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太医呈上来的脉案,双眉紧锁:“县主的身子倒是奇怪。”刘誉回道:“县主本是制毒高手,毒医不分家,或许县主自己研制了药物,正尽力医治自己。”皇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世上之人,有谁不是想活的长长久久的。”
“怪不得她的身子时好时坏,看来是下了功夫在配制药丸。”皇帝随手将脉案丢在一边:“你先下去吧,朕有些乏了。”刘誉恭敬行礼:“是。”皇帝看见刘誉走远,便来到偏殿换上一身暗色衣衫。
夜幕下,一辆马车匆匆的朝宫门外奔去。马车疾驰,转眼便来到了县主府门口。“去叩门。”一个身穿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男子对车夫吩咐道。“是。”车夫快步上前叩门。门内小厮瞧见马车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大门,恭敬的行礼。
这男子快步穿过庭院,来到了舒清婉的卧房前。“县主今日身子不适,早早的睡下了。”一个丫鬟小声回道。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全都下去。
这男子在门口站了片刻,便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了。屋子里蜡烛全熄灭了,只有月光撒在地上,男子循着月光,走到了舒清婉的床边,缓缓的坐在了舒清婉的床上。
舒清婉睡得不沉,隐约觉得床边有人,回过身便看到有个身影坐在床边,顿时吓得惊叫起来:“你是谁!”男子摘下兜帽,舒清婉借着月光,看清了男子的脸。“皇上!”舒清婉看清男子面容时,吓得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皇帝看舒清婉这幅模样,笑了起来:“看到朕,你很害怕?”舒清婉跪伏在床上,不敢抬头:“不知皇上深夜到此,有何要事。”皇帝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舒清婉:“你说如此好的月色,朕深夜到此,还能为了何事?”
舒清婉不明白皇帝的话的意思,颤抖出声:“想必定是有要事吩咐,皇上但说无妨。”舒清婉虽极力压制,但皇帝还是听出了舒清婉的害怕。“朕记得第一次瞧见你时,月下独奏,神采奕奕,何其动人,如今,竟这般胆小了?”皇帝轻声说道。
皇上的语气,让舒清婉汗毛倒立。如今,舒清婉的县主府,里里外外全是皇帝的人。今夜皇帝悄然而至,府中无一人通传告知,想必是皇帝早早就安排好的。可皇帝究竟为何而来?舒清婉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初见皇上时,妾尚且待字闺中,不谙世事。可如今,骤然小产,又与大皇子和离,自然是经历了世事,便对皇上产生了敬畏之心。”舒清婉言语间在提醒皇上彼此的身份。
皇上看着舒清婉,淡淡出声:“如今,你便是朕圈养的金丝雀,生死全在朕一念之间。”舒清婉听到这话,身子僵了僵,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这件事。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