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熠将标注为家的文件夹打开,里面立马跳出一张全家福照片,上面分别是校长,张老师和雪晴。
“叶大哥,我找到了教师档案。”
叶熠移开双眸,接过温辞韵递过来的档案。
他目标明确的翻到了张老师的那一页,随后看到了备注上写的已婚,有子女。
看来,雪晴是张老师的女儿。
只不过叶熠好像在第一晚就弄走了张老师。
他先是浅浅的自责了一下,随后就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另一个文件夹里显示的则是历年来的校长表彰,除去最新的那一年,也就是6年前,其他的都是别的校长拿奖。
叶熠眸光微闪,校长与小镜做了交易,虽然他的灵魂已经变为了少年的寄养品,但愿望实现了不假。
只不过实现名声大旺付出的代价是,那个代替校长灵魂的镜子在学校制定一系列规则和惩罚,不顾学生的身体,试图将原本放松管理的教育变成严抓。
在这种的转变和压力的打击下,学生逐渐变得麻木起来,好像他们的一生只有“学习”两个字一样。
更令人嘲讽的是,那些家长挤破脑袋都想上这种学校,不顾孩子的意愿,一切都是打着为你好的目的,潜移默化的扼杀孩子的天性和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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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熠垂下眼帘,玩弄着口袋里的小镜子,脑子里的思路也越发清晰。
“1023居然是张老师的生日。”温辞韵拿着档案“难怪一直找不到1023这串数字的用处,原来是用在电脑密码上。”
“能够用妻子的生日做密码。”齐清浏览完电脑里的资料,缓缓抬起头道“那他们之间应该很相爱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叶熠,如果他们之前很相爱的话,那为什么张老师的日记本里出现了与校长吵架这一事。
他目光微转,看向了全家福照片,上面的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他思索一番,觉得应该是污染导致了校长性情大变,然后两个人意见不同,吵了起来,但很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的校长已经是被镜子代替的校长了。
不过,雪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熠抬眸“有没有找到关于雪晴的资料吗?”
温,齐均摇头。
关于雪晴的线索只有生日的那一条,如果是生日的话……叶熠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们可能还要再去一趟教务处。”
齐清目中愕然“去教务处干什么?”
“去找一些新闻报刊。”
教务处里,两只受伤的污染体正在为对方包扎。
“疼死我了,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举报他!”
说罢,手上的力气还用力了一下。
“嘶。”另一只污染体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会不会轻点?”
被打的污染体委屈的扶了扶自己要掉的脑袋,歉声歉语道:“会的会的。”
“你还算好的了,我呢,连一句话都还没开始说,他就把我给秒了。”
话音刚落,教务处里就突然传来一声吱嘎的声音。
“哪里来的声音?难不成有鬼?”
“傻子。”另一个污染体再次拍了一下旁边的脑袋“我们就是鬼,怕什么怕。”
“是有人类进来了。”
它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叶熠,你说教务处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啊?我听他们说教务处是最容易死人的地方。”
黑暗中,齐清有些胆怯的跟着叶熠。
“有。”温辞韵替叶熠回答道“就是有那种长相可以用皱巴巴的塑料袋这样形容的怪物,还不止一只,他们有的会头首分离,就是脑袋吧嗒一下就掉在地上的那一种。 ”
叶熠瞟了一眼旁边害怕到发抖的齐清,出声道:“没那么恐怖,说严重了,温辞韵。”
叶熠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了“吧嗒”的声音,就像是脑袋掉在地上的声音。
齐清直接被吓到躲在温辞韵身后,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姐,我认你做姐,你保护我,好不好?”
“不是,老弟,我也怕啊。”
“你刚刚讲的都不怕,怎么现在就怕了?”
“演的,都是演的,行了吧!”
叶熠不顾后面两人的情绪,举起手电筒往前走,忽然,手电筒的光线扫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温辞韵颤着手指着那东西的方向“那有个东西。”
叶熠冷眸微眯,走了前查看。
结果就看到了一只无头污染体正在畏畏缩缩的捡起地上的脑袋。
脑袋上的眼睛一见有人来了,正想好好的吓一把的时候,余光就瞄到了江耽阴森森的表情。
脑袋“……”。
“我只是路……”过。
脑袋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江耽一脚给踢走,紧接着,还顺脚把无头的污染体送到了脑袋的旁边。
叶熠眨了眨眼睛,忽略掉刚才污染给他带来的痛苦,随后看向了什么都没有的地面。
他愣了愣,然后看向江耽“刚才的东西呢?”
“它们自己走了。”
叶熠心生疑惑,但没看到让他痛苦的东西也好,他举起手电筒,招呼上后面的两个人,继续前往档案室。
档案室里没有污染体的干扰,一切资料都找得比较轻松,温辞韵抱着一堆新闻报刊走向叶熠“叶大哥,所有新闻报刊都在这里。”
“好,放地上吧。”
“嗯。”
温辞韵将报刊放在地上,随后起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叶熠蹲下身,将早期的报刊排除,随后找到了5年前的报刊。
只见报刊上写着——X年6月26日,光明学校一女子在宿舍上吊而死,其期间是高考时间,警方正在大力调查中。
紧接着,下一张报刊上写着的是隔日的日期——光明学校上吊女子为自杀,一切后续请关注警方调查结果。
之后便没有在出报刊了。
“所以说,414宿舍有一个女孩上吊自杀了。”温辞韵“那她为何会上吊自杀?”
齐清:“难不成是高考压力大?”
“不会那么简单。”叶熠冷眸微眯,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线索应该在医务室。”
角落里,无头污染体抱着自己的脑袋哭诉着“我一定要举报!”
旁边的污染体沉默地拍了拍它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