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
秦生的那些小弟完全就处于震惊状态,一个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把这位大佬给惹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发誓,我发誓绝对不会来找你们了,真的…”
挨个给这些人道完歉,结果他见这些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哭鼻涕带泪的哀求:“真的真的,我真的错了……”
其实他们只是处于学神变校霸的震惊之中,没回过神而已。
那人深怕他们不原谅自己,又是给他们磕头,又是道歉,他是真怕了任时之了。
任时之见状,问秦生的那群小弟:“给个话,原没原谅。”
秦生看着任时之那帅气的脸上的嘴角处已经见血,黑白的校服被染上地上的灰,可那人却是逆着光,干干净净。
被问话的一群人瞬间背挺得笔直,道:“嗯嗯嗯!原谅!原谅!”
任时之点头:“行了,你可以走了。滚远点。”
“是,是!”
秦生看着他那群没出息的小弟,顿感无语:“你们先回去吧。”
“秦哥。”
“行了,我没多大的事。”
几人面面相觑,只好走了。
现在就剩下任时之和秦生,任时之看着他:“站的起来吗?”
“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结果刚站起来,差点就栽了一个跟头。
任时之挑挑眉,走过去,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生默默的接受任时之的帮助,半响,道:“没想到你会出手相助。”
任时之笑了一声:“是么。”
秦生问:“你原来经常打架?”
“没。为什么这么问?”
“你他妈打得也太狠了。”
“哦,有武器嘛,当然狠了。”任时之道,“况且我不狠,被打的就是我。我可不是来挨打的。”
“挺嚣张啊你?”
任时之款了一下他后腿,秦生踉跄一下:“靠。”
“傻逼。”
两人搭着肩,笑骂着走出巷子,路口下,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也走了很远。
至此,两人算是成了铁哥们,就算是上了高中,两人也是经常联系。
任时之道:“你在寝室?你之前不是说你们班主任查得紧吗?怎么又打来了?”
秦生一拍大腿:“我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什么事?”
“你把你家地址发我,到时候放假我找你去。”
“……一会儿发你。”
“行!”秦生道,“那我也不多聊了,下次直接找你去。”
“嗯。”
对面刚挂电话,任时之突然想起一件事:郁城很冷,让他多穿点。
结果想想算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他都受过这郁城的罪了,那秦生也得有份。
任时之和秦生通话期间,步屿已经把饺子煮好了,他走到茶几旁边,把碗和筷子放在任时之面前。
任时之看着他:“茶几上吃?”
“嗯。你走路会牵扯到背,干脆就在这里。”
“步屿?”任时之突然叫他。
“怎么了?”话音刚落,步屿只觉得一个力道冲撞到他的小腿。
米粥撞的。
步屿一个不稳,就要和任时之撞上。
两人同时一惊,“砰”的一声,任时之被步屿压在沙发上。
任时之疼的眉一皱,“嘶”了一声,疼的睁不开眼。
步屿心下一慌,想去扶他。
“别动。”任时之按住他的手。
步屿只好听他的。可是这么一看,两人的姿势就有点……
为了不撞上任时之,步屿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抓着沙发的那只手青筋暴起,把任时之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下面。
任时之挣开眼,问道:“你去图书馆借书。”
步屿:“嗯。”
任时之挑眉:“借到负一楼来了?”
“……”
任时之撑起身,靠近他,又问:“还有,那些树根为什么没有攻击你?”
他眯起眼,质问他。
步屿仰起后颈,回答他的问题:“我就是奔着你去的。”他说着,也靠近任时之,“至于那些树根为什么怕我,我也不知道。”
两人挨得极近,温热的鼻息似乎都有些急促。步屿反控局势,问道:“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他说,“你为什么要去负一楼?”
“我…”任时之被他的气势逼得倒退,忍不住往后挪,“好奇而已。”
步屿不着痕迹的护住他的背:“是么?好奇到进入负一楼的最里层?一般人可没这个胆子。”他说,“而且请你告诉我,你又是怀着什么目的去的?”
任时之仰头,盯着步屿那双诱惑的眼睛,被他步步紧逼,紧张的咽了一下喉结,慌了:“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你。”
步屿轻笑出来,突然靠近。任时之一惊:“你干嘛?”
“不干嘛?”步屿好笑的看着他,撑起身,道,“既然是你的私事,那我就不多干扰了。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随后把撞自己的“罪魁祸首”给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