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无论是你亦或是我,更或是宗门其他人,我们都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我们如何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
“我是为了整个望仙宗,更是为了整个修真界。”
“我身为望仙宗长老,这是我的责任,你我同为修真界修者,也是我们责任。”徐陵说的掷地有声。
“妖界结界破损,凶兽横行你不是没有看到,你不愿,你清高,你徐渡远一副君子之姿往那儿一立,不愿手中沾满灰尘,为的是那颗公秉之心,然后呢?”
“那些残死在凶兽爪下的修真者更或是普通百姓知道吗?他们不知道,也不会感激你,他们只会知道修真界完了,生灵涂炭、横尸百万,那些血流成河的时候他们才是亲眼所见,他们会怨,也只会知道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一代不堪重用,撑不起修真界,担不起责。”
“连保护他们都做不到,有谈何其他?”
“届时,你要让他们如何再相信我们?”
徐渡远任由徐陵这样说着,只是在想着但那些破损的结界分明已经开始快要被修复的差不多了,从其中逃出来的凶兽也在他们的追捕下逐渐变少,连同之前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暗色云层也好似颜色淡了些,往上由再升了些。
这一切分明就是在慢慢变好,那所谓的传话给徐陵的仙使又是如何说服他的?
—
缥缈山。
飞鹤才将落地,一场急雨便轰然而下,来势汹汹,似要将着天地相连一般,崖边老树像是通了灵性一般,伸长着枝桠连着宽实厚重的树叶遮挡在青越和观言头顶。
“你之前怎么了?”青越先开口。
这话来的有些突然,观言眼中多了些疑惑的看向她。
青越解释:“之前师父说话时,我感觉你情绪有些,好像不是很开心,我有些担心你。”
最后一句话青越说的有些小声,但在这疾驰的暴雨中确实是清晰的落入观言耳中,他听的分明。
察觉到青越这样的关心,按理说观言该是高兴的,但一想到她说的话,就多了些沉默。
这样的沉默青越太过熟悉,每当观言有不知道该如何让对她开口解释的时候,就会用着的沉默来代替。
就当青越以为自己不会再得到答案的时候,观言开口了,他的声音压的有些低,“师父说他老了。”
就这么一句话,再无其他。
说完后观言抬眼看了看青越,目光深邃缱绻,就这样看了很久,眼中还是那样熟悉却又让她看不透的情绪。
不等青越开口,观言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冲着青越摇了摇头,说:“无事。”
“就是感叹我们竟然已经在人界待了这么久,六年了。”
青越仍旧狐疑的看了看他,眼中带着明显的不信,若只是感叹在人界的时间,那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完全都不像他。
但现在观言明显是不愿多说,且还另找了话题,就算是问也得不到答案。
青越只能将这丝疑问按在心底。
但不知为何,瞧着观言这般若无其事的模样,青越在心底知道他之前说过待到日后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己这样的话,但还是会有些不悦。
分明在这天地间,只有她和观言来着虚无界,只有他们二人是一样的。
但观言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能说,却又用一种洞悉万事的目光看着她,那样的目光好似在看她,但又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别的什么。
他什么都没解释过,只是说日后会告诉她。
那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委屈夹带着不开心像是星火被点燃,快速席间她全身,这样的情绪来的太快,或许是这雨太急,又或许是此刻滂沱大雨中只他们二人靠近彼此,更或许是其他什么……
青越此刻微微转身不再看他,任由那股莫名的情绪席卷自己,操控着她。
语调中带着委屈和赌气,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她说:“不愿说,那就算了。”
说完后也不管观言此刻的表情,将他落于身后,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