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没用,见了血猴子们发狂得更厉害,单体输出不如群攻爆炸。
群攻爆炸。
胖子说到爆炸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预期了,右眼皮狠狠地抖了几抖。
但等胖子真把他那炸药包拿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少。
我禁不住问胖子会调炸药吗?这爆炸力度能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吗?
胖子叫我别啰嗦,我说的这些他都不会,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这是那群把我们拐过来的瘪三们国家的山,炸了就炸了。
随便!
胖子一拖就把炸药包全都拖了出来。
司裁他们估计带的有专业人士,这炸药包原始得很,一小袋一小袋捆在一起。
我倒是想告诉胖子,我倒不是怕把山给炸了,我就怕把我们几个给炸了,客死异国,身边还陪着一群猴儿,听上去就不是那么的美妙。
胖子已经麻溜地拆了一个下来,“试试看还能用不?”他语气自然得仿佛在问今天下雨了要不要打伞,不等我俩反应,直接就着火打着了引线给丢了出去。
他丢得不远,这洞本身也就没多大,猴子们起初以为是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扑了过去,直接把炸药包给扑在了下面。
过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
等待的时候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几乎以为要没用的时候,那边传来一声闷响。
威力很大,炸药包没产生那么强悍的冲击力,纯粹是扑上去的猴子太多了。
血腥味儿瞬间充满了整个山洞。
我们仨还算是有所准备,但也被血和残肉沫糊了一身。
那群剩下的猴子们到处乱窜混乱了片刻,有逃窜的,有直接啃同伴尸体的,给我们了点可乘之机,往出口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可是好景不长,后来它们就在猴王的指挥下稳定了下来,惨绿的眼睛盯着我们,不怀好意。
“呦呵,”胖子一看也来劲了,点了一个就又扔了过去。
出乎我们的意料,有前车之鉴之后,猴子们又是争先恐后地扑了过去。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上一波被炸成肉沫的猴子们,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为了控制炸药的威力。
这么想着想着,我看着那猴王,总觉得那惨绿的眼睛闪烁着老奸巨猾的光。
胖子也回味儿过来了,咒骂一声。
冷焰火对猴子们产生不了什么威慑力了,这一波爆炸结束之后,我毫不怀疑,接下来它们会采取同样的措施对付我们,直到炸药耗尽。
“全放了吧。”这帮猴子精得快成人了,我怕说的话被猴王听到,凑到胖子那儿偷感十足地建议道。
我们仨人血糊糊的,谁身上的味儿都熏人,我凑过去胖子那边的时候,感觉胖子想给我一脚踹开。
但他估计是看了看自己的那副德行,就忍住了。
胖子抿着嘴,征询地看了一眼萧肃生,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拼命了。”胖子恶狠狠地瞪了那猴王一眼,他双手举着炸药包,颇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知道胖子是在用动作忽悠它们。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觉得胖子还是很浮夸。
胖子举着,我点着引子,萧肃生横踢,我们仨在这一瞬间不需要沟通。
萧肃生的时机卡得正好,在炸药包即将炸开的那几秒钟之内,把它砸到了猴王的天灵盖上。
场面一度混乱,就连我们仨都很混乱。
连在一起,炸药包的威力挺大的,一度我感觉地面都摇晃了起来,我们踉踉跄跄地往出口的地方跑。
没回头,但是从身后猴子们尖锐的叫声判断,那猴王估计是命丧于此了。
猴子们发疯了一样,啥也不管不顾了朝着我们飞蹿了过来。
我们跑得挺快,但是我那腿上也被好几个猴子给抱住了。
得亏萧肃生一剑一个脑袋。
我有一种生死时速的感觉。
直到看到了外面蒙蒙亮的天,吊着的一口气才算是半松了下来。
我跑得两眼发黑,感觉奔出来出口了,又感觉没奔出来,突突往前迈了二十米之后,感觉被巨大的飞毛乎乎的东西扑倒了。
我头晕目眩,觉得是要挣扎一下,可连半个指头都动不了,我听到胖子和萧肃生喊我的声音。
确实难得从他俩嘴里听到我的全名。
难道我要死了?
我这个念头冒出来了得有十几秒钟。
我在那冰凉凉的地上躺了也得有十几秒钟,才缓过来劲儿,一睁眼。
面前是獒巨大的脑袋,呲牙咧嘴地看着我。
我去。
我感觉它是准备把我当肉骨头叼走。
我一下子就被吓得精神了,四肢充满了力量,开始扑腾起来。
感觉像条咸鱼,还是被扒了皮的那种。
我从那獒的眼神里感觉看到了嫌弃。
没给我扑腾多久,我听到歇斯底里的笑声。
我的耳朵还好使,听得出来是关金乌那小子的,他拿着摄像机,闪光灯都开着,瞬间给咔咔咔拍了十几张照片。
才把那獒叫回去。
我才坐起来。
四周是山,灰蒙蒙一片和天连在一起,绕着灰蒙蒙的湖,湖边扎着几个帐篷。
清晨,还很冷。
萧肃生和胖子在我两边给我架了起来,本来还要搀着我,被我拒绝了,我虽然菜,但是要脸。
那边还架着火烤着鱼,挺悠哉悠哉的,没看到关山野和司裁。
但是我看关金乌那小子猖狂的样子,又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问。
胖子倒是先开口了,问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当时我们没带着他。
没想到反而被这小子顺溜地到达目的地了,人家也没用导游,人家就开车,砸钱问路,游山玩水,一路跑了过来,比我们快多了。
他是在这里准备和我们汇合的,只是突然听到这边巨大的爆炸声,牵着獒就过来了,没想到碰到了我们,还留下了精彩的记录。
关金乌准备给我看,被我严词拒绝了。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问他哥呢?
我们跑散了,我们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还真怕跟他说了之后他会冲出去找人,那岂不是又自投罗网,他带的这条獒可经不起耗的。
关金乌一看我们的表情,就没再多吭声了。
不过他心理素质还挺不错的,没我想象中的那样要死要活地就要去巡山。
但我听到他小声嘟囔了。
“这个菜狗子都活蹦乱跳出来了,肯定是没啥事儿。”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看了看那边的烤鱼,又把气咽了下去。
我现在的诉求很简单,吃点喝点洗点换点,剩下的,剩下的等睡醒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