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白的话重重地砸在张刚的心上,他痛苦地喊:“我这都是被逼无奈啊!我有两个孩子要养,我能怎么办?”
“你要养你自己的孩子,就去拐别人的孩子?”
周正白的眼中露出厌恶的情绪,一把拉起张刚,朝着他的嘴巴上“哐哐”揍了两拳。
到最后,张刚的脸明显肿胀起来,眼睛嘴巴一块青一块紫,说话都不成句了,他才放开他。
没几分钟,有脚步声走近。
“我去,周哥,这人怎么成这样了?”一个长相清秀,穿着蓝色警察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这人整个人都肿起来了,都不成人样了。
“这家伙拘捕,追他的过程中有些摩擦。”周正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这家伙战斗力这么强吗?”
李飞看着张刚有些惊奇,就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能和周哥起摩擦的?
按照周哥那武力值,那健壮的体型,一只手都能制住他。
他下意识地看向周正白,发现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一点汗都没出,衣服甚至还十分整洁,完全不像是经历一场恶战。
他有些疑惑地指着周正白,刚想要问什么,就被周正白堵住了。
“你先带着他回去,我还有点事。”
他挑挑眉上下看着李飞的身形,又看看肿胀的张刚。
嗯,按照现在的情况,李飞一个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李飞完全信任地点头,没问周正白要去做什么,直接带着张刚离开了。
周正白朝着刚刚刘饼和陈艳红离开的方向,沿着两人的脚印走。
到了一户人家门外,就听到了里面似乎有“打沙包”的声音。
他敲了敲门,里面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的眼中闪过几分不耐,直接推门进去了。
方大丫和陈大业到这的时候,屋子里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
陈大业推了推方大丫,努努嘴说:“看吧,能有什么事啊,就你一个人瞎想。”
方大丫也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像是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尖叫:“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大丫和陈大业对视一眼,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他们进屋后,第一眼就看见自家女儿满身狼狈,眼眶通红地瘫坐在地上。
“艳红,这是咋回事?”方大丫急忙跑到陈艳红身边,蹲在地上把她搂在怀里。
看来家人后,陈艳红脑子里绷紧的那根线瞬间就蹦开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喊着:“妈——”
陈大业则是看着其他人。
刘老二和方香莲满脸心虚,不敢看他。刘饼也满身狼狈地坐在地上,双手拄在身后,像是被人推倒一般。
而刘饼对面则是站着一个小伙子,眼生得紧,不像是附近村的人。
穿着黑色的的确良衬衫,宽肩窄腰,肌肉直接把衬衫撑了起来。长腿肌肉线条明显,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质鞋,看起来力量感十足,气势不凡。
周正白进刘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刘饼正把陈艳红摁在墙角,一边打她一边小声说:“别叫出声被人听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陈艳红用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周正白最看不起这种在外窝囊,没有能耐,只敢在家打老婆的人。他上去就把刘饼掀开,薅着他的后脖颈,直接把他扔进了里屋。
他身材高大,比刘饼高了一个头。拎起刘饼的时候,刘饼双脚都离地了。这样的落差让刘饼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跌坐在地上。
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周正白将事情对着方大丫和陈大业说了一遍,然后又看向刘饼说:“打人犯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方香莲尖锐地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瞎掺合啥呀?”
周正白冷笑一声,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小夹子,展开后,对着他们说:“我是阳城警察局的警察,你们说我有资格管这种恶意暴力事件吗?”
方香莲的气焰瞬间就灭了,她看着警官证傻眼了。
这时,刘饼突然跪到陈艳红的身前,冲着她一边磕头一边说:“艳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我就是太累了,回来看你还没做饭,一时上头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陈艳红看着刘饼不断磕头,没有觉得解气,心里只有害怕。
她把头埋在方大丫的怀里,瑟瑟发抖。
“艳红咱不怕,你有我和你爸呢,咱不怕他!”方大丫把陈艳红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陈大业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人,看着他们一点愧疚都没有,好像他们根本没错一样,心里也堵着一股气,挥着衣袖说:“艳红,我们走,咱又不是没有家,非得在他们这里受气!”
陈艳红得到自家爸妈的支持,一时之间也忘了恐惧,满腔感动。
刘饼见状,继续磕头,哭着说:“媳妇,媳妇你别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看见他这样,方大丫和陈大业都有些松动,但方香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儿子你站起来,磕碜不磕碜啊,咱别求他们。”
方大丫和陈大业一气之下直接带着陈艳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