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有人在呀。”
一道娇媚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
梁白抬起头来,看到来的是两个修士,一男一女,举止亲密,似乎是情侣。
“一个是筑基修士,一个是……”那女子打量着他们,咦了一声,“这位师兄相貌看着年轻,修为竟然已经不低于金丹期,小女子与夫君失礼了。”
赔了礼,两人才从半空落下地来。
“你们是?”梁白看不出这两人身份,便直接问了。
“合欢宗李禾。”
“合欢宗云媚。”
对方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表明了身份。
合欢宗在中州大陆六大门派中排在最末,不算正派,其他自诩正统的大宗门鲜少与他们来往。
“我们是青鱼山剑宗的弟子。”梁白说道。
“剑宗啊,大宗门。你们也是来查凭澜村十年前屠村的真相吧?”云媚笑着道。
梁白:“正是。二位也是?”
李禾:“正是。”
云媚:“既然都是要查这个案子,我们不如合作?”
梁白:“怎么合作?”
“我们查这件事已经有段时间了,你们可知,十年前凭澜村被屠,当时的县令直接被免官,但没过多久就惨死家中,只是因为他死时已经回了老家,所以很少有人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云媚说出了梁白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梁白看了眼季尧:“这件事我们确实不知道。云姑娘的意思是,县令之死,与屠村之事有关?”
云媚:“既是合作,我说出了我们查到的东西,你们也要提供些信息交换才是,如果你们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吧。”
还挺精明的。梁白低头思索,其实他不觉得有什么合作的必要,毕竟他和季尧已经查到了季潮生的身上,但这两个人显然离真相还很远。
“我们刚刚在县衙查看了这个案子相关的文书材料,暂时没有什么新发现。”梁白说道。
季尧站在梁白身后,始终沉默。
李禾似是看出他们没有合作的意思,低头凑近云媚不知说了什么。
云媚的目光落在季尧身上:“这位师兄一直没有说话,不知是什么想法?”
季尧:“我和师弟毕竟才到凭澜山不过半天,掌握的信息肯定没有二位多,恐怕帮不上二位。”
云媚:“算了,既然不愿合作,那便各凭本事吧。”
说完,二人便离开了凭澜村。
看方向,似乎是往城里去了。
梁白见人走远了,才问季尧:“你察觉到不对劲了?”
季尧点头:“合欢宗的人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如果查到了足够线索,也没有需要和人合作的必要。大概是想哄骗我们这边得到的信息。真要说起来,恐怕我们知道的要比他们更多些,没有合作的必要。”
梁白觉得也是。
“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季尧:“去季家宗祠看看。”
不出季尧所料,季家宗祠的血腥气比他们刚刚去的那间屋子更重。
他照旧施展了回溯的术法,让十年前在季家宗祠发生的一幕幕再次重演,这一次,血色脚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宗祠内充斥着求饶的哀嚎和恐惧的咒骂,仿佛炼狱。
“季潮生,你不得好死!”
“无父无母,无君无父的畜生,你怎么敢!”
“堂侄,堂侄,不要杀我,这件事我不知情的呀。”
“……他不是人,他是怪物!”
梁白眉头皱得死紧,看不下去这种血腥场景,摇了摇头后转过身去。
季尧看了他一眼,结束回溯术法,正想安抚梁白几句,却察觉到异样动静,眼神一冷,本命剑飞射而出,将藏在拐角的两人逼出。
“前辈!我们没有恶意。”
季尧的剑杀意凛然,云媚发现自己和李禾避不开,立刻出声求饶。
见是他们,季尧收回本命剑:“你们故意偷偷跟过来的?”
云媚:“我们也是好奇……”
“我没有发现你们跟着。”季尧挑眉。
李禾:“我们用了隐藏行迹的法宝,化神期修士也不一定能发现我们。”
云媚看了眼季尧神色,十分配合地开口道:“我们可以把法宝送给前辈,希望前辈不要怪罪。”
从季尧刚刚那一剑的气势,两人已经看出季尧至少是元婴期修士,不敢得罪。
季尧没有拒绝。
云媚将法宝从储物袋中取出,双手奉上。
梁白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一幕有一点奇怪,怎么好像他们成了抢人法宝的反派?
季尧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看向梁白:“师弟,既然这二位小友如此热情,我们也不好拒绝,你收下吧。”
“……哦。”
梁白上前收下云媚手上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