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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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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殿外,赵翀长跪不起。

周茂海四下看了看,谨慎走到赵翀跟前弯下腰低声道:

“皇上说了,不许给承安王求情,六殿下您在这跪了快两个时辰了,今日先回去吧,等皇上气消了些,再来也不迟。”

赵翀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抬起头,睁着一双熬的发红的眼睛对周茂海道:

“周公公,麻烦您再通报一声,就跟皇上说,承安王是收了那么多银子,可那都是为了给朝廷办事,前年猎宫大修,去年宫内翻新大殿,还有上半年的祭祀大典,都是三哥承办,就户部掏的那点银子够干什么?不都是承安王贴钱办事吗?!”

周茂海哪里敢听赵翀说这些,但他又不敢打断,只世故道:

“皇上是看中承安王,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才会如此动怒,等皇上气消一些,奴才自然会跟皇上说一说的,呦!——”

周茂海说着,看见赵翊正往这边走来,几步上前打了个千儿:“给承远王请安。”

赵翊略略抬手,道:“免请吧,还请通报一声,我要求见父皇。”

周茂海忙应了一声,回身看到赵翀正对他这位四哥怒目而视,忙把视线挪到一旁。

这位六皇子跟承安王兄弟情深,可跟这位同是兄弟的承远王却处处不对付。

赵翀看到赵翊,不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落井下石?!承远王可真是够有品的!”

周茂海装作没听见,急步闪身进殿禀告去了。

赵翊对赵翀的态度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淡然道:“六弟这话从哪里说,大家都是兄弟,你希望三哥好,难道我就不希望吗?”

赵翀重重嗤了一声:“你的心思当我不知道,刑部里有你的人,三哥好端端的,突然就被禁在了府上,他有今天这种局面,你敢说不是你的手笔?!”

赵翊不急不缓答道:“刑部以律行事,查获贪赃实证,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彰显国法,如果六弟真的觉得刑部有私,此刻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应该去取你认为三哥受冤的实证!”

赵翀霍地起身,强忍膝盖不适,挑衅道:“那也总比你落井下石要好!”

两兄弟剑拔弩张之间,周茂海已从殿内闪身出来,朝两人道:“四殿下,六殿下,陛下喊你们进去呢。”

进到殿内,不等赵翊说话,赵翀已先一步跪了下去,将在外边跟周茂海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屈膝几步向前,重重磕了一个头道:

“父皇可怜可怜三哥,他是一心替父皇办事、替朝廷办事,望父皇从轻发落,解了三哥的禁吧!”

“荒唐!胡闹!”皇帝一向喜怒不显在脸上,此刻却满面怒容,高声斥道:

“老三经手的这些工事,户部能拿出多少银子,就办多少银子的事!谁让他自作主张,搜刮钱财给他老子脸上贴金了!这贴的金吗?!是耻!”

赵翀一下被皇帝的怒火镇住了,只一个劲儿的哀求道:“求父皇开恩啊!就看在、就看在三哥一片孝心,给太后请了神僧治病的份上——”

没等赵翀说完,皇帝脸色已变得更加阴沉,挥手制止道:

“别当朕不知道,老三明里暗里不知养了多少门客,恐怕延请那个高僧也是他府上哪个门客的主意,他收那么多银子,养那么多门客,就是为了办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吗?!你再敢求情,连你也一同禁在府上!“

皇帝平日是一副慈父孝子的做派,很少发这么大火。

今日这般天子之怒在殿内汹涌回荡,实在令人胆寒。

赵翊在旁听了半日,此刻忽地跪下道:“父王息怒,请不要责怪六弟。”

说完重重一揖道:“显德四年,大皇子夭折,次年二皇子出生,却身患先天顽疾,虽能勉力保住性命,可......”

赵翊停顿了一下,看皇帝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继续道:

“钦天监观天象,说是荧惑守心,有灾祸降临到帝之子孙身上,若想破解,便要下一个出生的皇子,出生起便养在宫外,不能见父母,若能平安过了周岁,剩下的孩子即可安然无恙。”

赵翊没再往下说,却成功勾起了皇帝的神思。

赵翎出生起便被养在宫外,虽长大后仍在宫内读书,但他毕竟不像其他皇子一样从出生就有父母陪在身边,时时享受天伦之乐。

因拿赵翎破解灾祸一事,皇帝常觉得对这个三儿子有一份亏欠。

“六弟母妃早故,三哥如大哥般照料他,有这番前情,六弟如何给三哥求情,都不算过分。”

这是,什么路子?!

赵翀听的有些呆愣,他原以为赵翊是来落井下石的,却没想到他带了一盆冷水来浇灭了皇帝的怒火。

听到老四说这些,不止皇帝,也连带勾着赵翀也想起诸多往事,不由得触动情肠,动情地喊了句:“父皇!”

皇帝虽思及往事一下消了怒气,但想起早夭的长子,和一辈子勉强活着的老二,心内又升起一丝悲凉,只疲倦的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

洞天客栈一处僻静包房。

“你怎么敢确定,皇上并不会真的发落老三?!”

元煦隔着屏风漫漫道:

“说到底这事,不过是银子的事儿,何况那些银子确实大都用来修筑皇家工事了,即便皇上一时在气头上并不买账,但总会有冷静下来的时候,而且......”

元煦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皇帝在位三十年,南巡数次,所花费又何止千万,赵翎是大端实际上的皇长子,刚受了百官推举,又给太后寻到了神僧治病,皇帝对他正是好感备增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此震怒,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眼下保他,比落井下石要好!”

——

承远王府。

江延舟:“四哥对兰陵公出的主意有疑惑?你不信他?”

“他让我上改革赋税的折子,还让我给老三求情......”赵翊微微蹙眉:

“不仅对我好处没有半点,甚至还对老三有益,这路未免太偏了......不是不信他,是不可全信,他的目的是回大樑,至于我和老三谁能成为储君,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差别,边西病马案是他主动去找老三办的,若他在我们中间当个双面细作,我们防不胜防。”

江延舟道:“我看他并不是阳奉阴违的人,放心吧四哥,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

承安王府。

赵翎有些惊讶:“你是说,老四给我求情了?”

“谁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拿昔年往事在殿上说了半天,皇上似乎就是为那个对三哥有愧疚,才解了三哥的禁。”

赵翀满腹狐疑,继续道:“反正他不能是突然改了性子,想要从此一心辅佐三哥你的,总觉得他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赵翎沉吟了半晌,斟酌道:“这段时间,老四确实有些反常,他先递了个让百官排斥的田税改革的折子,现在又去替我求情......难道是兰陵公给他出的主意?”

赵翀不解:“若兰陵公真跟他们一势,怎么这几桩事,看着都是在帮三哥?”

“他的筹码太少了,只能剑走偏锋......不过这也太偏了,我都有点看不懂,兰陵公是不是真的再帮老四了!”

赵翀沉思了一会,狡黠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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