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的触碰比他想象中更为香甜,他抿住离星遥饱满的唇瓣辗转厮磨,他用舌头温柔地撬开了对方的贝齿,小心翼翼地缓缓探入。
可当一条灵巧之物碰到另一条灵巧之物时,离星遥忽而睁开了眼睛。
墨尘顿时心慌意乱,呼吸急促,不知该起身还是该继续。
迟疑间,他的身下之人擅自帮他做出了决定。
离星遥搂住墨尘的脖子,将他骤然拉向自己,来不及收回的贪恋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激得离星遥腰身发软、情潮翻涌。
离星遥低吟着,不自觉将嘴巴微微张大了一些,邀墨尘入内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滑舌探进了墨尘口中。
得到鼓励后,墨尘的动作越发大胆,他将整条舌头全部没入对方唇内,疯狂地探索着内里的每一处角落。
他的腰侧被另一人轻蜷的膝盖玩闹磨蹭,一股股细小电流传遍全身,令他战栗着将对方笼在身下,紧紧相依。
两人彼此勾缠、拉扯,谁也不愿意先放开对方,湿润温热的口腔中,软舌与软舌缠绵嬉戏,交缠的银丝在唇间拉长又断裂,却没人愿意真正拉远距离。
心跳声、喘息声逐渐开始变得疯狂、失控。
漫长而甜蜜的深吻结束后,墨尘想要起身,离星遥搂着他不放手,齿尖轻咬他的喉结,含糊低语:“再亲一次……”
墨尘眸中染落宠溺笑意,他情意绵绵地望着对方,期待询问道:“星遥,我是谁?”
离星遥用一双满含情欲的眼睛注视着提问者,他认得他,他的身体渴望他,也只渴望他。
可在酒精与药物的作用下,他怎么也想不起眼前人的名字。
墨尘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他轻轻吻上身下人的额头,用仅存的理智将搭在自己颈间的手臂轻轻拉开,放回对方身侧。
而后爱怜地抚了抚对方的脸颊,温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在门外守着,不会再让任何人靠近你了。”
“别走!”
离星遥出声挽留,拉着欲走之人跌进罗帐,指尖仓促划过交叠的衣襟,额头抵着对方锁骨轻蹭,发烫的唇掠过脖颈时,衔住乌发丝绦。
他呢喃吐气,轻抖窄腰,袍上玉扣适时松脱,半幅衣襟无声滑落。内里绯衣悄然露出之时,他紧攥对方手腕,引着长指宽掌在自己身间游走。
“星遥……”
墨尘的理智之弦终于全部崩断了,炽热指尖勾着薄衣往深处索去。
红烛燃燃下,火光旖旎中,光与影交错在一起摇摇曳曳,融化烛泪在铜台上敲出的断续闷声,令欢愉欢喜之情漫上二人心头……
一轮释放后,墨尘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他哑着嗓子再次深情问道:“星遥,我是谁?”
离星遥仍是不答,只用滚烫的纤足搭上对方颤抖的脊背,向他索求,催他继续。
墨尘的心凉了下来,眼中柔情片片消融,欲\\火之外,另生出一团妒火。
星遥,你为什么不回答?
难道你其实根本不知道是在和谁做这些事?
莫非你只是需要有一个人来帮你,这个人不是我,是别人也可以?
你允我、留我,不过是因为今晚在这里的恰好是我?
是这样吗?仅是这样吗?
墨尘痛苦地环抱着珍惜之人,心中不断喃喃:
星遥,为什么我们之间永远都是我在单向?为什么你就不能也全心爱我一次?为什么啊……
墨尘将头垂在对方胸口,眸子渐渐变了颜色。
既然你不愿用这里记住我,那就用别的地方记住我吧!
墨尘直起身,动作更加野蛮粗暴,少了些缱绻之情,多了些占有之意。
他钳住离星遥双膝,弯折向胸口,过后,又扣着腰窝将人翻转。
剧烈摇晃的幔帐中,二人十指一再挣脱又交叠,泛红的背部每每弓起弧度,便被按进凌乱衾榻。
不停歇地反反复复后,一向强势者,竟隐隐有了告饶之意,想仰颈躲避过分凶猛的攻势,却被掐着腰拖回原处。
最后只得眼神迷离地颤音央道:“慢……慢点……”
墨尘不理,含着圆润耳垂,惑声挑弄:“受不住,就咬我。”
待到惹得对方不断“难受”后,他又将掌心覆在痉挛的小腹上来回打圈。
边揉,边眯起眼睛发问:“这里,装得是谁?”
离星遥哪里还有精力回复他的问题,只失神地狠咬他肩头。
墨尘闷哼却将人搂得更紧:星遥,星遥……什么时候你才能心里也只装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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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馆另一头,漆黑的路面上,好些个手脚被扭断的年轻人趴在地上虚弱哀嚎。
一名提着明灯的年轻人,脚步轻巧地走近几人,地上的人一见了他,便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
“星屿,快救救我们!墨尘发狂了,他想杀了我们!”“星屿,快把我送回城中,让你伯父给我治伤,我不想当一辈子的废人啊!”“星屿……”
离星屿冷漠地睨视着地上的求救者:啧,墨尘真是没用,居然还给他们都留了口气。
他厌恶地踢开了拽着自己裤腿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药瓶。
被踢开者惊恐地看向他:“星屿?你什么意思?”
离星屿眸光暗沉,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你们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你们明明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结果哥哥一来,你们全都抛下我围着他转了。”
众人一见他这般笑容,全都害怕起来:“星屿,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啊!”
离星屿完全不听任何解释,阴恻恻道:“怎么没有?我已经感觉到了,你们就是更喜欢哥哥!呵呵,既然你们也选择了偏向于他,那就得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