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拖到了楼梯下的仓库里,就这么点个仓库,居然还是指纹加脸解锁,小小的一个,乌漆墨黑的老憋得慌,真别说我之前还从来没来过。
要不是那背包太重我拖不上去,估计我也发现不了。
这里头空气不流通,边上几个架子上都蒙着一层黑布,不大好闻,但是渗人,堵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我才打开了这个小仓库里的灯,别说,我差点被那背包里的金块给晃迷了眼睛。
我不知道那印章到底是有什么价值,毕竟从药王山开始,这群人的目标似乎就是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石头印章,但……这一背包的金块……
这两位也是属实下了血本了。
应该是直接从银行购买的硬通货,金块儿一个个正常巧克力块儿大小,单个体积倒是不多大,两指来宽,上面刻的重量显示一个就是1kg,只是满满当当塞了一背包,这种感官跟当时我们看的那黄金之路差不多,比胖子的狗头金壮观多了。
难怪我根本拎不起来。
这一背包这么多,我条件反射地想,要说是换回来胖子那卖出去的九眼天珠倒是勉强也够了,就是那印章,我从哪儿弄来呢。
不对,我脑海中灵光乍现。
凭着对胖子的了解,他还是挺讲义气的,卖了就卖了,绝对不会让这关山野和关金乌找到我的头上,既然是这样……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真的服了胖子了,我匆匆忙忙捡了差不多十来块儿,从一边找了个可破的布袋给装了进去。
那布袋里还有本破得跟泡面卷儿似的本子。
发黄了,但是纸还被保留的好好的,可见还挺精心。
我心里着急,但也知道这本书能呆在这仓库里,显然不是什么随手就能丢也顾不上看那书是啥,然后也不管杨飞在不在睡了,上去就开始翻我那背包。
时不我待。
我还真在我那背包的犄角旮旯发现了那串珠子,那三颗九眼天珠,还在上面好好地串着。
此时此刻我真想给胖子一拳。
但是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偷没偷关家那俩货的印章了,我把背包翻了个底儿朝天,翻得连杨飞都起来了,问我是不是疯了,凌晨三四点钟在这儿梦游。
我是没找见那什么劳什子印章,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们老江家的,也被那俩人给整走了。
但胖子是不能不救的。
我翻了杨飞个白眼,然后拿着他那杯水一饮而尽。
人倒是也冷静了不少了,现在急也没用,还是得先拿着这东西到了北京再说,再着急也得等飞机。
我转了转眼珠子,杨飞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歪点子。
我说绝无此事。
其实我要去北京救胖子,杨飞那真是绝好的搭子,黑白都能找上人,形成啥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他也算是我玩儿的比较好的朋友了,啥也不说对我也确实掏心掏肺,两肋插刀,尤其是他的那辆大g……至今让我心虚。
这么个破事儿,我参合了进去就算了,不能让他也参合进去。
我就说没啥,就是饿了,本来今天回程的机票也比较早,我妈并不是十分愿意我在这儿多呆。
我和杨飞对视了一眼,嘿嘿一笑。
我们又抓鸡去了。
是真的香。
吃完我俩又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也没几点,我心里也暗叹自己也真是心够大的,我们就开始整理行李准备出发了。
我怕钱不够,反正是换来的,又不是我偷来的,不拿白不拿,我又揣了十来根金条到背包里,寻思着差不多得了,我拒绝了杨飞拎包的提议,背上我那重了不少的包,龟速前进。
结果刚出大门就听到门口有人在骂街。
杨飞都知道这是我什么三表叔了,性子挺直的,说不知道是谁家的泼皮小子抓了他家的鸡,连着两天每天丢一只……
吆喝得整条街都听到了……
我们还真不知道那放养的野鸡也是有主人的,这也没人管啊。
眼看着我和杨飞和司裁和崔邵慈的列祖列宗都快要因为这俩鸡遭罪了,我步履蹒跚地上了车,眼神的余光里瞥到杨飞热情地跟我那三表叔打了招呼。
几句话,加上不带烟火气的粉色票子,给人哄得眉开眼笑了。
不愧是杨飞啊……
可惜了,我把我的包又抱得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