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怎么又下雪了。”
“你不喜欢下雪?”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春天下雪有些冷飕飕的。”
“春天的雪,下一场少一场。”蒋声言又吻了吻沈之忱的脖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嘿嘿……嘿嘿。”沈之忱再木讷也对蒋声言的暗示心领神会,但在那之前还是得先填饱肚子啊!
沈之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讲:“今天天气不好,我们早点出发买食材好不好?”
“走吧!”
说着蒋声言就收起电脑装进包包里,看着如此行动派的蒋声言,沈之忱赶紧去穿上大衣。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画室,来到超市,采购了沈之忱想要的食材,便回到观景轩。
看着案板上的食材,蒋声言有些犹豫地问:“小忱,你跟我说实话,你会做饭吗?”
“不会啊。”沈之忱如实回答。
“那为什么会突然张罗着做饭啊?”
“怎么?你不相信我啊?”
“相信是相信,但是我得知道你的诉求啊。”
“诉求?”
“就是你这么做的原因。”
“一家人总要坐在一起吃饭啊!”
蒋声言突然明白了沈之忱为什么喜欢和金馥雪打交道,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升起些许的愧疚,她从来没想过沈之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我教程都找好了。”
蒋声言看着沈之忱兴致勃勃地晃动着手机,勉强扯出一个笑,她有些恼,原来金馥雪教会她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爱,而是控制。蒋声言曾经是被控制的那个人,而现在她也在无形之中控制着她那所谓的“爱情”。
“嫂子人还挺不一样的。”
沈之忱的话让蒋声言暂时放下懊恼,“你是说孙青衫。”
“嗯。”
沈之忱正在洗西红柿,她调小了水流,怕流水声干扰到蒋声言。
蒋声言往沈之忱的身边站了站,“嫂子人确实挺好的,但是以前好像挺坎坷的。”
“可是她看上去是那种家室很好,教养很好,被宠大的小姑娘啊!”
“被宠大的人,长大之后更容易遇上挫折。”
“为什么这样讲?”
“我觉得人真正的成长,是自我教育的完成,这种自我教育是脱离原生家庭之后的一种意识觉醒,其实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蒋声言仔细观察着沈之忱的反应,接着讲:“当觉醒之后的选择和原有的教育背道而驰的时候,就会很痛苦。这种痛苦甚至比之前经历时更痛苦。”
沈之忱皱了皱眉,咀嚼着蒋声言的话,她怎么突然觉得没有原生家庭给,倒是件幸运的事了。
“嫂子是很优秀的公诉人,她以前在公诉的时候,我们都很怕遇到她。”
蒋声言的这个转弯差点没让沈之忱闪了腰,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关于孙青衫的这个话题,是她自己起的。
“而我就非常幸运了,第一次开庭,就遇上了她。”
沈之忱被蒋声言的夸张语气逗笑,“输了啊?”
“什么叫输了啊!那叫根本就没有赢的空间啊!”蒋声言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会心痛,“而且,最过分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就是孙青衫在庭上,她展现出的那种气势,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傲慢,就会让人怀疑人生。”
“哦,我理解这种感觉。”沈之忱笑着看蒋声言,原来这家伙也有吃瘪的时候,“我称之为‘神之蔑视’。”
“对对对,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这种不是故意的就更让人难过了。”
蒋声言看着沈之忱小心翼翼地切着西红柿,大气都不敢喘,但是她突然放下刀,茫然地看着蒋声言:“我们好像忘记做米饭了。”
“哦!”蒋声言恍然大悟,“对哦,我们没有做米饭。”
“米在哪啊?”
“我不知道啊。”蒋声言的语气中透露着心虚,她确实不太了解这个家的构造。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一通翻找,却没有找到任何粮食的身影,无奈之中的两个人只能瘫坐在沙发上。
“哈哈哈。”
“笑啥。”沈之忱捏了捏蒋声言的脸,“都吃不上饭了,还笑。”
“笑小画家出师未捷。”蒋声言亲在沈之忱的脸上,接着问:“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吧!”
“锅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