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还反手捏住缃绮放在他肩上的两只手,柔如绸缎的触感让他一怔,他拇指在缃绮手背上摩挲两下,侧头用余光看向身后的她,玩笑道:“这不会也是给我的考验之一吧,真让你干了活儿,马上就和我说分手。”
缃绮一掌拍在他肩上,嗔怪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喜怒不定?”
两人一起嘻嘻哈哈地走进厨房,周雁还炒了几道菜,缃绮仍旧是煮了一锅粥。
缃绮为了保持身材,平时就不大吃晚饭,最多咬一根黄瓜,啃一个苹果。她给周雁还盛了一碗粥,却只给自己盛了小半碗,就着一盘清炒时蔬匆匆吃完。
周雁还看着她的饭量,眉头慢慢皱起:“你怎么吃这么少。”
曹缃绮已放下筷子:“我晚饭一直吃得少。每次和你一起吃完晚饭,第二天我都只吃水果!”
缃绮控诉的语气,仿佛在怪他毁了她的好身材。
周雁还没有劝她再多吃一些,而是说道:“行,你把碗筷放这儿,去花园里消消食,待会儿我来收拾。”
缃绮不跟他抢活儿,放下碗,自到花园里闲步消食。
周雁还吃完自己碗里的粥,收拾好餐桌,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平时他都是自己洗碗的,然而今天曹缃绮在这儿,他怎有心思在这儿干活,将洗碗机打开后,去到院子里找缃绮。
一出大门,站在换鞋的地方,就见缃绮背对着他,蹲在草坪中央,俯身看地上栽的花花草草,时不时用指头拨弄。今天缃绮穿的是一条白色长裙,长及脚踝。昏黄的夕阳氤氲在花园中,将整个花园渲染得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而一身白裙的曹缃绮则是整幅画中的点睛之笔。
缃绮听见脚步声,先转头看看他,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周雁还顺势将她圈进怀中,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臂弯一紧,另一只手竖起手指,在曹缃绮鼻尖前点点:“我现在发现你真是太坏,那次在院子里和我说…‘以后这里都要仰仗学姐的审美’,实际呢?”
周雁还微微低头,凑在缃绮耳边,窃语道:“实际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吧?”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落在曹缃绮耳廓,耳廓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一直蔓延到身上,缃绮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就是想试试你。”
周雁还揪揪缃绮的耳朵:“你问完我之后,我还觉得,这小丫头果然心里没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和别人的情感。”
其实周雁还揪得很轻,明明不痛,缃绮故意“啊——”地尖叫了一声,高高地耸起两弯细眉:“现在不能体罚,我要去告你!”
“哦?你去哪里告我?”周雁还表现得极有兴趣的样子,低声问道。
富有磁性的男音在缃绮耳边徘徊。缃绮身子向后仰了仰,上身与周雁还拉开一段距离,缃绮的两只手搭在周雁还肩头,灵巧的瘦指一点点向他肩后爬去,勾住周雁还的脖子。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四目相对。
缃绮抬起下巴,红润水嫩的唇恰好停在周雁还的下巴下方,她扁扁嘴,肆无忌惮地和他开玩笑:“我去告诉你们领导!你体罚我,你是坏人!”
周雁还嘴角掀起薄笑:“既然已经是坏人了,那我干脆坏到底?”
他腾出一只圈住缃绮的手,抬起手,食指慢慢抚过缃绮的两瓣红唇,眸光一点一点量过她精致的五官。
缃绮微微垂眸,看着他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颇为留恋地在她嘴唇上游移,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忍不住抬眼看他,出声道:“怎么?”
“每次你叭叭顶嘴的时候,我都拿你没办法,”周雁还板起脸,故作严肃地拧眉,“不过…我现在有办法了。”
他的手从红唇间拿开,放到缃绮的背后,顺着她线条柔美的脊背向下滑,回到她的腰肢间,继而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退入屋中。伸手一够再一推,“啪”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缃绮被他抵在门板上,周雁还两臂撑着门,将她拘在自己面前。
缃绮一条腿撑着地,屈起另一条腿,膝盖处抵在周雁还下身,她形容天真,明知故问道:“什么办法?”
“你…”周雁还严肃的面孔哪里还绷得住,眉眼俱含柔情,一下俯身,吻上缃绮的唇。
唇齿交缠间,周雁还的热情像是夏日的暴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气势汹汹。
缃绮哼哼唧唧的,嘤咛声是对他的抱怨。她的两只手又从周雁还的颈后挪到他的身前,轻轻地附在他衬衫的前襟,掌心一下一下地在他身前打转,仿佛要把周雁还灌注在她身上的力气都还给他,膝盖处捣乱的动作仍然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