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死?
人的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张厚重粉末的脸,很难想像那只狐妖竟然会经历这些东西。
正当二人说着,隔壁不远的窗被一双手给推开了。烛火曳映下,暖黄的光亮照着窗边支着头的男人,青丝顺滑被人抚到了一边,人侧脸的轮廓线条在光下很明显,半垂着狐眸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人显得落寞之色,又似什么与之无关。帝闻黎渊看着那狐妖,却见人涂抹朱红的嘴角微勾了起来,一时间人也忘了喝茶,仿佛有什么东西撞进了他的胸口。
只是那么短短一瞬,幽禾发现了他,眸底的笑意全无,对人视而不见,将窗拉关了起来。
帝闻黎渊眸子一黯,抿了口茶水也觉着无味,索性就不喝了。茶并不是他所喜,他喜欢的是酒。天宫的酒向来都是手底下的人送的,天帝偶而得到上好的佳酿也会分他几坛。
颐清与人聊了一会儿,觉得夜色已深便叫来琉珏,让人带他去已经打扫干净的空房休息。
空房在西南院,而且位置离大厅也较近。又不算太偏远,到了地方,琉珏将人屋里的灯点燃便拿着烛盏回了自己的东院。
帝闻黎渊轻看了一眼,云袖一挥,灯熄了顿时一片黑暗。
“哒哒……”
漆黑无人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很清楚地听得到风声簌簌。小酒馆前挂着一只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远远看去诡异得很。
打更人拿着铜锣敲打着,嘴里报时,人也时不时张望左右,被冷冷的秋风入了领也抖擞了几下,抓紧了领子吸了口冷气,继续往前走。
明忽不定的灯光下多了一道红色的修长身影,墨发下是涂抹厚重粉末的脸以及鲜红的薄唇。
不是幽禾又是谁?
人双手负于身后,好若一个书生。只可惜了今日他手中没有带那柄黑色的油纸伞。
人迈步朝着黑暗的地方走,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穿着薄纱的衣裳,半露着玉肩的一抹□□。算得上精致的脸上化着浓妆,朱唇半勾。一双丹凤眸子是十足的勾人。
女人见到了幽禾,从亭子下扭着蛇腰走了过去。
幽禾见她走了过,眸子抹过玩味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女人讶异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然后羞涩唤道:“公子,这般心急吗?”人的声音十分魅惑,让人欲拒欲迎。
帝闻黎渊淡漠地看着二人走到了湖中的亭中。
那女人胆大极了,在幽禾坐到石椅上时。人就跨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只见那张脸上的丹凤眸子抹过幽光,面前的男人双眸已经一片迷茫。
女人心中冷笑了一声,但还是依旧蛊惑着人:“公子,就让奴家伺候你可好~”
那薄纱的衣裳已经滑至半臂,人解着腰带凑近着对方。
帝闻黎渊看着这场“活,春,宫”正一点点开展。他注视着那狐妖迷恋着双眸,整个动作都变得温柔,简直是温顺至极,让人不由敛眸。
修长的手轻捏着女人的下巴一点点凑近,两张脸就快要贴近时,朱红的薄唇在离女人唇瓣的一寸距离停了下来。只见女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扭曲,她死死地看着他,幽禾本该迷恋的双眸在黑暗中如同冷月寒魄,人的薄唇嗤笑,只听“嗤”的一声。沾满鲜血的左手从女人的腹部抽了出来。几滴飞溅的血珠溅到了人的脸上。
幽禾毫不在意,把那颗从人体内取出来的内丹拿到了女人的眼前。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