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其实心里也确实明白,我们两个菜狗子这会儿下水无济于事。
我和关金乌两个人,后来那个獒也加入了,不过关金乌那小子让獒在距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蹲下了。
我们两人一狗,坐在湖边看灰湖,没有人吱声。
我倒是一点都不困,只是体感越来越冷,但灰湖上方一直没有出现令我期待的光点,我肩膀一沉,倒是听到呼噜呼噜的声音。
关金乌和他的獒,都睡着了。
我俩现在是唯二的劳动力,我很有良心地在帐篷里扒拉了个毯子出来给他盖上了,我忍不住长吁短叹,只觉得右眼皮狂跳。
但一夜无事发生,我睁眼的时候是被冻醒的,一睁眼的时候看到湖岸边两个木筏,绑着喇叭,一看我就知道是萧肃生他们的,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湖岸边了。
我一激动,立马站了起来,差点把关金乌给甩到地上,我也想一左右回头的时候看到萧肃生和胖子,可是没有。
不仅如此,我还看到关金乌的獒叼着个野鸡还是野鸟,颠颠地冲着我们奔过来了。
四周寂静得吓人,“唉”,我叹了老长一口气,认命地开始给那食材拔毛。
关金乌就这都没醒过来,他老人家是被我踹醒的,我啃着腿儿,叫他起来去检查检查那俩木筏。
我总觉得就算萧肃生和胖子突然发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要走,也不至于就一点信息都不留给我就跑路了。
但关金乌他不干。
他非要一起,我俩一人拿着根腿儿站在帐篷边啃完,才迈着同样的步伐,到了那木筏边上。
面面相觑。
我看出来了,他不如我多矣。
我不敢深思那俩木筏是怎么漂到岸边的,要么就是科学的理论解释,涨潮,但我觉得不可能这么精准。
要么就是有人,或者有鬼,估计觉得关金乌和我没有信息就没有思路,半夜在我俩不清醒的时候,把那俩木筏拖过来了,寄期望于我们能发现一星半点的线索。
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愿意多想,但我更倾向于第二种思路。
不管是什么东西,既然希望我们发现线索,那凭着我的水平,应该就能发现点什么。
我指挥着关金乌把木筏上绑着的两个喇叭给解了下来,不过我俩把木筏翻了个个儿,除了在木筏下面找到了一些水草之外,啥也没发现,木筏上倒是有几个刻着的痕迹,一看就是人为划的,我猜是他们下去的点位。
我们不在他们原来的位置,考虑这个也没有用。
我俩拿着喇叭回到帐篷里,我看得出来关金乌也紧张了,虽然他昨天劝我劝的头头是道,但他哥也在里面,他到底也没多大,人已经消失挺长时间了,我俩之所以情绪没崩溃全靠湖面上没有漂着的人撑着。
但我不愿也不想去想其他的可能性。
关金乌在那儿磨磨唧唧的不动,我倒是上来就打开了一个喇叭。
那喇叭是司裁他们枪的那帮人贩子的,质量不咋地,好在没见水,我才刚打开,就传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
声音没调,大得很,给我俩吓得哆嗦了后,我赶紧给调小了些。
我们很紧张,也不知所措。
就这么僵直着听了约莫五分钟的电流声后,才终于有了窸窸窣窣的人的声音。
像是切切私语,并且因为有水声,声音是含混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