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笑了:“哦?我倒没瞧出来,你也有看人根骨的本事?”那人笑道:“我虽不会看根骨,可我会看钱帛。瞧你二人衣着简朴,想必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瞧着更像是江湖人士,我们这武学馆,可是朝廷开设的,自然得先顾着朝中大人们。”
“此言差矣。”舒清婉出声打断。“武学馆既然不问身份,不问男女,便是谁都能进的,如今这般偏颇,怕是与舒宁王的初衷背道而驰。”“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听完,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舒宁王是何用意,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识相的,赶紧走。”
舒清婉拿出五两金,认真道:“束修钱我已经筹到,你帮我办入学即可。”那人接过舒清婉的金子,小心的称了称。“竟然真有五两。”那人有些惊讶。舒清婉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瞧着他。
那人犹豫片刻,又认真瞧了瞧舒清婉道:“不知是谁家的千金?”舒清婉笑了:“并不是谁家的千金,只是行走江湖,盘缠富裕,走到此处见武学馆实在是好,便想我这徒儿在此求学,我也便在此安身立命了。”
那人态度稍稍好转,提笔问道:“不知这女娃娃叫什么名字?”舒清婉淡淡道:“刘末儿。”那人登记之后,便叫人领着舒清婉和刘末儿进去了。
舒清婉陪着刘末儿在武学馆参观。“末儿,你觉得这武学馆如何?”舒清婉轻声问道。刘末儿瞧了瞧周围:“建的倒是不错,只是到处都是达官显贵,我们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舒清婉笑了:“是啊,处处都是达官显贵,如你我这般的,却是凤毛麟角了。这武学馆,倒成了官员们的私塾了。”刘末儿认真想了想道:“这武学馆入学只需教束修便可,可能交得起束修的,也只有这些贵人们了。”
舒清婉瞧见武学馆中有人偷偷在为她画像,想必是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画了画像要去都城找人询问。“看来得抓紧了。”舒清婉暗暗想到。
舒清婉在武学馆不远处置办了一处宅子,方便每日接送刘末儿。刘末儿与其他官员的孩子一起在武学馆中求学。舒清婉每日都要询问刘末儿在武学馆中所学。
几日下来,舒清婉已经将馆中事情摸了清楚。“虽说交了一样的束修,可馆中孩子的习武师父却是很不相同的。如今我与其他几个小官的孩子一起,被一个师父教导,可那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本事,只是带着我们混日子罢了。”刘末儿认真道。
“白日里要在武学馆修习,夜间还要跟着我修习,你可觉得累?”舒清婉柔声问道。刘末儿一边认真练字一边说道:“跟着师父能学到真本事,我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