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至皇宫,墨云溪为宴席准备忙前忙后,沈怆诗得了空闲,整日都在自己居所待着无所事事,干脆决定去后宫找时钰聊聊。
婉言拒绝太监宫女们发来的跟随邀请,沈怆诗轻装上阵。谁知还没走出多远,就收到了不算很好的消息。
“王妃娘娘,毓贵人眼下正在贵妃娘娘殿内,被贵妃娘娘指导抄书经呢。”妖皇调来的太监小桌子消息灵通,匆匆追上慢步的沈怆诗,姿态恭顺,嘴上用词谁也不得罪。
“那就去贵妃那里看看好了。”贵妃一贯嚣张跋扈,不知道时钰在她宫里会遇到什么麻烦。多一个人赶路也是赶路,索性挥手让言迟把那太监捞着带上,自己用法术加快脚步,赶往贵妃所在的青丘阁。
事实证明,沈怆诗的直觉准的可怕。
还未踏进青丘阁内,宫中就传来几声“来人呐!”的喊叫,依稀能分辨出是毓贵人贴身宫女追云的声音。紧接着便有太监宫女跑出宫殿,急匆匆嘱咐侍卫去唤御医与皇上。
“出什么事了?”沈怆诗几个闪身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焦头烂额的宫女太监。时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手里还攥着沾了墨的毛笔,唇边已涌出血迹。
苏贵妃斜倚在榻,懒洋洋地将手指搭在点心盘上,见有人来了,便只抬眼递给她一个眼神:“朝意王妃远道而来,恕我不能起身迎接。”
宫女收到苏贵妃的暗示,端起几上吃了一半的点心离开。
伸手去扶时钰,鎏金灵力简单运行几个周天,沈怆诗眉头皱起,暂时用法术稳住了她的状态,确保她不会毒发身亡。她中了毒,难怪如此虚弱,可究竟什么毒,该如何医治,并不在沈怆诗的能力范围内。
还未等太监总管通报,墨清渊便大步流星地迈入宫中,一把从沈怆诗手中揽过时钰,对着匆忙把脉的御医问道:“快帮朕看看,朕的钰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启禀皇上,毓贵人向来身体康健,这您是知道的。”御医哆哆嗦嗦跪倒一片,看着时钰状态危重的模样,说话也犹豫起来,“可近些日子抄书劳累,又中了不知什么毒,怕是......怕是.......”
“她为何还不苏醒?”墨清渊的眉毛皱在一起,虽没有明显的动作,却能瞧见怒意游龙一般在眉宇间流动。
“毓贵人.....恐怕毓贵人的性命难保啊。”御医仓惶跪着,连连磕头。
“究竟是什么毒!你们快去给我查!”墨清渊眉头猛地皱紧,只轻轻拍了一下茶茶几的桌面,便将檀木的茶几拍得七零八落,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令人心生恐惧的寒意,他看向御医,已控制不住身周威压,“若毓贵人有半点闪失,你们知道该如何请罪。”
这些台词是不是在什么话本里见过?
被墨清渊阴沉的神情让沈怆诗也不由心中一惊,可听到他口中的话,吐槽的劲头一时压住了恐惧。沈怆诗的嘴张张合合,精神状态十分复杂,脸上表情风云变幻,最终化为四个充满问号的字——
“我也要吗?”
墨清渊不出所料没有理会沈怆诗满脸的问号。只直勾勾盯着苏贵妃,示意她解释清楚。
“皇上,姐姐一向与人为善,只有贵妃娘娘处处刁难,这段时日明明身子虚弱还被罚抄书本。如今还身中剧毒......”身旁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妃子忽然开口说话,沈怆诗才发现他就是之前宴会上没什么辨识度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