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很好,现住在皇宫。”
襄阳王想起苏氏心痒痒的,又很气愤,“老八真不是东西,竟然抓了你母亲,我派的人到底晚了一步,你母亲平安就好,不满你说,本王此次前来就想求娶你母亲为王妃,你既是她的女儿,本王问你没什么意见吧?”
襄阳王像二十几岁毛头小伙子,双眸闪耀,看薛金福有点紧张,苏氏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半老徐娘,许襄阳王妃的名分,可见襄阳王拿出十足的诚意,对苏氏是真动了情,薛金福微微一笑,“家母承蒙王爷厚爱,襄阳王妃何等尊贵,家母愧不敢受。“
”你母亲若不敢受,可没人受得起。”襄阳王现在眼睛里就一个苏氏,觉得王妃之位别人都不配。
“王爷可了解家母是被家父休了,送去寺庙的?”薛金福丝毫不隐瞒,这种事遮遮掩掩反而难堪。
襄阳王摆摆手,“本王不在乎,靖宁侯眼拙,新娶的自家表妹本王在你府上见了,长相不及你母亲半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父亲是糊涂油蒙了心。”
靖宁侯现放着身边的绝色美人不要,爱慕表妹,那表妹的长相也算标致,可那里比得上苏氏的风韵,各花入各眼,靖宁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襄阳王阅女无数,还没有那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动心。
襄阳王说得太过露骨,不该当着晚辈的面口无遮拦,薛金福打断他,“王爷既知我母亲善妒,并不介意,王爷也算是用情至深,但是小女有个担心,听说王爷后宅姬妾众多,我母亲嫁过去,万一闹锝家宅不宁,到那时王爷后悔晚矣,万望王爷深思,自古娶妻娶贤,才是兴家之本。”
她必须把丑话说前头,以她母亲的性子,可不是如外表柔弱,父亲后宅就一个小妾还被她母亲灌了红花,父亲和陈映真苟合,母亲就差没谋杀亲夫,苏氏的性子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根本不顾及脸面名声,不计后果。
襄阳王哈哈大笑,靖宁侯夫人有个性 ,绵里藏针,看惯了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女人,好生无趣,人都犯贱,这襄阳王尤其是,道:“女人吗,哪有不拈酸吃醋的,你母亲若答应嫁给本王,本王绝对不让她因为其她女人心烦,本王把她们送去另府居住,眼不见心不烦。”
他那些姬妾,没有及得上苏氏美貌,同苏氏一比,黯然失色,襄阳王自从见了苏氏,在看府里的姬妾,顿时没了兴致,这几个月茶饭不思,奈何苏氏有夫君,他又不能夺人所爱,那人又是靖宁侯,是当朝权臣。
听闻苏氏被靖宁侯休了,襄阳王迫不及待派人去慧源寺打探,出家没关系还可以还俗。
薛金福看襄阳王被母亲迷得神魂颠倒,估摸她提什么要求襄阳王都能答应。
于是说;“小女此来,皇命在身,王爷要想娶我母亲,可答应与皇上共进退,一同拒敌,保江山社稷国泰民安,如王爷深明大义,小女请旨王爷同我母亲完婚。”
“这是自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王是萧家人,保萧家的江山社稷责无旁贷,再说皇上是本王的侄儿,又有你这层关系,远近本王还是分得清,本王的兵马供皇上差遣,助皇上剿灭叛军。”
襄阳王虽然是好色之徒,有心机,看出苏氏这个女儿同皇上的关系 ,新皇登基,中宫位虚,如果苏氏之女成了皇后,自己既是皇上的叔父,又是岳父,地位稳固,再说他明白,这也是他娶苏氏的条件。
审时度势,襄阳王遂爽快地答应,“薛姑娘给皇上带句话,本王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双方各取所需,这门婚事参杂了利益。
襄阳王是个心细之人,又说;“既然本王与你母亲婚事已定,薛姑娘可有什么信物。”
事成之后,薛金福反悔不把母亲嫁给自己,他留了个心眼。
薛金福从袖子里取出一方绣帕,递给襄阳王,襄阳王拿在手里,看绣帕一角苏氏的小字,兰,露出喜色,珍惜地收好。
留薛金福在军营用膳,薛金福婉拒,告辞。
辽东守军反了,叛军攻克城池,辽东境内州府县大多归顺叛军,辽东叛军没有受到什么有力的抵抗,下一步南下直取京师。
京城十万兵马整装待发,事关京城安危,户部拮据,还是凑齐了军队的粮饷。
皇帝同文武群臣朝议,大将军徐云光出任兵马大元帅,出兵辽东。
靖宁侯府五老爷薛继岳随军出征,侯府众人送到府门口,薛继岳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马鞭,抬腿上马,看着送他的家人,目光最后落在薛府众人中间的何钟慧身上,薛继福把何钟慧往前推了推,何钟慧大方地上前,递给薛继岳一把短刀,说;“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将军带上它。”
薛继岳珍惜地接过,看众人站在数步之外,俯身低声说;“多谢姑娘,薛某此生定不负姑娘厚爱。”
何钟慧脸上一抹娇羞,说:“我等将军得胜归来。”
然后退开,薛继岳掉转马头,朝薛继方等众人说;“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