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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21章:遗忘宣告和纪念物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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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器物,就是脱离了主君后一无是处的东西。

石头,树木,山川,河流,失去了人类赋予的意义,随着时间流逝,消磨掉形体也不会有遗憾的地方,但人类却会因记录着地层信息的石头遭到损坏而失落无比。因此,时间并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文明才是,随着文明的建设而记录下来的故事铭刻在有形之物上,文明又赋予有形之物价值,即使是自己未曾诞生、不甚在意的时光,也视若珍宝,因而我们这些铁器才有了价值,就是这样简单易懂的道理。

不不,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表达对人类的感谢,幻想乡是妖怪的地盘,而妖怪毫无疑问诞生于人类的心,对自然的恐惧,对未知的敬畏,对他人的恶意,大多是这样恶劣而暧昧的感情,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假如抱着未来与诞生的初衷相同而诞生出自己的主见,必定是万万不可的。

话又说回来,器物依附于主人,付丧神的诞生更是附庸中的经典,在未诞生神智之前,我们不必拥有主见,刀剑是不需要自己为自己负责的,刀尖只需要忠实反映/侍奉主人的欲望,斩杀敌人即可,然而在最后放置百年后付丧神却诞生了,究竟是为什么呢?如果只是出于被放置太久而寂寞,像桥姬一般的原因,我们脚下的泥土被风沙和雨水浸润孤寂了不知多少岁月,可没有像我们一样产生这么多凝结成型的怨念啊。

人类是擅于移情的物种,而刀是锋利到不仅能斩杀敌人,还能反过来割伤主人的存在,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锋利的那面在被使用中无意识地割下了主人的灵魂,又或者是无法永生的人类自主将情感寄托于死物上,寄希望于死物能代替自己活下去,日积月累出现的生命。

呵呵,付丧神这种存在,本质上只是主人的某种分身和怨念,再怎么说服自己放下抛弃掉,可由于灵魂的本质与主人们无异,生来的使命就是代替他们日日夜夜守着尘世的情感,因此痛苦不已,在被忽视和遗忘时替自己,实际上是为死去而无人在意的主人们愤愤不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说,身为八百万神灵的我们诞生方式与妖怪无异,却又在神灵的方向上更进一步的,是我等侍奉人类的属性要更加鲜明的缘故。没错,正如人类侍奉着神灵,神灵理所应当要回应这份期待,往更大逆不道的方向上说,这就是与人类无异的侍奉,无论作为神灵有多傲慢,这都是无法摆脱的本能,正如人类要吃饭喝水一样的事情。

两者因此建立起来的感情,在世俗上有不同的定义,但我们称之为爱,也是没有任何错处的。

那么,如果再诞生时并不源于某个具体的经历,而是轶闻的话,会不会更轻松一点呢?

这是隔壁的【我】所选择的道路,至于我的话,阴差阳错和真正具体的某人建立的联系,已经完全回不到那种自由的状态了,毕竟妖生是无法回头的呀,所以说爱是枷锁,虽然轻重有所不同,但就算是被抛弃和遗忘的、没有存在过的也是毫无疑问的爱,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呵呵,你的表情现在很有意思呢,稍微也要接受两个世界走向有所不同这件事了吧?跟生前只是隐约察觉到妖怪这一存在的你不同,这个世界的你是主动接触了我们,擅自将执念寄托在我们身上,最后却坚定选择了人类的道路,一死了之的混蛋啊。

至于要砸开地狱的原因,这不是显而易见了吗,我等要在新的领土站稳脚跟,如今的妖怪之山可不是外来者能轻易踏足融入的地方,我们既然是托了他的福才进到这里,和畜生界合作就有可能找到他的话,更加亲近他可能会在的地狱而不是遗忘之乐土,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器物想要再见见自己的主人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放在你们的世界,应该是大逆不道的存在,所谓时间溯行军才会做的事情吧,这样顺从欲望的身份我并不排斥呢,就这么随心所欲一回吧。虽然有些对不起您和鹿神,但事已至此,只能在这里尽可能停下您的脚步了。

【——时符,】

金红色的扇子发出幽暗蓝光,“呼”地打开,漂浮在半空,缓缓落地,按住黑灰色软帽,带着盈盈笑意的付丧神向另一世界的客人行了个礼,再起身时,身着严肃而华贵的一文字家主瞬间变了一副模样:

黑灰色直纹和服做里,浅葱色山形纹羽织穿在外侧,真正与瞳孔的颜色呼应,原本故意做成散乱的菊花式金发整齐高束,被红色发绳固定在脑后,完整露出与本人先前气质完全不符的年轻脸庞,套黑色手甲的掌心扣住同发色般华丽的重宝太刀,远远望去,仿佛那位剑术高超的一番队队长复活了般,又或者如他刚才所说,是已死的天才剑士将自己最肆意如风的那部分灵魂割舍下来寄托在了他身上,才能自然地展现出如此模样。

随动作徐徐散开,轻盈,梦幻,光彩炫丽得令人艳羡不已的可能性,与旧日微笑着跟随在剑士身后半步的影子重合起来。

【人死如灯灭,往事已不可追啊。】

——数以万计的樱花顺着符卡宣誓席卷过来,将被反转的逸话震惊到目瞪口呆,动作停在按着出鞘半截的竹刀,还没反应过来的异世界客人纳入花色内。

时间近乎停滞,组成迷宫的花瓣每一片都有着锋利的边缘,与姬鹤的招式相仿,但又更加危险而美丽,庞大到无法预测轨迹,只要是身陷于此,所有的逃跑途径不过是为自己平添伤口,又会马上被卷入樱色缭乱的万花筒,魔力充沛的英灵竟一时逃脱不开,恍然陷入这场幽幽幻梦之中。

弹幕:桥豆麻袋

弹幕:……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弹幕:你是说把幻想乡整到天崩地裂就是为了把旧主拎出来瞅瞅,是吗

弹幕:哇还有囚禁play的哦

弹幕:总司你怎么不笑了是不爱笑吗

弹幕:时溯军打过来了????(尖叫)

弹幕:羽织则宗???

弹幕:我靠竟然真的有新选组则宗的可能性,感觉是时溯军入侵才会做的幻梦……

弹幕:但是这个打扮真的,很显年轻,很少年感啊!!(震声)

弹幕:现在才意识到他真的长了一张很嫩的脸

弹幕:要是平时舍得收拾收拾自己谁会把你当老头(捶桌)

弹幕:老头是一种气质(摇头)他开口谁当他是年轻人

弹幕:对不起本应该是严肃的场景我却被美色所惑,我要找新选组的刀刀们借羽织拿老头cosplay了

弹幕:开始遗憾总司的羽织不在他身边了,这穿起来两人打在一起多搭配的场景(残念)

弹幕:符卡也太华丽了(呆滞)

弹幕:……其实我是在看某个特命调查吧

弹幕:首领:有品!

弹幕:我家本丸的老头表情好像刚经历过生死劫一样

弹幕:没关系对总司也是一样的暴击啊

弹幕:想到这也是一种主从对应我就笑得很想死

弹幕:面对重力同位体真主从开始汗流浃背的轶闻主从们

弹幕:现在是聚乐第而不是庆应甲府不能把欠扁监察官老头拉过来狠狠调教还是太便宜他了

弹幕:你们监察官组没有编制就会集体下海是吗

弹幕:原来时政设置监察官的岗位是为了不让他们搞事情,太感动了

弹幕:谁懂我刚出阵回来想看看异世界轻松一刻又被拉回工作里面

弹幕:听到时溯军突然垂死梦中惊坐起

弹幕:hsb救我!

弹幕:我都偷懒看直播了不要听工作相关呱!

弹幕:我本体刀动了我不玩了

弹幕:南泉的表情跟追雷雨突然看到限制级画面一样

弹幕:哈人

弹幕:真演啊老大

弹幕: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弹幕:一想到自己刚才绑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终于明白捅了多大的篓子

弹幕: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弹幕:老一辈的瓜还是太震撼了

弹幕:这么重的话从老头嘴里说出来我都以为幻听了

弹幕:本来以为是跑来感化鬼火老爷爷的展开没想到是自己给自己留的情债,太幽默了

弹幕:这个场景就好像脚下不是地狱而是黑洞重力场一样,以总司为圆心所有人都在往那里飞

弹幕:总司:那这个重力场是我留下的吗??

弹幕:冤枉啊老大

弹幕:那怎么办嘛同位体也是本人啊!

弹幕:一死了之的混蛋,这个称呼实在太过震撼人心

弹幕:这个说法跟渣男有什么区别,南泉和总司的震惊情有可原

弹幕:背着两个孩子来求医甚至被迫女装的总司:?啊,渣男,我吗?

弹幕:我看他都要拔真刀了你悠着点吧老头

弹幕:揣着皮搋子路过也会被薅一把吗

弹幕:回家吧孩子回家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弹幕:你看看被这些刀片围在里面像是能跑的样子吗(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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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出现了一瞬间的雪花屏,像是突然信号不好故障了一样,重新回到了那条岔道的尽头,因为时间只是过去了几分钟,所以道誉一文字仍站在那里,只是远远地望着外来者离开的方向,眼神却昭示着他本人的思绪并没有留在防备上,而是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这样沉思站立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

金红色的山突然动了起来,眉头簇起,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后面一直在保护着的门,暗黑色的鸦羽缓缓落到脚边,嘲讽般映入付丧神的眼帘,羽毛的主人洋洋得意:“看来所谓一文字家的防御也就是这样,大块头不会注意到蚂蚁的脚步声呢?理所当然,小心溃之千里哦。”

端坐翘脚在房梁上,咔嚓一声给面色不善的道誉拍了张照的,正是幻想乡知名八卦记者,能够嗅到所有异常事件背后的秘密,也是所有强者都想将其赶走的苍蝇般存在,鸦天狗射命丸文,而在她身下已经敞开,秘密被完全揭露的木色盒子中,静悄悄地躺着一件遗物——没错,只能用遗物来形容,因为这是一件年代久远,因时间不得不褪色的浅葱色山形纹羽织,以及常伴身侧的护额,腰带,一并俱全,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未能完全洗净,一次次战斗中累积下来的血迹,刀光剑影中破裂的衣角,多次缝补,针脚的线头还隐隐残留在上面。

然而无论是曾经的使用者还是后来的接受者都珍惜着这件象征物,因皂角反复清洗显得发白的痕迹表明了这一点。与武士托付给他人将其带回家乡的物品相同,本人必定是已经死于非命,才会在临行前将象征理想的贴身衣物交给他人保管。

弹幕:?

弹幕:啊?

弹幕:给我干哪来来了这么唐突

弹幕:刚刚道誉一直挡在门前就是为了遮掩后面这个……

弹幕:谁的羽织???

弹幕:肯定是总司的啊……除了他谁还会把羽织给一文字家,而且看起来很旧了肯定经常用

弹幕:幻想乡的总司吗??

弹幕:真主从甚至还给了自己的羽织吗??(震)

弹幕:房梁上这位又是怎么进去的,啥时候进去的??

弹幕:能绕过道誉进去这又是何方神圣啊(抹汗)

“跟鹿神家祭祀袴裙的颜色一样呢,对不对?”射命丸文轻笑两声,“一文字家全员都是付丧神,所谓付丧神,就是诞生于器物的妖怪,再怎么说本质也是器物,只要本体还存在,制式未被外界遗忘,就不符合幻想乡的准入标准,进到幻想乡的条件堪称苛刻,必须得借助主人背负,最起码是信物才能进入。”

“鹿神自愿接下职责以此神格进入,你们的因果应该是他/主神来背负,可惜此神因果少得可怜,顶多是诞生时害死了不少刀匠,结果就是谁都带进不来,只能等本体刀腐朽殆尽后在幻想乡复活,但谁知道这家里蹲神明竟然真的有选过祭祀?”她吹了声口哨,又给道誉拍了张合适的照片,“没错,这就是你们看守的宝物真面目,鹿神祭祀生前的羽织,以谁都不知道的秘辛和前主的信物来到幻想乡,无法公之于众的目的,是不是担心一放出来大家就会立刻明白,你们绝不可能和鹿神对立呢?”

“畜生界的那些高层恐怕都被你们忽悠瘸了吧,倒也没办法,谁叫最管事的和最有脑子的被鬼王整成了痴呆,想深入思考都思考不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可怜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您想得不错,至少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跟鹿神,甚至可以说没有跟幻想乡对立的reason(理由)。”尽管表情依旧略显阴沉,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道誉一文字哈哈笑着,像是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只是跟他唠几句家常,“——鸦天狗的领头人,射命丸文小姐?您最速的能力在妖怪之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怪能轻易来到这里。”

“但我记得,leader(首领)和你们的boss(老板)已经达成了deal(协议),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您擅自闯入forbidd(禁地)可以说完全撕毁了啊,这是boss的命令,决定派您做斥候,全族与一文字家对立,还是您一意孤行呢?”

“啧,老狐狸,”射命丸文嘴角抽动两下,作为职场老手,在这方面的痛点真是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她努着嘴从房梁上跳下来,漂浮在离地面半尺的地方,“我个人行为跟职务无关啦,前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好心提醒你一声,从一开始,妖怪之山就不是谁的一言堂,如今更是走到了将一切事物娱乐化的地步,严重到你嘴里的程度是不可能发生的啦。”

“说得什么话,畜生界不是正在入侵幻想乡吗。”

“说得对啊,搞出这么大的麻烦,之后祭典要由你们一文字家负责喽,天狗的各位会好好期待你们的手艺的。”

“我呢,来到这里的目的非常单纯,只是为了独家新闻罢了,反正各位事后都要给幻想乡一个招待,提前跟天狗新闻部的扛把子打好招呼没有坏处哦?”射命丸文的表情称得上戏谑了,“话说回来,鹿神家的祭祀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原装货吧,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衣服被当成信物藏起来了吗?不过,器物自身也是准入的信物之一,衡量标准当然是主人感情的轻重程度,然后要再有位置,只能留给血脉相近的关联者。能将你们一大家子人全拉进来,那个死去的剑士究竟是有多在乎你们的家主啊,这种家伙很难渡过冥河,不容易转世投胎啊。”

弹幕:很显然不知道

弹幕:假如总司真打进来看到一文字家的宝物是自己的旧羽织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

弹幕:还是生前款,太怀旧了

弹幕:加上老头重力发言简直双重暴击

弹幕:怎么看都是非常糟糕恐怖的展开,换我在这种重力场下转头就跑

弹幕:本来想拿对方当代餐吃结果自己才是那个代餐算不算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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