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利叹了口气,心想:说的也是。要是这里真的法制健全、坚持不雇佣童工的话,他们肯定没有找到工作的希望。
当迟来一步的GCPD的警笛声在两条街外隐约传来时,罗宾一甩身后的小披风,荡着钩抓枪潇洒地离开了这里。
瑞利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这肯定很好玩。”
伊万:“这还不简单?你可以去热带雨林里和猴子荡树藤,还有抢香蕉的特别节目。”
奥托因为这句意料之外的精妙嘲讽笑起来,差点被警车上下来的警官当成中了小丑的笑气拷起来。
现在被嘲笑的换了一个人了,喜闻乐见。
GCPD封锁了场地,排查小丑是否还有留下更多的未释放的笑气,并想办法安置受害者、安抚无辜人质。
三个未成年巫师被好心的警官盖上了毯子,手里还被塞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本该是放松下来好好享受抚平精神创伤的时刻,他们现在却有点坐立难安。
瑞利裹了一下身上的毛毯,低声和同伴们说:“我们没有身份证明。”
“驾照,护照,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一个都没有。而且看上去还都是未成年人。”伊万喝了一口速溶咖啡,“现在他们忙,顾不上我们。待会忙完肯定会想起来这回事。”
“那么,”因为奇特的外貌而更加引人怜爱的奥托捏着额外的甜甜圈,却只感觉自己完全没胃口吃这个,“我们不跑的话,就完蛋了。”
三个人彼此之间都对视一眼,点点头……接着便鬼鬼祟祟地试图溜走。
幸好小丑指使手下绑架了很多人,GCPD的警力又有限,分到每个现场的人就更少了,而且各个都忙得焦头烂额。边上还有些下午要去打卡的哥谭社畜在抗议,让GCPD放他们回办公楼。
他们在乱成一锅粥的现场里偷感十足地溜走。
等到只能隐约听见几个街区外的声响后,瑞利总算松了口气。
想起一路上的躲躲藏藏,她不由感慨道:“我感觉我们才是那个蟑螂系刺客。”
奥托:“最多算蟑螂吧——我们可没本事去刺杀什么人。”
伊万因为这个比喻皱了皱眉。瑞利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啊,他有点洁癖来着。
当流浪汉真是委屈他了。
三个巫师最后找了个公园的长凳坐了下来(奥托:“很稀奇这玩意儿还没缺胳膊少腿。这不符合我对哥谭的刻板印象。”)。
瑞利左看看,右看看,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半天里惊险刺激的经历,感慨:
“真是三个无助的流浪汉啊!”
另外两个helpless homeless听了更helpless了。
不过Helpless了一会后,他们还是打起精神来。
奥托:“我有一个好点子。”
他决定两个问题一次解决。
……
黑面具的打手们常去的其中一间酒吧里来了个帅气的俄裔新侍应生。据说他是偷渡来美国的,因为没有护照所以找不到工作,想来这些灰色地带碰碰运气。
店主本来不想收的,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才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不知为何头脑一昏就点了头。最后回过神来后,她看着新侍应生的脸进行了一番自我说服,认为肯定是被年轻小伙的美貌晃了眼。
用了混淆咒的伊万:“。”
有这样的美貌,干什么都会赚钱的。店主默默想着,已经开始盘算这小伙子可以卖给谁、以及卖给谁最赚了。
而另一边的冰山餐厅,经理则招了个因为身患重病而偷渡美国、却发现自己的钱只够和医生话疗两分钟的可怜德裔……当洗碗工。
毕竟和明晃晃混黑的黑面具不同,他们的老板企鹅人明面上只是个商人,这里明面上也确实是家餐厅,确实需要洗碗工。
“好的头儿。一定好好干活,不辜负你的栽培。”
身患重病却依旧乐观的可怜小伙嘻嘻一笑,说了一大堆漂亮话,转身却避着监控掏出根小木棍,对路过的服务生点了点。
“你好,我是新来的服务生。请问我们平时八卦的茶水间哪儿走?”
犯罪巷的某个街头,几个小孩扒手被一个浑身都被裹在黑色的兜帽斗篷里面的神秘人拦住。
一只做工粗糙、疑似靠蛮力纯手掰的金戒指在他们的面前晃荡。
刻意变声后的嗓音从兜帽中响起,像极了童话故事中那些神秘邪恶的女巫。
“回答我的问题,这就是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