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府君轻笑:“或许是我的错觉,说说吧,进展怎么样?”
“您这不是难为我嘛,凡人的命格我只能看和记载,不得干预,何况是魔神座下神将的命运,洛神君平日与您无冤无仇,您干嘛非得跟他过不去?人走一遭百年不到又上来跟您做仙友了,到时候发现不对到这司命殿闹一通,倒霉的不还是我……”
“你胆子太小,这些年才一直是个小小的司命。”
“司命怎么了?司命的命也是命。”
“您要是胆大,怎么不自己动手?非得拐弯抹角找我这小小的司命,他现在是凡人身躯,死后照样要过往你那阴曹地府走一遭,您不怕到时候正面刚啊。”
司命小声嘀咕,声虽小话一点没少,听起来不大像胆小之人。
“你这是想退缩?可惜,晚了,你我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配合我就把你干的事捅到魔神那,以他护短的性子你绝对干不长久。”
泰山府君笑得和颜悦色,嘴却没有饶人。
司命气得破罐子破摔:“你好阴险,明明是你威胁指使我干扰洛伽试炼,转过头却反咬我一口,你说啊你去说,事是我做的我认,但我一定会告诉宁仙君,是你指使我干的,目的就为了拉洛神君下马,干扰神将试炼,好让宁仙君成为榜上钉钉的下任魔神!”
“没有证据你说出来阿禾不会信。”
泰山府君气定神闲,仿佛早预料到这幕。
司命头顶快冒烟了,神力不够轰不走阎王爷,自己气鼓鼓甩袖出门,阎王爷不走他走!
偌大的司命殿,少了主人,突然空旷起来,脚步声自带回音。
哒、哒、哒……
泰山府君一步步靠近。
长炎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真吓人这老东西,他出去跟他拼了。
界灵没有回头,却张开手臂,准确抓住长炎。
“哈,”泰山府君玩味一笑,自言自语:“错觉吧,司命殿怎么会有外人呢?要是不小心掉入了乾坤镜,虽说能凡间,可神仙身子都遭不住。”
说罢他出门继续纠缠司命。
洛童:“他故意说这些话给界灵他们听的?神器不可能上当,他们又不傻。泰山府君算计他们的主人,现在算计他们,就为了帮宁青禾继承下任魔神之位?那位佛修看起来半点不想碰这档子事,正主没发话,泰山府君又在搞哪门子主意?”
庚子濯:“或许他是装的呢?装得道貌岸然与世无争,背地里却觊觎这个位置许久。”
洛老师总觉得庚子濯话里有话:“怎么说?”
“童童继续看就知道了。”
长炎也是这般分析:“老东西肯定是故意讲给你听的,他的能力在我们之上,他可是阎王爷,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策,乾坤镜你不能进去,他故意说给你听,谁知道他要使什么坏,我们一起去找主人,让他捉司命回来重改你主人的命格。”
“等神君复位,你再同他一道把这个活阎王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上神庭!”长炎咬牙切齿。
界灵甩开长炎的手,主动拉开距离,态度鲜明。
长炎不敢置信:“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你该不会上当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界灵直视他:“他说的话,难道你从前没说过吗?”
“我什么时候……”长炎说一半卡壳,他想起来了,他确实说过这话,在去挑衅洛神君的时候,说只要打败他,自家主人就能继承魔神之位。
为此洛神君再不与他打架,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缠着界灵,两人打得昏天黑地,打了不知道多少架,打得界灵躲着他走,洛伽上门找主人告状。
宁青禾敲打他,封住他一半力量,罚他在小黑屋里整整抄了十年的佛经,抄得忘记今夕何月,从生气暴走到埋怨委屈,最后脾气都没了,只要主人把他放出去,他发誓再也不找神君和界灵打架。
他以为主人是因为他暴躁爱打架,惹神君不高兴,为给神君面子才对他进行惩罚,现在长炎懂了,主人怕的是他被当枪使,怕他百口莫辩。
他会产生这种念头,完全是那段时间他周围每个人都这么讲,他信以为真,才冲动跑去找洛神君单挑,但洛神君跟他挑明后,他再没说过,类似的话。
现在看来,陷阱从那个时候就布下了,为的就是挑拨洛神君和主人的关系,而自己就是主人身上洗不掉的污点,是作证这段谣言最有力的章。
谁会相信没有主人授权,神器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没有人信,唯一相信主人的洛神君,已经下凡历劫。
“界灵,你听我说,这是个陷阱,你不能去。我为之前的行为真诚地向你和洛神君道歉,之前那些话是有人故意传给我的,我性子急不懂思考,没多想就去找洛神君挑战了,这样看来,我才是第一个中计的。”
“洛神君把你托付给我家主人,定然是信得过我家主人,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洛神君的选择。”
“我们作为神器,没有主人的授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当务之急先把得到的情报转告我家主人,他一定有方法阻止这场不公平的试炼!”
长炎又急又不敢碰界灵,生怕他一个冲动投镜,什么都挽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