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挪几步,我才看到了那无头男尸的脑袋。
想来是被萧肃生或者……拧下来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在这个地方,可没看到司裁。
就那么些个人,司裁那么高个的子,如果在的话,我不可能注意不到。
除非他跑了。
他是怎么跑的,他也没瞎?
我的脑袋瓜子没消停过,我也不能让我的脑袋闲下来,我旁边几米远就是古尸,身后那几个没准过不了一会儿也是新鲜的尸体,就我一个能动弹自如的大活人。
太安静了,我不给自己找点事情想,我的精神会比我都身体先垮掉。
我拖着胖子,不小心给他的脑壳撞到了石头,他嘴里哼哼唧唧的。
我一边想着,还一边担心这一下撞的他会不会治好了也流口水。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又给自己整得想笑了。
我基本挪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歇歇,不过就是没吃的了,萧肃生时不时清醒些的时候,会指下道。
我不知道他这都这会儿了,指的路对不对,反正就顺着走。
我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已经休息了多少回。
反正到最后是后脑勺一痛,直接栽倒了。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儿还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全身都是疼得要裂开,脑袋瓜子也快碎了,但我是躺在了病床上。
真好啊。
比较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我的四周。
生怕这一切是假的,我还闭眼又睁开了,眼前是大夫几个护士,还有杨飞,跟突然冒出来了似得。
我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据说我昏迷了四天五夜。
萧肃生和胖子那种重伤型的病号都早醒了,不说萧肃生已经招呼不打一声就跑路了,就连胖子拄着根拐棍儿都能动弹自如了。
没事儿他就过来嘲讽我。
毕竟中医和西医对我昏迷的定义都是劳累过度,身体虚弱……
等等等等,一系列让我尊严丧失的词汇。
反正怪丢人的,我的胳膊没事儿,腿也没事儿,但是太累着了,所以哪儿哪儿都很难动弹,我的脖子打着石膏,腿也打着。
至于胳膊,我强烈地拒绝了。
出来之后我最想做的事儿就是干饭,但是我绝对接受不了的事儿就是被人喂饭。
当时跟杨飞借车的时候,我们的由头就是去玩玩儿。
眼下给搞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跟他解释的,反正杨飞在的时候我也不太敢问,仗着嗓子劈了,假装不会说话。
毕竟杨飞是好几天杳无我的音讯,通过定位他的那有些惨不忍睹的大g,才联系当地搜救队,把我们给拯救了。
据杨飞所说,我们仨是倒在了山路上,他人家笑死了,嘲笑我的身体素质,还把我当时灰头土脸的样子给拍了下来。
打印了出来,没事儿就端给我看。
到后来他一出现我都装睡,属实ptsd了。
这天白天好容易他没在。
胖子偷偷摸摸给我带进来了大棒骨,每天都是流质的补品我也是喝的够够的了。
我盘腿坐床上啃着大棒骨。
胖子在一边沙发上半躺着,我就知道他的嘴闲不住,我还没问上两三句,他就神神秘秘地从他那破的跟垃圾袋一样的包里掏出来几坨狗头金和金块,嘚吧嘚地跟我炫耀起来。
我才知道我打包这小子的时候,他还有点子意识,东摸索西摸索,从不知道谁的包里乱摸出来的战利品,就这么瞎着揣衣服里了。
狗头金和金块没多少,但是耐不住密度大,胖子说他带着悄悄称过,减去约莫瘦了的他的重量,这金子差不多也有快二十斤了。
快二十斤的重量,都沉甸甸押给我了,我拿着我那啃得比狗都干净的大棒骨都想打他。
奈何胖子还偷偷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珠子。
“还有一串九眼天珠”,胖子得瑟地冲我挑眉,不多不少,正好三颗,眼熟得很。
好家伙我们算是把姓关的的羊毛都给捋秃了。
我都害怕做鬼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
胖子说卖了钱都给我。
我说别,死人的钱我不敢拿。
他就切了我一声,说死个毛线死,小道消息,那兄弟俩都已经回北京活动了。
好好好,我更郁闷了,当时好端端站着的就我一个,现在好生生起不来的,还是只有我一个。
胖子心大的很,可不管我抑郁的心情,端着碗就神神秘秘地,说要跟我科普一下萧肃生他们遇到地黄肠题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