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动作干脆利落,耳边也得到了宁静。
就是那棺材打开之后刺鼻的味道熏得邢芸的眼睛不自主流了两行泪,她觉得很没面子,胡乱擦了一把,而后站在了棺材上,居高临下看着其他人,跟之前拦着权天骄的人对上视线:“你是他队友?要替他说话吗?”
“我不是他队友。”那人惊悚,“但你说过的,神不喜欢这样的。”
“哈哈哈哈……”邢芸站在棺材上笑得前仰后合,她夸张地说,“既然你觉得神不喜欢我,那你叫神来惩罚我啊,你叫神来救他啊。”她收敛神色,“说不定神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她从棺材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你叫神来啊,你看祂来吗?”
他往后退去:“疯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教唆的权天骄。”邢芸作势就要给眼前这人也拽到棺材里,在拖动的过程中男人一直在挣扎。
男人声音嘶哑:“等等……你不能这样!”
但邢芸理都没理,只是做想做的事。
但他比权天骄有着更充足的反应时间:“不要想一道白光。”
邢芸皱眉,下意识就在脑中勾勒起了白光的样貌。
越是听到不要想什么,下意识就会去想象。
而下一秒,她就感觉头脑不受控地疼痛起来。
“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上当了,你不会以为谁都像权天骄那个傻子一样吧。”
“咳……”
但男人没想到的是,他没得意两秒就看见邢芸又睁开了眼,她眼白整个泛红,还流下了血泪。
这次男人彻底慌了:“你怎么还能动?”
“哈……”邢芸喘着粗气,“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只是想着如果不给你也按在棺材里,我真的闭不上眼啊。”
“救命,救我啊!”男人终于承受不住喊道,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他直接求饶,“别这样,别把我放进去。你是神,你才是神——”
他这句话倒是邢芸从来没有想过的,步伐也随之一顿。
她,才是神?
这倒是有趣的说法。
邢芸松开了手,感觉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上就如同过电一样战栗,甚至有一种媲美/高/潮/一般的快感。
原本她想直接放过眼前的男人,可看着他忽然痛哭流涕在地上求饶,她忽然就如同被泼了冷水般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为了活下来而随便说的胡话罢了。
她冷着脸再度将他拎起,将这个自私虚伪的小人放入了另一个棺材里。
“令人讨厌。”
与此同时,纯白空间内,神听着信徒在情急之下竟然叫邢芸为神,一时间异常愤怒,她在空间内来回踱步,时而化作一团黑雾,时而又聚拢为人形。
祂一直都在注视着邢芸,她要找到邢芸惧怕什么,然后精准的摧毁她的一切。
“可恶……”
“该死……”
最后几乎是咆哮着吼道:“好你个邢芸!”
“哈哈哈哈。”祂又游荡着笑了起来,祂忽然就觉得也许祂漫长的生命里就是为了等邢芸这样的人出现呢。
一个同其他人都与众不同的人,一个让创造此间世界的神都好奇的人,一个妄想当神的人。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祂说完又摇了摇被锁住的名为爱的火苗,“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我心甘情愿的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