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仍然继续拜访名川大河,暗中查探,只是始终没有结果,他最后到了快要走火入魔的程度了。
他曾经享受过不会变老的可能,就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留住它。
但老实说,我觉得孙戊说的有点扯,孙思邈为什么不拉着江落怀一起找呢?就算是我家的祖宗对这不感兴趣,他也完全可以狐假虎威,借着帝王的威势逼他就范。
但大家都没提出质疑,我也没有问的欲望,倒是胖子,叫孙戊老实说重点。
孙戊的反应有点奇怪,他的手一直搭在那玉棺的板上,我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他突然抬起脸,嘴角扯起来了个诡异的笑,他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都死了。
与此同时,孙戊猛地一掀那棺材,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那力度,是丝毫没在意里边躺着的是他的祖宗。
胖子算是遭了殃,就他一人是在那边站着,半点没防备,他几乎是瞬间就被玉棺给砸倒了,里面的粘稠液体从头泼了他一身,我感情上希望他没喝进去,但好像不太可能。
连带着那里头的尸体也整个扑在了他的身上,那尸体已经完全蜡化了,软绵绵的,胖子稍微一动,那尸体的一整个手就凹了下去,我才看到那尸体背后是被掏空了,里面装着白色的油纸包。
孙戊一下子便掏出个特别像枪的东西,冲着那包来了一下,但好在他为了避开老炮儿的袭击,射偏了,只是那油纸包还是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油纸烧的比较慢。
“炸药!跑!”老炮儿简短地吼了一句,一脚揣在孙戊后腿上,一把把我推得远了些。
我是拼了老命要跑的,结果被他的好心一整,脚崴了。
胖子已经连滚带爬地起来了,着急忙慌的,不小心弄断了那尸体的脑袋,孙戊倒是一整个爬在了尸体的上面,他本来是要再给尸体来一下的,结果被老炮儿给打乱了计划,恼羞成怒,冲着老炮儿的腿来了一下。
这回是射中了,老炮儿的腿一下子就没那么利索了。
好家伙一个瘸了一个崴了,什么玩意儿啊,我努力地拖拉着我的腿跑了两步,被萧肃生拽了下。
他短促地摇摇头,我本来急得要命的心一下子就稳了下来。
胖子小跑过来架住我另一条胳膊,我一想到他刚才粘了一身尸体泡澡的液体,就很想甩开他,但注意力却很快被萧肃生给吸引了。
他很快蓄了下力,一脚踹在距离我们最近的木屋的墙壁上,我起初还疑惑这是在干什么,直到那木头搭的墙壁一整个被他硬生生地踹倒了。
他俩一人一个胳膊架着我,跑出去没几步之后,猛地往前一跃,又给我按在了地上。
我整个人爬在地上的时候,都还是有点茫然的,直到身后响起轰隆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在那一瞬间震得我几乎要失聪了,还好被压着我才没能飞出去。
等我缓过劲儿奋力回头往后看的时候,那木头屋已经被炸飞了。
我本来以为老炮儿是也要死透了,没想到,那碎成一堆废墟的木板下,他踉踉跄跄地从里面爬了出来,手里还握着枪,凭着印象到了孙戊在的地方,扒开木板,给他来了一下子。
我没敢看整个过程,胖子是没有什么亵渎尸体的概念的,还想接着搜孙戊的尸,结果还没走两步,溶洞上面就有几块儿石头掉了下来。
胖子抬头一看,就说不好。
这溶洞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有钟乳石掉下来,可见并没有一般的溶洞那么稳固,这会儿更是经受了炸药的冲击,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让他赶紧说怎么办,胖子就回复了一个字儿,“跑。”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我才刚被萧肃生拖着站起来,我们刚进门的时候瞅见的那一米多长的钟乳石就咵地一下掉了下来。
按照这个速度,百余米的距离,跑不到门口我们就得被埋在石头下面。
我这会儿也顾不上自个的脚了,就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儿,忍着疼跟着他们先往门口跑。
我回头看一眼老炮儿,人家比我顽强多了,拖着腿跑,血都流成了一条线。
眼看砸下来的石头越来越多,我们跑得也越艰难,胖子也急了,但他大声让我们别急,他说他过来的时候看了上面,溶洞上面架的那装可燃液体的玉道,不光是摆出了太极阴阳,在外圈还有一层八卦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合在一起就是个八卦阵,那么就好办了,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八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