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距离他最近的王承德一把扶住王守义。
村长双手颤抖,语气强装镇定:“这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签这种东西,这是假的。”
他想伸手拿那张看似很薄,却重若万斤的纸。
杨贵猛地一甩胳膊,“我说真的就是真的,这可是重要的证据,你碰坏了怎么办?”
又不耐烦道:“行了,没工夫和你这老东西扯闲话,三天之后,我来收账,你准备好银子。”
王守义的脸色变得惨白,赌坊的人关系强硬,人手众多,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怎么能斗得过?
即便告到官府证明他真的没做担保,那赌坊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一家,春耕秋收,时不时的来骚扰几次,让他种不了地,他拿什么生存?
更别提官府的人极有可能站在赌坊一边,这钱他得出,王守义发出的声音沙哑又苍老:“我知道了。”
“算你识相。”杨贵轻哼一声,带着地痞流氓们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沈新轻“啧”一声,好家伙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他顺手摸了摸二毛有些扎手的头顶,“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趁着没人注意,沈新出了村口,快步追上了那群地痞流氓。
杨贵有些惊讶,竟然还有人敢跟着他们:“你有事?”
“确实有事。”沈新微微一笑,“谁欠的帐就去找谁要,不要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这样生意才能做的长远,你们觉得呢?”
一阵哄笑声骤然响起,杨贵更是哈哈大笑,语气不屑道:“你算哪个葱?也敢管老子的事?”
紧接着他撸起袖子,得意洋洋道:“老子偏要这么干,你能怎么样?”
沈新慢条斯理的活动手指,嘴边始终挂着一抹微笑:“那我只能先跟你们讲讲道理。”
杨贵哈哈一笑:“听到没?他竟然要——”
“咚。”
没工夫听他放大话,沈新动作迅速,一把抓住杨贵的头撞向旁边的大树。
“啊。”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杨贵的跟班反应过来还想来救他,沈新一脚一个踢晕过去。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而后沉寂。
沈新手腕发力,又咚咚地给杨贵来了两下,慢条斯理道:“现在能讲道理了吗?”
杨贵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有些想吐,他缓了一会儿,明白这是碰到高人了。
他滑跪的很快,立即开口求饶:“能,当然能,你是爹。”
沈新抚平因为动手而变褶皱的外衣,再次开口:“现在就去跟村长说是你们搞错了,这笔账和他没关系。”
他似笑非笑道:“谁欠的找谁去,找不到自己想办法,但是找人顶替的方法就别再用了,懂?”
杨贵丝毫不顾发晕的脑袋,小鸡啄米般点头:“懂了,懂了。”
处理好了这件事,沈新继续回去给池塘放水,为了能让池塘生态循环,健□□长,不变成一滩臭水,他又去河边捞了一些水生的玉葫芦和苦草,又捕捞一些小鱼苗,找了些大石头,堆放在鱼塘四周。
吃过午饭,沈新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秦宁冷不丁的开口:“相公,那块搓衣板多少银子?”
搓衣板用起来非常省力还搓的干净,村里好些人问他,也想买一块。
沈新衣摆随着摇椅轻晃,说:“不知道,这块搓衣板是店家看我买的东西多送我的。”
沈新思维逐渐发散,他的合伙人也可以开始工作了,先抛个诱饵。
“我曾在书上看到一个新鲜美食,名为面包,咱们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吃,我说做法,你来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