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蹲在湖边呼唤曾经入自己梦里的那条鱼。

没错，梁白引气入体后，便发现自己的识海是那日青鱼剑入自己梦里的场景，后来他喂给青鱼剑自己的血，让青鱼剑认了主，剑灵便住进了他的识海。

青鱼剑的剑灵就是他那次在梦里看到的那条鱼。

梁白唤过没多久，湖边便冒出了一颗鱼头。

“发生什么事了吗？平日这个时辰你不是在睡觉吗？”

梁白：“前辈，今晚你可有留意到有人闯进我房间了？”

鱼：“我是有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法力，但那人没有逗留多久，也没有伤害你，我就没有在意，怎么了？”

果然！

梁白：“前辈你怎么不叫醒我？”

鱼：“叫醒你有什么用？你又打不过他。”

梁白：“……万一他要杀我呢？”

鱼：“这不是没杀么？”

梁白：“……”

鱼：“放心，如果有人伤害你，青鱼剑会出鞘保护你的。”

梁白振奋了些：“青鱼剑打得过哪个境界的敌人？”

鱼：“炼气期吧。”

梁白：“你不是上古法宝吗？！”

鱼：“上古法宝能发挥出多大的神通，取决于持剑人的能力。”

梁白：“……那说到底还是要我自己努力嘛。”

剑灵语气严肃：“捷径终归不是长久之道。”

它以为梁白是因为上次引气入体得到助力，现在想让它再帮忙提升境界。

梁白：“……我只是睡不着来找你说话聊天，你不要想太多。”

鱼的语气顿时轻松：“那没事了，聊天可以呀，你想听什么？要不然我给你说说我以前主人的故事吧？”

梁白：“好呀好呀。”

梁白本以为自己能在听故事中酝酿出睡意，却不成想，剑灵的故事他越听，却越睡不着。

“所以前辈以前的主人最差也是元婴期？”

梁白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

鱼：“是的呀。我觉得跟着这些天赋优秀的大人物太累了，所以这次想试试不一样的主人，才选了你。”

梁白：“……我实在太荣幸了。”

“我看你大概是不可能修炼到元婴期的，把灵丹当饭吃最多能到金丹期。不过没事，反正我也厌倦了打架争斗，你只要遇事躲着些，不要逞强，应该能活久一点。”剑灵十分体贴。

梁白：“……多谢前辈提醒。”

……

一人一鱼这么聊着天，外头天也渐渐亮了。

梁白平息体内灵力运转，从地上坐起，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的梁白，转身推门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等他简单洗漱过后来找梁白，梁白已经起床。

“今天这么早？”季尧随口说道。

他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去拿早饭。

梁白顶着黑眼圈看他：“早吗？”

被青鱼剑历任主人的出类拔萃卷到了，梁白整个人都不太好。

季尧愣了愣，想到昨天是自己故意叫醒他的，不由有些心虚，主动邀请他道：“要跟我一起去拿早饭吗？”

左右也没事做，睡也睡不着，梁白起身：“嗯，我跟你去看看。”

看清梁白眼下的青黑，季尧难得开始反省自己的恶趣味。下次没有紧要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梁白睡觉了。这少爷当着自己的面果然都是强装的镇定，实际上吓得一夜未眠。

等走出一大截后，梁白才发现季尧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回头喊人。

“你不走吗？”

季尧回过神里来：“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