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着我的胳膊和腿,才看到萧肃生拉着我俩的时候,是半跪在地面上,这是土地,所以地还是挺吃力的,都被压出个凹去了。
胖子不以莽撞为耻,反而以它为荣,还让我感谢他,说他这一下指不定就给我的身高扯上两厘米了,我就能直奔一米八去了。
奇耻大辱。
我终于忍不住叫他滚了,我本来就有一米八,我叫胖子老老实实站着当灯,免得还没进门,先把我和萧肃生的眼给晃瞎了。
萧肃生没说话,我从胖子手里接过望远镜,不过我没看石像,我去看对面去了。
这望远镜质量不错。
我看到巨大的地宫自平地拔起,承重的梁木约莫都有两三个人合抱那么粗细,入口的石阶就很高,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一角罢了。
我看了两三眼没怎么整明白,毕竟我们现在连第一关桥都没过呢,想了想,就充分发挥了我的主观能动性,把望远镜自觉地递给了萧肃生。
胖子也不停息拿着罗盘算来算去的。
他算了半天,得出来了一个结论,无论是桥或者是那边的地宫,磁石应该都是其中比较重要的建筑材料之一,直接干扰了罗盘的判断。
但胖子不开玩笑了,正了正颜色,问我们是不是该明确此行的目的,然后制定具体的实施方案,落实好每个人的任务,达成目标后,直接跑路。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萧肃生也看了他一眼。
可给胖子得意坏了。
他拿着个炮,呸呸了两声之后,开始深沉地在地上写字。
他只写了两个字,一个古样式的关字,还有一个是钱字。
我不明所以。
萧肃生却像是懂了,深深地看了胖子一眼,他这一眼特别得深。
胖子点了点头。
他俩在打哑谜,并且也没有要给我解释一下的觉悟,我打量了一下他俩的神色,暂时决定还是不多问了,反正依胖子的德行,他之后必然会说的,并且我判定隔不了多长时间。
胖子重点在钱字儿上画了个圈。
“唉,”胖子叹口气,“手头儿挺紧的,并且我说实在的,”他指了指那巍峨的地宫,“咱这个梁姓搁到哪朝哪代都算是大姓了,这里头肯定有我祖宗的钱,咱也不拿别的,有什么金饼子银行卡什么的,掏出来叫我花一花得了,这其实严格意义上算是原汤化原食,本着不浪费过紧日子的原则……”
我翻了个白眼,胖子说话就不分个正经的时候,我甚至说胖子但凡能在里头找到银行卡,我就把脑袋赌给他。
胖子欣然就同意了。
胖子说现在返回原路是不可能了,我们或许能指望探索一下地宫那边是否有能出去的通道。
我呵呵了两声,叫他先别想这有的没的,抓紧时间把桥过了再说,拖拖拉拉的,再废话下去我们别说原汤化原食了,我们得活活饿死在这儿还差不多。
“年轻人就是容易着急上火,”胖子高深莫测地瞥我一眼。
他说这个过桥呢,本来是很难办的。
因为这桥是跷跷板一样的制式,只要重量超限,总会陷下去,最后的结果就是,放生造福喂鱼。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萧肃生在这儿,那么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你替萧肃生装成这他知道么,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腹诽着,听胖子布局接下来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