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一扬,示意手下把人小姑娘的头套摘了。
猛然见光,女孩泪水止不住地流,额头磕破渗血,她顾不上这些,急切地四处张望。
眼看哥哥被人踩在脚下,她泪水更加汹涌:“求求你别这样,别欺负我哥,他很痛的,别踩他,别踩他......”
女孩哭得很大声,控诉的声音悲痛委屈,仿佛被踩的人是她自己。她不停地祈求施虐者放过他们,她的恳求是那么迫切,哭腔穿透力十足。
惹得三级丧尸差点挣开束缚。
银安看不下去了:“周阳平,把脚放下去!管理层还没定罪。”
周阳平像是才发现银安,轻蔑大笑高声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银安银队长啊,检查队不是要自立门户吗,怎么现在又多管闲事了?对一只丧尸同情心泛滥,你脑子怕不是进水了吧?”
有人当面骂自家队长,小一头一个不乐意:“你脑子才进水了!你不仅脑子坏掉了耳朵还聋了,人小姑娘说他哥哥没咬过人你听不见啊,回去掏掉脑子里多余的耳屎吧你!!”
“艹你M,银安,管好你手下的狗,别出来咬人,小心哪天被抓狗大队的人弄死。”周阳平直勾勾看着小一,眼底恶意几欲化为实质。
洛童不动声色站到小一面前,切断周阳平的视线。
银安一字一顿道:“谢谢提醒,我有管,可是疯狗耳朵不好使听不懂人话,让松爪子不松,确实得小心哪天爪子被人剁了。”
“银安!!你......”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不要让大家看了笑话。周队你把脚收了,好好一个基地军队长别像个流氓一样。”坐在高台上的葛先生发话了。
与初代管理层不同,葛先生是在庄园被征用后半路加入的。大家心知肚明,葛先生只是个光杆司令没有实权,他更像是管理层为鼓励大家多向基地作贡献特意设置的吉祥物。
周队信奉家丑不外扬,纵然不大看得上葛先生,在外人面前总不能驳了自家人面子,他不爽地把脚收回。
除葛先生以外的管理层七人团端坐在上方,他们好似挑选商品一般打量台下众人,一如既往小声讨论衡量利弊后,派宰绍辉作为代表发言。
宰绍辉仿佛主持正义的法官清了清喉咙,说:“小姑娘,你说你哥没有咬过人,可有人证物证?”
“有的有的,我可以证明我哥没咬过人!我一直在他身边,没有把他放出去过,我哥除了我没见过其他人。”女孩急切地抓住希望。
“嘶,你是直系亲属,有包庇你哥的嫌疑,不可以作为人证,是否有其他人证或物证?”
这话把女孩问懵了,既然是私藏丧尸,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何来其他人证?至于物证就更扯了,丧尸咬人尚有伤口可以证明,没咬过人怎么有物证?
总不能有一台24小时跟踪的自动摄影仪追着她哥拍吧?
她茫然无措四处张望,祈望奇迹出现,可惜没有。
宰绍辉继续说:“小姑娘,你应该听说过之前有一头三级丧尸在基地无差别攻击居民导致多人受伤的消息吧,若你提供不了证据,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你哥是清白。”
小女孩疯狂摇头,很是激动:“攻击人的绝对不是我哥!那天是我哥生日,工头准了我的假,所以我一整天都在,我们还吃了个撒料包的馒头!不信你可以问我邻居,他看见我那天没有出门。”
“哦?这么说你平时工作时是放你哥一个人在家的?那你怎么知道你不在家时你哥没有偷跑出去?不能因为他是你哥你就包庇他,他已经是个丧尸了,你要意识到这一点,变成丧尸后他就不再是你哥了,丧尸没有人性。”
“不可能!我出去干活前会用铁链把他锁在柜子里,他不可能出去的!我哥他、他不会咬人,平时我都是喂他吃土豆,他和别的丧尸不一样,他可以控制自己,他不会咬人的长官!真的!你们信我!”女孩努力辩驳,她不愿放弃她哥哥。
周阳平嗤笑,插话:“宰长官,既然她连丧尸只吃土豆不咬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们何不她个机会证明清白,以免人家说我们基地军仗势欺人,不体恤民意。”
现场除了基地军就只有检查队,“人家”指代谁不言而喻。
宰绍辉身子向前倾,充分展露对此话题的兴趣,他问:“周队长有好方法?”
周阳平差人拿来土豆放在离三级丧尸十米远的圆圈内,而另一头相同距离点上赫然放着一块刚杀不久血淋淋的肉块。
“这是?”管理层又开始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