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把这事儿忘了。”蒋声言有些不高兴,合着她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啊?“再说这时间夜生活都没开始呢,谁会那么早去住店啊?”
“你还理直气壮。”看着蒋声言气鼓鼓的样子,金馥雪觉得好笑,“桓宇不是担心你耍小孩脾气?”
“离家出走也不会去他那啊。”蒋声言小声嘟囔。
“新的助听器给你放书房了,别忘了戴上试试。”
蒋声言起身,快步来到书房,熟练地拆开快递,戴上新的助听器,又回到客厅。
“有变化吗?”
“没有,不过新配的这个确实灵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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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馥雪被噩梦惊醒,按亮了床头灯,看到钟表显示的时间,原来才睡了不到一小时。
金馥雪拿起手机,看到路星辞给她发的微信。
“我大概四点到家。”
金馥雪长叹一口气,起身来到餐厅,点燃了一支烟。
凌晨的夜静悄悄的,她的心里空空的。
空的似乎有回响。
都说生活是一往无前,只有止步不前的人才会活在记忆里。可是对过去有执念的人,总会被记忆裹挟,要怎么向前呢?
她知道她该放手,但是她发现自己对蒋声言的依赖,远超乎想象。
正当金馥雪沉醉在记忆里,门口传来指纹开锁的声音。
路星辞回来了。
金馥雪没有来得及放下指尖的烟,来到房门口,只见路星辞裹着警服大衣,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见到金馥雪笑的见牙不见眼:“没睡吗?”
“做梦了,醒了。”
“声言在家?”
“嗯,她们刚睡。”
她们,是蒋声言和沈之忱。
路星辞了然,笑着跟金馥雪讲:“案子破了,我就连夜回来了。”
路星辞连夜往回赶不会是因为有工作要做,更多的是为了早点见到金馥雪。金馥雪心中十分感动,但嘴上还是讲:“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命。”
“这不是想你么。”
金馥雪和路星辞回到餐厅,前者按灭了烟,为路星辞倒了一杯温水。
路星辞喝着杯子中的水,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金馥雪,关切地问:“做噩梦了?”
“嗯。”金馥雪应了一声,坐在了路星辞的身边,长叹一口气,接着讲:“梦见芮芮浑身是水地走向我,我往前走,她又不见了,我转头一看,河面冰封万里,没有她的影子。”
路星辞揽过金馥雪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啊,没事儿。”
“其实我挺想走出来的。”
聪明人谁会一直为难自己呢?
“是不是声言谈恋爱了,你又舍不得了?”
金馥雪只是点了点头,没作声。
“我以后尽量都在Y城陪你。”路星辞的胸口顿顿的疼,连续熬了几个大夜,身体确实撑不住了,“你不要执着于忘记,走不出来,就等一等,别勉强自己。”
“我知道。”金馥雪靠在路星辞的肩膀上,一时间升腾起安心的感觉,“我们去睡觉吧,这些日子你应该也没睡好。”
“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来,这一身臭汗味,我还得去洗洗。”
“那你快点,天都快亮了。”
路星辞洗漱完回到房间,金馥雪已然睡去。
虽然劳累,路星辞第二天还是起了个早,给几个人准备了早餐。趁着蒋声言和沈之忱还没起,边吃早餐边逗金馥雪开心。
等蒋声言和沈之忱来到餐厅,路星辞已经准备出门了。
路星辞的出现让蒋声言很惊奇,问到:
“路阿姨,昨晚回来的?”
“今早回来的。”
“您吃完了?”
“嗯,你们吃,我先走了。”
“您慢点。”
送走了路星辞,蒋声言和沈之忱坐在金馥雪对面开始享用早餐。
可没吃两口,金馥雪就接到了路星辞的电话。
“……”
“警##官##证?”
“……”
“好,我让声言给你送下去。”
金馥雪回到卧室,找到路星辞的证件,回到餐厅跟蒋声言说“给你路阿姨送到楼下,她在地库车里。”
“哦,好。”蒋声言接过证件,转头对沈之忱讲:“之忱你先吃啊,我一会救回来。”
蒋声言穿上大衣,坐电梯来到地库,路星辞看到她来便从车上下来。
“路阿姨,您的证件。”
路星辞接过证件,打开看看又合上。
“谈恋爱了?”
“嗯。我和之忱在一起了。”
“好事。”路星辞打量着蒋声言,“我就直说了,馥雪最近情绪不太好,你多关注她一下。”
“嗯,我知道,但我也想请您多陪陪我妈。”
“那是我的事。”路星辞将警##官##证放进上衣口袋,“我知道馥雪之前做过伤害你的事,我也知道你们已经达成了和解,我会劝馥雪看开一些。前提是你不要太过分。”
蒋声言故作轻松地笑笑: “路阿姨,我收到你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