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前往泰安城,阴阳剑派出行的人数众多,舒阳也跟着来了不说,他还安排门下几名武学术法优异的门徒也跟着去。
虽不能参赛,但也可以见见其他门派的优秀弟子,涨涨见识。
七七八八加起来,此番队伍的人数有十多人。不过,阴阳剑派就在齐渊国境内,他们一路又都是走平地,骑着马匹不过几日就到了。
这次出门,闻风笑终于不用住客栈了。阴阳剑派在齐渊国民间有很多还俗弟子,其中不乏贵族子弟。
在月神祭之前,就有不少弟子主动写信,邀请曾经的老师、师兄弟姐妹再聚,也乐于提供住宿。
这回,就是老熟人崇关缜事先写信邀请众人来府上,他给安排住处。
听到是去这个人府上住,舒玉看起来有些不乐意。几年没见了,皇少苍对这个小师兄还有些记忆,便问道:
“我都不知道崇师兄下山后境遇如何?”
他身边闻风笑边骑马边说:
“别说,真给他考上了探花,现在人在中书省当差不说,还是当朝驸马爷。”
“啊?”众人大惊,一些本来跟崇关缜关系不对付的弟子更是嫉妒得面目扭曲。
“凭什么啊!偏偏是这家伙走了狗屎运!”
“是呀,他性格可傲慢了!”
只有皇少苍沉默不语,他知道崇关缜性子有些傲气,但也并非不可讲理之人。
闻风笑没管弟子们的埋冤,继续解释道:
“这可是皇帝亲自指婚,把唯一的公主赵纪华许配给他,还赐了个大宅院,就是咱们要去住的那个地方。”
“那,不就是新婚宅邸吗?咱们去住好吗?”舒玉感觉有些不自在。
“免费的干嘛不住?”闻风笑可不在意这种细节,皇帝给女儿盖房子,一定华丽舒适。
“哼!”舒阳冷笑一声:“仕途心太重!齐渊王重视这次月神祭,他就赶着来攀关系。”
“那也得考上探花,才有资格成为驸马。”闻风笑难得一见地和舒阳持相反意见:“关缜虽俗欲重,但也不是坐享其成之流。你呀,以前还夸过他刻苦努力的。”
“那是不知他不过是为了仕途经济来阴阳剑派修行罢了。”舒阳冷脸道。
舒玉也随之附和:“就是说呀!爹那么器重他,结果只是把咱们这儿当跳板。”
见父女两个齐刷刷撇嘴,闻风笑和皇少苍对视一笑,他们很清楚这对父女的心态:凡事动机不为门派,就是不够好。
这是把阴阳剑派当家的人才会有的心理,而崇关缜,只是把门派当学校,当年可没少给学费。
他不欠门派什么。
“师兄啊。”闻风笑劝道:“我已经答应他去住了,到时候我们高低是客,师兄可别把这张臭脸带到泰安城啊。”
唉,咱这个师兄啊,当门主的还得底下身段去哄他开心。
“呵。”舒阳哼了一声:“你放心,你师兄我还是知道轻重礼节,不会给阴阳剑派丢脸的。”
不久,几人便来到了泰安城。
崇关缜派了名小厮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给他们指路。
泰安城是国都。
建得四方规整,路宽房高。
城门处不乏有商贩叫卖,不少人刚进城,就在大街上站着买茶喝,以解旅途的劳乏。
连日的赶路,马儿们也都累了,走得很慢,为了避免撞到熙熙攘攘的行人,队伍里有不少人选择下马牵着马走。少苍就是其中一员,半路上,他被一个算卦的拦下,对方非要给他算命。
“这位少爷气宇轩昂,面带王气!日后必然是显赫贵人!小的斗胆!给少爷算一卦!”
皇少苍瞥了那算命的一眼,上辈子他就不信这个,便理都不理那人。
算命的见了,还有些急了,说道:“施主不想知道自己命运吗?”
“知道又如何?”少苍牵着马没停下步子。
那算命的一边小跑,一边说:“知道就有解法。”
少苍暂停下脚步,看了看那算命的,又暗自摇头,继续前进,答道:
“你解不了。”
“施主别走,我给你打折!”算命的其实是第一次见到王者面相,心中好奇,所以想给他算。
但皇少苍坚持不理他,他跑累了,原地喘了几口就气。心想这也是他的命数,便放弃了这单生意,又把注意力转向舒玉。
“姑娘,给你算个姻缘?”
话刚完,舒阳的剑就伸到他脖子底下:
“滚开!”
那算命的被吓得直缩肩膀,不满道:“不算就不算!动刀动枪的干嘛?人算命不过是为了选择更好的人生,能有什么坏事吗?”
“不必算命也可以选择的。”闻风笑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对他说道。
算命的抬眼,看到闻风笑的面容时,也是一惊:
“先生可有想算的?”
“也不必了。”闻风笑淡定地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