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说那几个朋友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了。
萧肃生没醒过来,胖子嗐着急忙慌地问我怎么办,我无语了,叫他背着他,别晃着脑袋,我们赶紧去医院。
“对对对,”胖子被这么提醒终于回神儿过来了,他手忙脚乱地把萧肃生拿出来,我都怕他动作大大咧咧的把人给撞了。
我又从门边退回来,给胖子帮忙,帮忙的时候,看到萧肃生手背上手腕上扎得满满的针眼。
再联想到萧肃生是怎么出现的,我很难不往一些最差的情况上想,一想就头皮发麻,一股子无名火起。
等开车到了医院,我勉强压下去了点情绪。
医院是距离公寓最近的私人疗养院,我和胖子翻遍了萧肃生全身也没找见他的身份证,丫买衣服还送吊牌呢,一个大活人连身份证都不给。
最后登记病人的是我的名字,因为胖子跟萧肃生实在差异太大,写他的名就太不像话了,我让医生先给萧肃生做体检、检查、扫描,无论什么办法把人弄醒过来。
也算是多亏了我和杨飞的关系,我在萧肃生送去检查的时候,本着贵的就是最好的原则,我订了间豪华病房,带客厅的那种,签单的时候,胖子看着日费用8后面4个零,眼睛快瞪出来了。
没办法,沉没成本摆在这儿呢,更何况那人是萧肃生,在着这病房虽然已经是最好的了,但其实价格也不算很高,还是要看萧肃生的状态,需不需要别的方面的治疗。
我俩在外面守着,很快就大眼瞪小眼,但没有一个人说要去歇着。
等门上亮了绿灯,医生和几个护士出来,我和胖子一下子便围了上去。
医生问谁是家属。
我当即脑子里便冒出来了各种各样的想法,都是不好的,有点慌,最近几天也是没有休息好,眼前一花,我就扶了下墙。
把医生给吓着了,叫我不要着急,里头就是失血过多,营养也没有,胃里都是空的,再加上体内检查到了大量的麻醉残留,所以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但是性命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年轻人身体是格外的好,再昏迷也最多不超过两天……
我说实话那医生后面说的我压根就听不到脑子里去了,就记得叫把人推过去,注射营养液。
等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我和胖子坐在另一张床上,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安心了下来,才觉得累。
各种疲乏瞬间便涌入大脑,胖子就让我睡吧,他估计看这个输液的速度,四整瓶下去也得早上了。
我压根儿没顾得上跟胖子客气,应了一声直接栽在床上就睡了。
睡眠质量特别好,我比平时醒得早了点,一看表六点了,胖子在旁边飘窗上睡得比我还死,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看着护士换完输液瓶,胖子也没醒,萧肃生也没有。
我回家了一趟,换了身衣服,正好昨天煲的还有汤,放在保温桶里拎着,又炖了点粥,赶了回去。
结果才进房间门,就看见杨飞还有我其他几个同学,在客厅另一边站着,一人手里抱一束花,旁边还堆着果篮和各种保养品,胖子在另一边,难得见他有点局促。
胖子见我一脸茫然地进来,找到了救星似得,急忙冲着对面说道,“来了来了。”
其实他不用说人也知道我来了,我关上门,“怎么个章程?”
我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他们几个先是惊讶地愣了一下,杨飞反应得特别快,“你好了?”他大步便走了过来,我瞅见他昨天晚上的衣服都没换,“吓死我了,失血过多,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小子把你给算计了……”
“不过你放心啊,江小风,我们接到了飞哥的消息之后,就组人把那给揍了,放心,绝对的惨,绝对的秘密,我爸那边我已经打点了,照片和那俩人的档案扫描件我都发你微信上了,给你消消气,让那帮子人知道什么叫做地头蛇来了咱这儿也得趴着……”
杨飞还准备翻着我看到底哪儿出血了,我给他一把按在了沙发上说我没事儿,误会,里头躺的不是我。
但我看手机上发来的那照片,我不确定那蒙古的未成年小子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挺惨的,不确定这梁子是不是结下来了。
简历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先把那几个给送走了,临了想起来事儿,叫杨飞帮我整一张身份证,照片过两天再发过去。
等他们走了,胖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大杯水,扭过头看着我手机上的照片抖了下,“现在你莽哥我算是明白为啥南京是你的大本营了,你没见到刚那几个小孩儿过来看到我的那架势,说不好话感觉那玻璃瓶子分分钟都要砸我脑壳上了。”
我问萧肃生怎么样了,“哪有这么夸张。”
“有有有,”胖子一听就来劲儿了,“真有这么夸张,他还没醒,不过看着气色没那么要命了,这保温桶里什么我喝点我跟那几个小子瞪半个小时了,饿死了……”
我去看萧肃生了,粥和鸡汤都便宜胖子了。
但我也没一直守着,中午和晚上还有饭局,其实我晚上吃的不多,一群男生,但也没人会灌我酒,晚上大部分时候,我静静地在座位上坐着看其他人闹腾。
有那么几分钟我也会感觉格格不入,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朋友也有,交杂着的估计有利益但大部分也是真感情,普普通通,花不完的钱,没有真正喜欢做的事情,也没有特别渴望要得到什么东西。
其实不得不说,我是极度厌恶胖子的突然闯入打破安定的生活,可又必须承认,这给我一层不变的生活多了点什么呢,大概是活着的兴趣吧。
差不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举着橙汁跟旁边的人碰杯,电话突然就响了,胖子打过来的,说萧肃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