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俭第二天早上是被热醒的,感觉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一睁开眼就是崔觉搂着他的腰,床上一片狼藉。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断片,但是好像这项特殊技能并没有赋予他。
他现在有点很不想睁开眼睛,但是他很热,很想去洗澡,偏偏崔觉还压在他的身上。他一动崔觉就醒了,尤克俭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也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崔哥。”尤克俭轻声喊了一句崔觉,在等崔觉的话,“这件事。”
“先去洗澡吧。”崔觉搂了搂尤克俭的腰,整个人都还酸痛,他还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勾引尤克俭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沉溺在这种感情,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他那句,“这件事就这样吧。”在喉咙里压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尤克俭有点摸不清崔觉的想法,转身就去洗澡了。
崔觉看着尤克俭起身赤裸裸地走去浴室,内心又有些想跟上去,想起了昨晚尤克俭压在他身上叫他嫂子求饶的样子。崔觉盖上被子,下意识夹紧腿,只是旁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烦得崔觉拿起手机。
“喂。”崔觉一打开就是孟颂的电话,“什么事。”
孟颂睡醒以后,打开手机也没看到尤克俭的消息,直接打电话给崔觉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说挂了。”崔觉不知道孟颂发什么疯,他现在整个人酸软,什么都不想理。
“你在哪?”孟颂沉默了一会,还是先说了个开头。
“酒店房间。什么事。”崔觉语气有点冷下来,“有事吗?”
“尤克俭电话打不通。”孟颂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在我房间。找他有事吗?”崔觉不知道孟颂怎么突然来问他尤克俭的事情,崔觉手指摩挲着被子,有些不虞,语气也有些冷了下来,“你不需要多关注他。”
“崔觉。我。”孟颂张口想解释什么,也想为什么,比如:尤克俭为什么在崔觉房间里,为什么崔觉语气那么生硬。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一句,“吃早饭吗?”
“不必了。好了就这样吧。”崔觉挂掉了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起身扶着墙走进了浴室。
“嫂子?”尤克俭还在玩着水,泡在浴缸里休息,看见崔觉站在门口一下子站起来,下意识想伸手捂住什么。然后,尴尬地沉到水底,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睫毛也沾满了水滴,仰头看着崔觉。似乎还在像小狗一样尴尬地一张开嘴,就在水里咕噜咕噜吐着泡泡,“你怎么来了?”
“腰痛。”崔觉摸了摸自己的腰,身下就裹着短短的白色的浴袍,这个角度还若影若现地露着被弄得有些破皮红色的腿根,上半身还有些深深浅浅的印子,但是崔觉貌似没有察觉到。尤克俭看着耳朵蹭的一下就红了,装模作样地在水里转过身,“噢噢噢噢。我马上就出来了。”
“不用了。”崔觉本来也没注意到,直到尤克俭转过头,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让尤克俭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微微上扬,踏着拖鞋慢慢走进来。
“诶,嫂子你有看见我的手机吗?”尤克俭为了拉开他和崔觉的关系,又拾起了熟悉的称呼,想要试探一下崔觉的良心。
“没看见。”崔觉已经慢慢来到浴缸边,浴缸并不算小,但是容纳两个成年人似乎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尤克俭觉得崔觉好像有点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反而跟把动作慢放一样,踩着水进来了。
水流作为浅浅的阻隔,在他们俩的腿部肌肤之间摩擦,随着崔觉在调整身体,更像是在调情一般。
“嫂......嫂子。”尤克俭感觉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说好了是个冰冷的冰人呢?谁又在骗他?谁?到底是谁?
“小鱼,我好累。”尤克俭的腿被崔觉压在身下,崔觉的身体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有一种柔弱感,崔觉抬头看着尤克俭,闭上眼睛,“让我靠一下好吗?”尤克俭一下子懵了?靠一下?靠啥?
然后,尤克俭就和崔觉一起靠在浴缸里面洗澡,顺便帮崔觉做了个清理,这关系不对吧?尤克俭扶着尤克俭走出浴室的时候还有些懵懵懂懂,“嫂子,我们?”尤克俭看着已经换上衣服的崔觉。崔觉还托人把他的衣服带来了,崔觉坐在床上,给他搭理衣服,看起来一副贤惠至极的样子。
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小鱼,我们只是喝醉了。”崔觉给尤克俭把衣服扣子扣上以后,站起来抱住尤克俭,侧头做了他很久就想做的事情,亲了亲尤克俭的侧脸,虽然他更想亲吻尤克俭的嘴唇。他的手指亲亲抚摸过尤克俭的嘴唇,微微笑了笑,“好吗?”
“那......”尤克俭有点懵,要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那崔觉干嘛亲他,好变态,咦。尤克俭下意识想要抬手,结果又被崔觉抱住,崔觉在他的耳边说,“小鱼长大了,有需求没事的。”
不是?这是干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别乱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我不是变态,没有奇怪的爱好。尤克俭刚想挣扎一下,下一句崔觉撩了一下他的鬓角的稍长一点的头发,“今年开始零花钱翻倍,算是给小鱼的补偿好不好。嗯?”
“嗯。”尤克俭跟着崔觉的语调,应了下来,想挣扎的内心想到翻倍的零花钱,还是忍了,算了随便吧。反正过不了多久捞够了就跑路了,谁管,谁在乎?