣住了,猛地回过头去:“什么意思?”
“恨”支吾着:“解释的太清楚,你的身体受不了。”
这是一句新的话题,邢芸将注意力从经历过的事情分散出来,她看向了“恨”,但她十分不解,她围着“恨”企图得到个结果,但“恨”就像个大号橡皮泥,任她搓扁搓圆都只有一句话:“你自己去前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邢芸不耐烦了:“我就是第一次高考啊,你才是复读生。”
邢芸说完后,忽然感觉脑子有些痛,感觉好像是要长脑子出来了……
她戒备地看向“恨”,认为是祂动的手脚,这可给“恨”委屈坏了。
“我现在的状态,还需要上厕所吗?”
她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的,下意识问了出来。
看着“恨”无语到极致的表情,邢芸觉得还是将这个问题放一放吧。
她有些闷闷不乐,她承认她现在提不起任何劲,并且在“恨”戛然而止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或许“恨”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没有办法通过别人的语言知道,要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她需要真的去前面的时空看一看。
邢芸越想越是惆怅:“如果能回去,你为什么不去搏一搏呢,毕竟你留在这,也是死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知道了,你没办法回去。”
祂在邢芸身边漂浮着:“毕竟我才存在四十年。”
邢芸沉思着。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去自己曾经存在过的地方。”
“恨”忙不迭点头:“没错,你可算发现了。”
祂说完一双眼睛亮闪闪看着邢芸。
邢芸回避了祂的视线……她更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回去,难不成她在久远的过去还有存在过的身影?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了头,“恨”就疯狂点起了头:“就是你想得那样。”
邢芸抿紧嘴唇,那神还真的不是人啊,把她拉进无限游戏两次,还清除了一次她的记忆。
她越想越气,感觉身上都开始在冒火,她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微笑。她在废弃酒店的镜子前整理着装仪表,决定要过去一趟,不是为了“恨”单纯为了给神找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