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礼节都不用办?"
"这也太快了些"
"咳!"吕枳被茶呛了一下。
"咳!"
席间又响起几声咳嗽,来自吕父和吕大哥。
"二哥,你闭嘴!"吕媭低声吼。
她飞快的扫了一眼对面的樊哙,然后红着脸垂下头,用手狠狠掐吕泽腰间软肉。
吕泽面色扭曲一瞬,抬头对上吕父仿佛要喷火的眼神,缩缩肩做鹌鹑状。
吕枳也偷瞄了一眼吕父,她觉得要不是樊哙还在,吕父能抄起板凳给吕泽当头棒喝。
吕父深吸一口气才止住心中的怒火"你说的什么浑话,樊哙是我做主留下来的客人,你有什么问题,只管来问我!"
吕泽见吕父脸上明晃晃写着待会收拾你,求生欲促使他赶紧摇头"没有,我没什么问题,是我说错话".
吕枳抬起茶盏挡住嘴边的笑意,二哥有时候有种清澈的愚蠢,甚至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的。
看二哥实在可怜,吕枳打圆场"好了,菜上齐了,先吃饭吧。"
吕泽挣脱吕媭的手,忙说"对对,吃饭,赶紧吃饭!"
"哼!"吕父瞪了吕泽一眼,招呼樊哙"不要与他计较,尝尝看饭菜合不合口味。"
樊哙道谢"多谢吕公招待。"
一家人还算和乐的吃完饭,吕母出声招呼两个女儿"后花园里坐着凉爽,咱们去那喝喝茶。"
吕枳知道吕母是有话要说,她上前扶起吕母"母亲慢些"
吕媭扶住吕母另一边手,给了吕泽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吕泽看着母女三人出了门,缩了缩脖子,认命的等待吕父的狂风暴雨。
没想到吕父不搭理他,反而和樊哙搭起了话。
花园里,三人坐下,吕枳问"母亲找我有事?"
吕母拉过她的手仔细打量她"自然有事,母亲想看看你好不好"
"她们都和我说你好得很,我总要亲眼见了才放心。"
吕母声音温和,如同溪流滑过吕枳心头,让人心头也温热,她眼眶有些热"是我不孝,让母亲操心。"
吕母拍拍她的手"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这样争气,母亲心里觉着高兴着呢!"
吕母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递给吕枳"听说你和二哥要做生意,我在单县还有几间铺子,你拿去用吧。"
吕枳推拒"母亲,我不能要!您与父亲已经帮我良多,让父母为我担忧,我心中实在有愧"
吕母温柔却很坚定"你拿着,我知道你的目标远不止于此,若是能帮你一二,这些身外之物也算是物尽其用。"
吕枳握着吕母的手,使劲眨眨酸涩的眼睛,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和小妹
何其有幸,吕家的每一个人都毫无保留给她沉甸甸的爱。
吕枳一把拥住吕母,哽咽道"母亲,谢谢您。"
"说你二哥傻,我觉得你才傻呢,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
吕母说着叹了口气一脸忧愁"你二哥这样,也不知道那天才能娶上媳妇"
"噗"
吕枳和吕媭都被这话逗笑。
吕母看向吕媭"你还笑,正要说你呢,一点也不矜持,扯着嗓子就要嫁给那个樊哙,也就是家里人不笑话你!"
吕媭马上蹭上前撒娇"哎呀,母亲,您都答应了,不许反悔"
吕母打趣她"我说了也不算,听说他要上咱们吕家做赘婿?"
"那我给你准备多年的嫁妆是要换成聘礼吗?"
吕枳也跟着打趣"那日我也听到了,是说要给小妹做赘婿呢!"
"不准说,别说了!"吕媭捂着红透的耳朵嚷嚷。
吕枳和吕母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这时有仆从上来
"吕令,吕公请您前去议事"
"知道了。"吕枳应下
刘府
刘公盯着回话的仆人一字一句道"你是说李家的土矿没拿到手?"
仆人喏喏不敢言。
刘公大怒"废物!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要你们有何用!"
仆人急忙出言请罪"刘公恕罪,是吕令!她不知和李家那小子说了什么,她走后,李荣就找上了烧窑师傅们"
刘公不屑"吕枳?她难道想与老夫作对?"
"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倒要瞧瞧她拉着一个破败的李家能搞出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