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丽霞快被他气死了。简直不知道该该骂他蠢死了、居然孤身一人就敢当着强敌暴露出自己的打算;还是该庆幸这个傻子把所有想法都倒了出来,让西里斯不至于陷入被动当中。
无论哪种,她都得站出来说两句:“至少刚才詹姆救了你的命,斯内普。不然我们指不定就死在里面了。”刚才在脑子里的想法再度冒了出来:恐怕詹姆和西里斯对此并非完全不知情。这让她并不怎么理直气壮。
说到底,帕特丽霞从来就不怎么赞成西里斯和一个狼人走的近。特别是在今天之后,那如同熊一般皮糙肉厚的狼人足以成为她的噩梦了。
但拦住斯内普是最好的办法,就算他去告状,早已知晓情况的教授们也只会把他糊弄过去:如果他还能健康的走回去的话。
“都现在了你还在为他们说话?别装的就好像你多平静似的,刚才用了阿瓦达索命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斯内普的火力立刻转到了帕特丽霞身上。
她一口冷气吸到了脚后跟。那个不可饶恕咒……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有眼睛估计都看到了。就算当时没意识到,现在被斯内普点破也会明白。但,这不是能说出来的事情。
只要没人提,那大家都会默契的假装阿瓦达不存在:就好像卢平没有差点杀了帕特丽霞一样,一码平一码,这事儿完了,特别是有个背锅侠斯内普在,帕特丽霞完全可以无伤脱身。而一旦斯内普把这件事说出来……
“那也是为了救你,要不是她今天跟着你过来,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西里斯冷漠的替帕特丽霞回应,至少他还站在帕特丽霞这边。
不。听到西里斯的解围,帕特丽霞本该高兴地。然而那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再次进入了她的脑子:什么叫要不是她今天跟着过来?如果她不过来的话那就只有斯内普了吗?西里斯早就知道斯内普会过来?哦对他们有那个地图……
帕特丽霞恍惚的靠在墙边,听着斯内普和西里斯争吵起来,就连詹姆也跟着一起。什么“报告老师”什么“谋杀”之类的。她模模糊糊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耳朵发晕,但脑袋里那个想法却变得坚定起来:西里斯没有否认过他们想让斯内普进尖叫棚屋的事情。
这确确实实是一次谋杀。不,帕特丽霞确实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说自己使用不可饶恕咒是无处可逃所以被迫的。但西里斯要如何解释他们那么想让斯内普走进尖叫棚屋的呢?在明知道狼人卢平很可能杀了所有入侵人的前提下。
她甚至不敢仔细再往深处想了:卢平甚至是西里斯他们劫道组的一员,是不顾自己安慰也要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从来没考虑过如果斯内普死在了尖叫棚屋的后果……帕特丽霞的耳朵发出嗡鸣,十一月夜晚的寒风从来没有这么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